第三十章 勇冠九星君
浩氣閣一處書房內(nèi),百里浩然手持一本古籍聽著影衛(wèi)來報。
“盟主,追蹤的線人已被除去!”
百里浩然面色微冷“廢物!”
“到何處了?”
“回盟主,在北戎!”
百里浩然放下古籍輕飲一口茶,道:“暫時不用管他!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wù)是把巴蜀唐門給我盯緊咯!”
“是!”
影衛(wèi)退去,百里浩然看著桌子上的古籍喃喃道:“天刃星辰,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本座可是很期待呢!”
清晨
清水鎮(zhèn)上炊煙渺渺,各個商販走卒開始吆喝著,孩童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去往竹林私塾。
一些送孩童的長輩經(jīng)過私塾時面露驚奇之色,因為在私塾內(nèi)最后一排上坐著一對青年少女,青年唇紅齒白,劍眉星目,少女則白璧微瑕,皎若秋月。
隨后他們豁然明了,暗暗點頭,“不愧是水月先生,連此等富家公子小姐都來求學(xué)”,更堅定了他們望子成龍的信念。
私塾內(nèi)水月捧著一本古籍道:“今日先生教你們千字文,你們可要牢牢謹記!”
孩童們奶聲奶氣的說:“定不負先生厚望!”
“好!且隨先生一同朗讀!”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p>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p>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水月一句,孩童們跟著念一句。
趙無雙看著那道漫步的青影,有些感慨道:“這才是先生想要的生活吧!”
聽父親說先生最欣喜的時刻還是勇冠鐵騎踏破北魏國門的時候,那個時候勇冠九君齊聚,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世人皆知那凌云閣內(nèi)二十四功臣!”
“卻不知我勇冠王府中的九位星君!”
趙無雙跟著孩童們搖頭晃腦:“貪狼羅生!”
“巨門于峰巒”
“祿存蕭遠山”
“文曲水月”
“廉貞趙忠”
“武曲燕南天”
“破軍寧直”
“左輔徐良”
“右弼汗青”
“當然還少不了紫薇天星趙乾!”
想到著趙無雙滿面笑容“父親還真是會取名!”
他撇了撇旁邊的雪見,咧嘴一笑,“還好,我也不差!”
見他看著自己傻笑雪見一陣無語,甩頭繼續(xù)聽前面那位青衫先生講學(xué),小時候只能眼看著別的孩童上私塾,現(xiàn)在的她也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了,她很開心!
私塾內(nèi)朗朗讀書聲,私塾外嚷嚷叫賣聲,無不在展示這座古鎮(zhèn)的風(fēng)采。
而在此時,巴蜀境內(nèi)一片毒障沼澤之地內(nèi),有六道黑棺豎立其中。
突然,黑棺緩緩打開,森森黑氣從里面滲出,一只慘白緩緩伸出。
黑霧散盡,一道渾身蒼白如雪的男子仰天閉目,穩(wěn)穩(wěn)的站在正在冒著氣泡的沼澤之上。
那蒼白的男子渾身毫無血色,還不時的散發(fā)著陣陣尸氣。
“桀桀!孩兒們都出來吧!該吃飯了!”
其余五道黑棺像是聽到了男子的傳話,瞬間,從黑棺內(nèi)閃出五道黑影。
黑影皆黑衣蒙面,但是些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程烏黑之色,手上帶著黑色手套,但不難看出手套之下那長長的利爪,五人恭敬的站作一排,五雙眼睛中皆沒有瞳孔,如同五具行尸走肉。
那蒼白男子揉著下巴沉思道:“主人交代要盡快滅唐家!這可如何是好!唐家也不好是好惹的呀!唉!煩躁!”
撇著那五具冷冷的尸體他搖頭道:“你說說你們,老子整天喂養(yǎng)你們,你們卻成長的如此之慢!”
“唉!算了算了!找吃的去!”
男子腳尖一點便掠出數(shù)丈之外,身后的“五人”脖頸處有東西在蠕動著,突然,“五人”動了,化作五道黑光隨著那男子而去。
翠竹山下,一座小酒館坐落于此,凡是去翠竹山上求拜的人都會在此飲上一杯竹青酒。
此時酒館內(nèi)外早已是坐滿了人,據(jù)說翠竹山上有一座觀音廟極為靈驗,多年以來來此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其中多以求子的人居多,一位背刀的漢子正在安慰著身旁的妻子。
“藍兒放心,據(jù)說這里的觀音娘娘特別靈驗,當時候咱指不定能生個大胖小子!”
身旁的恬靜婦人露出一張僵硬的微笑,“希望如此吧!娘這些年就沒給過我好眼色!”
漢子撓頭苦笑道:“娘老了,你別給他一般見識!”
這時,一位蒼白的男子出現(xiàn)在漢子身旁坐下。
漢子大驚急忙握住刀柄,引來了周圍的酒客側(cè)目。
蒼白男子擺手嬉笑道:“哎哎哎!老哥別激動??!這店里沒座位了,這才斗膽跟老哥拼個桌,老哥不介意吧!”
漢子見這男子面目蒼白像是得了重病,便放松了警惕,“坐吧!無妨的!”
蒼白男子面露喜色“那就多謝老哥了!”
漢子搖頭“客氣了!”隨后問道:“公子也是來此拜觀音娘娘嗎?”
蒼白男子邪魅一笑“嗯....不是,我不拜什么娘娘不娘娘的!”
漢子身旁的婦人有些皺眉道:“風(fēng)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
“怪味?”
漢子一愣,抽了抽鼻子,“這是?”
這時,周圍的人也罵罵咧咧道:“什么味道這么難聞,死老鼠嗎?”
蒼白男子面色有些猙獰。
“難聞?這么美妙的味道你們竟然說難聞?”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漢子身邊婦人的脖子,將她扯過懷里。
漢子暴怒,背后長刀瞬間出鞘,一刀劈向那蒼白的男子。
只是刀未至,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漢子的胳膊。
撕拉一聲!
漢子的整條手臂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了下來。
周圍的人群驚慌失措,但也有許多江湖草莽紛紛抄起兵器。
咻咻!
四道黑影瞬間而至,如同狼如羊群,一時間,周圍鮮血飛濺,殘肢交錯。
那蒼白男子伸手撫摸著懷中婦人的臉龐,如同一位癡情書生。
婦人在他懷中不停的顫抖,男子溫柔道:“你在害怕?不不不!這可不行,人家一向是最憐香惜玉的,不要怕,乖!”
片刻之后,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酒館瞬間成了一座煉獄,泥土之上血如水注,還不時的有咀嚼的聲音傳出。
坐在一旁的蒼白男子似乎是玩膩了,一把將那婦人提起,張開血口對著她的脖頸咬了下去,婦人不停的掙扎著,無助的淚水奪眶而出。
沒過多久,婦人停止了掙扎,蒼白男子松開了口舔了舔嘴角,一把將她丟給遠處正在爭搶“食物”的“幾人”,見有食物飛來,“幾人”眼冒綠光蜂擁而至。
蒼白男子百般無聊的將手臂枕在腦后微瞇著眼睛。
清風(fēng)從耳邊拂過,聽著嘈雜的進食聲,男子輕吟:“真是美妙啊!”
兩個時辰后,一個腰掛酒葫蘆的青年漫步而來,還未到酒館那青年便猛的一怔,隨后腳踩罡步瞬息而至。
清風(fēng)徐徐,可這清風(fēng)攜帶著濃重的血腥之氣,讓人如同置身于尸山血海中一般,青年踩著正冒著血泡泥土而行,望著那地上遺留的殘渣,手中的酒葫蘆被他瞬間捏爆。
“陰、尸、教!”
青年渾身凝實的拳勁迸發(fā)而出,將周圍的數(shù)道桌椅震的粉碎。
青年順著殘留的氣息,雙腳猛地一蹬,腳下炸出了兩個深坑,泥土四濺,而青年已經(jīng)掠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