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不知愁!
桌上滿滿的酒壺看的趙無雙嘴角直抽,都有些懷疑這李青蓮是不是為情所困,整日的借酒消愁。
見他還要開酒,趙無雙急忙攔住,“前輩是怎么知道小子在這的,是本就要來喝酒碰巧遇上,還是就是沖著小子來的?”
李青蓮捏著扯了扯酒壺,“先讓吾喝酒再說!”
趙無雙臉色微青,喝喝!喝你娘,老子的銀子都要沒了!
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是,趙無雙笑瞇瞇的松手,“前輩慢用,不夠還有!”
李青蓮眼睛一瞪,“好!不愧是吾看上的人,當為知己也!”
“好!知己知己!”趙無雙一邊附和一邊撇嘴。
酒過三巡,李青蓮是一壺接著一壺,可把趙無雙心疼壞了,這他娘的可是花老子的銀子啊!
突然,李青蓮放下酒壺起身長長伸了個懶腰,一瞬間,趙無雙暴退數(shù)丈遠,渾身的劍意顫顫在心。
“前輩就是這樣當知己的?”
李青蓮哈哈大笑,“手滑手滑!”
“我滑你娘!”趙無雙大怒。
“哎~年輕人火氣這么大干什么?”李青蓮輕輕搖頭,“別壓抑著了,放出來吧!讓吾瞧瞧你的心劍威力如何?”
趙無雙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他,“你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是誰,我還知道你的目的!起生花!”李青蓮玩味的笑了笑。
“你說你瞎折騰什么,跟人家小姑娘好好說不行嗎,她帶著你去皇宮,說不定自己都會找起生花給你!你口口聲聲說是個壞人,可做法不還是個優(yōu)柔寡斷之人,做大事者應不拘小節(jié),利用了就利用了唄!”
趙無雙心中一寒,心劍暴然而出,滿座客棧有劍三千,森森浮現(xiàn)。
“哦哦哦!有點意思!”李青蓮仰頭飲酒全然不顧周身無數(shù)的劍氣。
劍氣如網(wǎng)遮來,李青蓮依舊是瘋狂灌酒,待到一壺酒盡,他打了個嗝,口中輕吐,透明的酒氣化作氣罩在身,飛來的劍網(wǎng)難進他寸步。
“不錯不錯!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小子!”
話未落,身化影,一道,十道,三十道,不知真身在何處。
趙無雙猛的轉(zhuǎn)身,卻被一只手死死的按在肩上,頓時劍氣消散,無影無蹤。
趙無雙無力的站著,身后的李青蓮笑言:“雖然不錯,但你就憑這樣就想潛入皇宮無疑是癡人說夢,不說那魏妖人,就連涌金門的三座刀臺劍閣你都闖不過去?!?p> “你說夠了沒有?”趙無雙淡淡問道。
“沒呢沒呢!這可是吾的肺腑之言,你小子怎么不知好歹呢?”
“這樣吧!你既然請吾喝酒了,而吾呢是最怕欠人情了,吾就幫你一把,你去找起生花,吾來為你開道。如何?”李青蓮大義凜然道。
趙無雙自嘲一笑,“你當我傻?你為我開道,等找到了起生花你再搶走豈不是輕而易舉?”
聽到這話李青蓮不高興了,一瞪眼,“吶吶吶!你說你年紀輕輕怎么這么多毛病,吾要想要起生花還需要你找,這天大地大有什么是吾不能去的,有什么是吾得不到的?”
“反正你就算去了金武城也難進皇宮,不妨賭上一賭?”
趙無雙無言,重新落座輕抿著酒。
李青蓮在一旁也不知是喝太多酒撐著了,還是覺得給那小子留點銀子,竟然環(huán)抱在胸也不喝酒,也不說話。
許久之后,趙無雙喊道:“結(jié)賬!”
過了一會,那小二小跑了過來,看來因為李青蓮的緣故他們都躲得遠遠的。
“您好客官!一共是一百三十兩銀子!”
趙無雙眼皮抖了抖,心中暗罵不已。
結(jié)過賬后,趙無雙又買了匹馬。
李青蓮頓時心中遺憾不已,娘的,這小子還有這么多銀子,早知道多要幾壺了,失策失策,看來還是吾太過于善良了,唉!不行,得改!
正當他想著怎么再坑趙無雙一次時,趙無雙早已策馬遠去。
“哎~不講義氣?。 崩钋嗌徯∨苤孔约旱鸟R,那是一只瘦的只剩下骨頭的老馬,仿佛隨時都能倒下讓李青蓮馱著他一樣。
李青蓮殷勤的捋著它的黑毛,笑嘻嘻的說:“老兄,你看你許久不曾活動活動了,今日咱們就來他個御風千里行,如何?”
老馬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吃著地上的幾根雜草。
李青蓮彎著腰走到另一邊哀求道:“老兄,咱不吃這破草,等到了金武城咱吃那上好青草!”
老馬依舊是不理不睬。
李青蓮無奈只好使出殺手锏了,他咳了咳裝模作樣的輕聲道:“哎!本想去金武城給你找個伴呢,聽說那城里皇城的御馬監(jiān),個個都是花容月貌,那毛發(fā),那身材,唉!不說了不說了,可惜可惜!”
老馬正嗦著一根干草,聽到李青蓮所說,一雙馬眼瞬間被桃花遮蓋。
蹦!
土石飛濺,老馬渾身肌肉暴漲猛的往前沖去,四蹄如飛,濺起了一陣煙沙狂風。
李青蓮一只手僵在半空中,半天無語。
“老東西!見色忘友的老東西!”李青蓮腳尖一點往遠處掠去,每一次點出便有數(shù)丈遠。
李青蓮走后許久,鐵青與那婦人才出現(xiàn)在客棧外。
鐵青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眼中厲色橫生,那婦人撇了撇他,安慰道:“好了,別想太多,差距太大了,咱們還是老老實實過咱們的吧!”
鐵青點了點,有些疑惑,“那名中原樣貌的青年很有意思,年紀輕輕竟然已入宗師之境!相隔隨遠,但那股劍意是真的恐怖?!?p> 婦人眼睛瞪大,“我的天,他是不是老怪物假扮的?”
鐵青搖頭,“應該不是,看其骨骼舉止,就是個年輕人。”
“這也太妖孽了吧,完顏烈號稱大金第一天才也不過是小宗師而已?!?p> 說著婦人輕聲一嘆,“唉!可惜了,沒好好跟他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
鐵青眼皮抖了抖有些不悅,婦人似乎是得逞了笑的像個小姑娘,盯著鐵青,“傻子,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
鐵青看著她那副小女人的樣子,有些怔了。
婦人被他這樣直愣愣的盯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死樣!”
鐵青回過神憨憨撓了撓頭,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這些年苦了你了!”
就這么一句輕輕的話語,正嬉笑的婦人突然淚流滿面,她靠在鐵青的胸前不停的拍打著,只是力氣小的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