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禮畢,由使女將新娘子背到新房。
南梔蒙著頭蓋看不清,黑暗中感到有人附在自己耳邊輕輕說了句:
“等我?!?p> 還不及女孩回答,南梔只覺得身體一輕,使女起身,她被背起來了。
人的某一個(gè)感官被遮蔽,其他感官所感受到的東西就會(huì)被無限放大。
所以南梔在起身后,明顯感到,有只熾熱的大手......
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南梔感覺自己的臉真的要燒起來了。
這王爺…明明生得貌比潘安,居然這般……下流……
問題是自己居然還挺吃這一套?
默默在二人身后圍觀了全程的某平常:!?。?p> ……
琳瑯王娶親,十里紅妝,大宴賓客。
新娘雖經(jīng)受一番波折,但是眼尖的人不難發(fā)現(xiàn),未來的琳瑯王妃明眸皓齒,資質(zhì)不凡,即使遮住面容,光看身段也知道是個(gè)美人坯子。
此刻章祁連由平常推著,正在宴廳逐桌敬酒。
日落西山,觥籌交錯(cuò),言笑晏晏。
章祁連面色微紅,熟稔的游走在眾人之間。
內(nèi)閣首輔千金司空怡見狀,上前敬酒。
“連哥哥,你竟這么快就要娶妻了…”司空怡話說到一半,低頭嘆氣,旋即抬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對方。
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司空怡習(xí)慣了的,繼續(xù)自說自話:“怡兒自是明白圣命不可違,只是見了今天的陣仗,那女人這般蠻橫無理,怡兒打心里為連哥哥不平…”
章祁連嘴角勾起一摸微笑,蠻橫…無理嗎?
司空怡見章祁連對著自己微笑,以為是方才的話順了對方心意,心中大喜,又強(qiáng)壓住激動(dòng)心情,舉起酒杯,眼淚汪汪的對章祁連說:“敬連哥哥。”便將酒水一飲而盡。
章祁連嘴角含笑,也將那酒一飲而盡。
見章祁連的下顎隨著喉結(jié)的涌動(dòng)微微收緊,司空怡放下酒杯,直直的看著他,眼底的渴望呼之欲出。
章祁連喝著酒,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朝那廂房瞟去。
也不知那小家伙兒怎么樣。
趕了幾天的路,這會(huì)兒好不容易歇下,可別睡著了……
某只大灰狼笑意更濃,直叫那司空怡愣了又愣。
連哥哥今天……格外的愛笑……
紅綃帳暖,南梔被燭火晃得發(fā)困,偏生床上到處撒著干果,只得在心底腹誹錦國虛偽規(guī)矩多,坐也不讓人安生。
南梔早已重新梳洗畢,嶄新的喜服襯得精致潔白的小臉格外溫柔。
吱呀——
門被人推開,南梔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
章祁連擺擺手,示意平常出去。
輪椅聲由遠(yuǎn)及近,輪椅好像碾在了南梔的心尖上,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得如此快。
透過頭蓋的下面,南梔看見一雙做工精良的鞋。
天哪……她只覺得時(shí)間從沒過得如此之慢,南梔試圖調(diào)整呼吸,生怕自己打雷般的心跳聲被對方聽了去。
明明白天才見過面,明明只是掀個(gè)蓋頭。
章祁連看見女孩緊緊絞在一起的手,不免失笑。
終究是個(gè)小姑娘。
玉如意輕輕挑起蓋頭一角,下面的人兒便繃直了身子。
章祁連眼波流轉(zhuǎn),又將蓋頭放了下來。
“喝了一下午的喜酒,喉嚨甚是難受,待為夫喝杯茶先?!?p> 南梔用盡全部的力氣才忍住了在大婚當(dāng)日便將琳瑯王打一頓的危險(xiǎn)想法。
章祁連坐在一邊,怡然自得的喝著茶,喝著喝著突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一個(gè)沒注意,居然讓這群下人鉆了空子……
本就是久旱遇甘霖,這會(huì)子又被加了催化劑。
“真是好茶!”
平地一聲響,嚇得墻根兒底下偷聽的平常摔了個(gè)狗吃屎。
南梔還納悶著,突然被挑了蓋頭。
四目相對,章祁連腦海中只有一個(gè)想法:
“冰為仙骨水做肌?!?p> 南梔面對突然放大的某人,緊張得不知道看向何處。
章祁連用玉如意接著挑起南梔的下巴,笑著開口:“可有婆子教你房中之術(shù)?”
南梔的臉紅得飛快,眼中又寫滿困惑,
“你不是……不行?”
“不行什么?”
大灰狼俯身將人壓在身下。
“嗯?什么不行?”
南梔一時(shí)動(dòng)彈不得,小臉漲得不行,結(jié)結(jié)巴巴從嘴里吐出兩個(gè)字:“人道……”
章祁連將燭火吹滅,
“那為夫便親自告訴你?!?p> “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