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化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軍營之中。
一伙山匪投誠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遇到云崢這個愛折騰的主兒就變得格外熱鬧起來了。
他為了楊天化那句話還特意在營中弄了個比武大會,定在第二天舉行,還特別囑咐了他手下玄武營的高手參加,看樣子對楊天化是勢在必得。
前兩天與突厥交戰(zhàn)小勝,如今突厥龜縮在懷柔城中不出,難得的和平,岳元帥也就由著他們鬧。
岳展鴻看著他大張旗鼓的架勢如此重視的樣甚是不解。
“不過一個匪首,至于你這么大動干戈嗎?”
云崢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不著四六的說:“我呀真就看上他了,非得把他弄到我的營中來不可。”
“再說了——”他低下頭小聲說道:“他可是俘虜過趙威亭的人,我不要他誰敢要!”
“你這樣做是為了給他撐排場?”
“也不全是,他的傲氣我很欣賞,那我也總得探探他的虛實不成?”
最后他又警惕的看著岳展鴻:“你別和我爭啊,不然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分了!”
“我本來不想摻和這件事的,但是被人一威脅,總覺得心里癢癢。”
岳展鴻還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只好咱倆先打一架了,我可不會讓著你!”云崢作勢還捏了捏手腕,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
岳展鴻掃開他揮舞的拳頭:“別,你還是省點力氣留到明天吧,我不和你搶!”
他們二人開著玩笑玩鬧,但趙威亭這廂在營帳中大發(fā)雷霆,帳門被掀開,他隨手抓了一個東西向門口擲去。
“出去!”
來人躲過了被扔過來的令牌,令牌撞到了后面的氈布,沉悶的掉落在那人的腳邊。
潘星賀拾起令牌,畢恭畢敬的還給他:“將軍,您若不愿讓楊天化留在軍中,不如向元帥稟告他的罪行!”
“你是嫌我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他知道軍營中的人都瞧不上他,都認(rèn)為自己是靠祖父坐上這將軍之位。自己被俘這事夠有損他在軍中的威名了,要是再讓人知道他被人威脅了,他還有何威信可言!
“解藥拿到了嗎?”趙威亭平緩了怒氣問。
“屬下剛才去找過他了,他說等明日過后自然會奉上解藥!”
趙威亭一想到明日的比武大會又握緊拳頭,一個賊頭還真以為自己是人人都想要的香餑餑了還不是拿他當(dāng)?shù)穆N板。不要讓他落在他的手上,否則——
“咱們營中可有能勝過他的人?”趙威亭問。
潘星賀羞愧的低下了頭:“并無!”
否則也不會讓將軍被他擄去。
“給我找人,找能夠勝過他的人,我讓他連升三級!”
潘星賀為難道:“將軍,他的武功極高!”
軍營中武功高強(qiáng)之人要么投到了云崢將軍麾下的玄武營,要么在岳展鴻將軍率領(lǐng)的獅虎營之中,他們金甲營并沒有這樣的人才!
“要是找不到你就自己上,一定要把楊天化那個人弄到咱們營中。”
到時候自己大仇想怎么報就怎么報。
潘星賀為難的走出營帳,連背影都顯得很沉重。
他沒有時間去軍營外招募能人異士,只能在營中廣招賢人。
他向營中發(fā)布了一道指令,有自信能勝過楊天化盡可明天上臺一試,若能與他過上十招可多得一個月軍餉。若能過上百招職位升一級,若能勝出將在營中連升三級。
他不奢求能有人勝過楊天化,只求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拖也能拖到他體力不支,然后將他打敗!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喬榮遠(yuǎn)便覺得這是燕昭的機(jī)會,他這顆明珠終要見天日了。
可是林燼擦拭著寶劍,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不咸不淡的說了句:“我不去?!?p> “為什么?這可是你露臉的大好機(jī)會!”
“我贏他干什么?把他贏了,他來到金甲營就是死路一條。”
“你又不必贏他,只要你和他過上幾招,將軍們自然會知曉你的實力?!?p> 林燼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他知道一旦上臺去自己必定會贏的。
當(dāng)初他說出這句話就是為了報答自己,為自己在營中鋪路,可是自己怎么能隨他所愿呢。
他的路自己去拼,怎么可能拿他當(dāng)墊腳石!
喬榮遠(yuǎn)見他不為所動,便知再怎么勸他他都不會聽的。無奈嘆了口氣,隨他吧。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他并不能完全了解他。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勸服那些人放人投軍,走這一招險棋的。
他覺得他不需要問,他把未來都到了他的身上,他相信他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