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拉身后的空間如同幕布一般被慢慢揭開,幕布后面慢慢走出了一個人影,僅僅是聽到那聲令人感到被捉弄的聲音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
隨著木頭的斷裂聲,黃毛坐到了地上,他實在想不出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棟建筑不可能會是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寒氣從黃毛的身上蔓延開來,不過這都是他的錯覺,但他依舊如同被凍住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要靜止下來。
“不要害怕嘛,我有不是什么魔鬼。不過這件事不是最主要的。”
燈光下,斯卡爾的影子縮的很小,被身后的墻面完美的承接了下來。
“剛才的那個人,塞特拉,你應(yīng)該知道是誰了吧?”
斯卡爾將自己猜測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不,與其說是猜測,不如說是早已預(yù)料到的事情。
塞特拉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意思的意味,即便從第一次接觸到斯卡爾知道她有些特殊,像現(xiàn)在這樣給予他這般震撼還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件事?按你的年紀(jì)那時候應(yīng)該剛剛出生才對,也不可能有人和你說過這件事!”
“這個嘛,保密就是了,反正我又不會害你。你現(xiàn)在想怎么做?下得去手嗎?”
“我沒關(guān)系,到時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塞特拉用右手的兩個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兩道眉毛間緊緊的彎曲成了一條盤踞在草穴中的蛇的樣子。
“那樣就好了呢,總之,我先走了,明天見?!?p> 斯卡爾的身前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一樣,一點一點將她遮擋起來,但是卻可以看到她身后的墻體。
“啊,還有,不要和他們說我今天來過?!?p> 斯卡爾徹底消失在寂靜的房間,塞特拉依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黃毛則是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說,你們這堆人也太可怕了,今天她直接把那個滿嘴跑風(fēng)的人凍住了不說,還能不搞出任何動靜的潛入這里,是不是另外三個人也是這樣?”
“到時你就知道了?!?p> 塞特拉腦子里亂糟糟的,不管平時再怎么開朗,此時此刻的他也想不計手段的將自己的煩惱排除,他用胳膊肘撐著桌子,將頭托在手上。對于他來說,一晚上不睡不算什么大事,不知怎么,他有些想和黃毛聊聊天。
雖說心狠手辣,但是這也是做事果斷的一種表現(xiàn),加上有些實力,自己甚至有些欣賞他。
“小子,你叫什么?”
“喬可?!?p> “要不要帶著你的人過來跟我們一起?”
塞特拉想著喬可與另外那些人的表現(xiàn),心里不禁有些癢癢,他喜歡培養(yǎng)這些實力足夠的人,但前提當(dāng)然是投靠他們。
“我沒辦法決定這件事情,我現(xiàn)在在你手里,再說,我本來也就是想在貴族身邊討個地位,既然你們也是,那就無所謂了?!?p> “你喜歡貴族嗎?”
“不,我最討厭貴族。”
喬可雙手向后撐去,仰頭看向房頂,閉上眼睛。
獸族根據(jù)種族分出地位的高低,以武力與智慧作為分界,階級權(quán)利分界明顯。例如卡夫卡就屬于最高的這一級階級,而喬可則是偏下階級。
資源,如同一道深壑將一個個階級分離,在當(dāng)代獸皇的推動下,這種情況甚至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說白了就如同曾經(jīng)在美洲大路上被販賣的黑人一般遭遇歧視,不是沒有人反對件事情,但那些身份低微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去與獸皇相對呢?
至于貴族,會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是不會被通過的。
喬可知道,階級差距是不會縮小的,反而只會越來越大,所以,他需要一個機(jī)會,一個讓自己與家人翻身的機(jī)會。至于別人,他是顧不上的,在沒將自己的身份地位提升到可以享受更多的特權(quán),得到更多的利益之前,他更不會松開那個機(jī)會。
現(xiàn)在,輪到他抉擇了。
是選擇已經(jīng)待了一段時間的這里,還是對面同樣未知的貴族。
“給我時間吧,我會給你答復(fù)的?!?p> “嗯,再想想吧。”
塞特拉將眼輕輕閉上,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
“去哪里了?”
斯尤克不經(jīng)同意就將斯卡爾的房門打開,帶著明顯的倦意,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看向剛剛回來就被他嚇了一跳的斯卡爾。
“你,你這是干什么,半夜擅闖別人的房間嗎?”
“...摸著你的良心,想想你的所作所為,你不僅做過還義正言辭的做過?!?p> 斯尤克邊打著哈欠,邊斥責(zé)著對面故作委屈的斯卡爾,將手在她眼前擺了擺,將她剛剛的所有的問詢?nèi)糠磸椊o她。
“好了,快說你剛剛?cè)ツ睦锪?。?p> “啊,去找塞特拉了,我去看了看他那怎么樣了?!?p> “嗯,那我去睡了,半天都沒看到你有點擔(dān)心?!?p> “啊,啊...別突然這么說啊...再說也沒人能打得過我?!?p> “好了好了,我去睡了?!?p> 斯尤克近乎閉著眼睛離開了斯卡爾的房間,兩人的房間相互挨著,總共也就是幾步的距離,回到房間,斯尤克倒在床上就大睡了起來。
斯卡爾深吸一口氣,趴在床上噗的一下吐出,然后以大字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fā)生的全部事情,但是在斯尤克的話語下,這些事情就和浮在空中的灰塵一樣一吹即散。
大概...還算在預(yù)料之內(nèi)吧?
向著自己期望的方向發(fā)展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接下來的事情依舊要自己把控,但人的想法是自己不能想象到的,就算知道他們的性格以及習(xí)慣的行為方式,但是一個個體做事情是不能一味的計算,畢竟,生物是無法憑借理智在行動。
就像計算機(jī)的系統(tǒng),如果按照預(yù)設(shè)的計算程序,如不出現(xiàn)斷電這種情況,大致上是不會出現(xiàn)問題的,可現(xiàn)在不同,自己的介入就如同電子病毒一般,一點一點開始蠶食著系統(tǒng),使其的進(jìn)行方向開始改變,甚至走向毀滅。
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
我,決不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