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率軍來到京師西門二、三十里遠的時候,京師的所有大臣都已經在路邊等候了,領頭的是內閣首輔韓爌還有英國公之子張之極。
“臣等恭迎陛下!恭賀陛下立下不世之功!”
一番必要的禮儀過后,馬修和各大臣進了城,城內道路兩旁站滿了百姓,耳邊傳來了他們陣陣的歡呼聲,不知道這些百姓是自發(fā)前來還是被強迫前來演戲的。
回到后宮,周皇后領著田貴妃、袁貴妃等還有各太監(jiān)、宮女在宮門外迎接馬修。
“臣妾恭迎陛下。”
馬修和她們聊聊家常,安撫完她們后。馬修叫來王承恩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想要什么賞賜?!?p> “為皇爺分擔憂愁,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敢要求賞賜?!?p> “嗯,你也不用謙讓,你的功勞朕會記得的。”馬修已經想好讓王承恩接手之后新辦的內務部了。
內務部主要是給皇家賺錢的,今后馬修準備不再招收太監(jiān),宮女也將是雇傭制。為了皇室在金錢上的自由,內務部主管貿易賺錢,讓皇室生活的更逍遙。
“你去傳張之極來見朕,張之極進宮后,你再去傳韓爌來?!瘪R修要改革勛貴,不能讓這些人混吃等死了,這時候就需要一個領頭羊,而下一任英國公正合適。
“奴婢遵旨?!?p> 片刻之后,張之極來到馬修身邊覲見。
馬修也不客套,直接說道:“本朝傳國已二百多年,積弊重重,已到了不得不變之時,國內烽煙四起,西北民患至今沒有平定。而一個小小的建奴也攪得本朝天翻地覆,險些出了大事。”
馬修拿出身上的信件給張之極看過之后,繼續(xù)說道:“這些文官太讓朕失望了,他們?yōu)榱思易搴妥陨砝妫呀洓]有底線了。朕不知你們這些勛貴是否也已經爛到骨子里了?!?p> “陛下,請容許微臣詳細說明?!?p> 張之極有些慶幸,姜還是老的辣,老父親高瞻遠矚,知道皇上會問起勛貴的事情。還好自己有所準備,不然這次皇上肯定要發(fā)怒了。
張之極給馬修詳細說明了勛貴的各種問題,京營中的各種弊端,并向馬修請罪,說道:“陛下明鑒,此事非一日之寒,家父與微臣也不敢螳臂當車,只能顧一家。家父病重,微臣愿一并領罰,請陛下寬恕家父?!?p> 馬修扶起張之極道:“愛卿不必擔憂,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只要愛卿跟隨朕的腳步,朕既往不咎。不過有件事,需要愛卿去做,愛卿以私人名義去問問那些勛貴,是否愿意放棄現在的糜爛生活,重新上馬打天下。”
這幾個月的作戰(zhàn),讓馬修知道光憑十萬京城百姓軍,要清洗整個地球,甚至要花幾十、上百年,這要是拖的時間長了,雖然“副本”里面的時間對比原時空的時間流速要快很多,但也經不起這個拖法。
所以馬修決定,還是要借助于暗朝本土的力量,而勛貴就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馬修又和張之極說了一通半真半假的原因,最主要是透露給他這個世界很大,他會把打下來的土地分封給他們勛貴。聽到能有封地,還是實封,張之極即驚喜又驚詫,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領命后就回去了。
門外的王承恩見馬修已經和張之極談完了,就領著韓爌進來覲見了。
“陛下傳喚微臣,不知有何吩咐?”
自從知道馬修用各方掩護率軍親征的時候,有些文臣心里已經開始犯嘀咕了。等到馬修凱旋,很多文臣都反應過來。原來剛登基的一年多時間只是演戲,皇帝知道最主要的是抓軍權,還被他成功了,為此有一部分大臣已經在思索對策了。
馬修盯著韓爌很久也不說話,讓韓爌心里發(fā)毛。馬修看他跪在地上忍不住四下動彈的時候,說道:“朕對你們這些文臣很失望?!?p> 馬修說著又把信件給韓爌看,繼續(xù)說道:“什么事都敢干,如此沒有底線。你說,讓朕如何處置?”
韓爌看到信件后感覺自己首輔的位置當到頭了,取下頭上的烏紗帽說道:“微臣有負圣恩,乞骸骨?!?p> 又是文官的老一套,做錯事就乞骸骨,回到老家又是吃香的喝辣的。馬修不想讓他這么好過,也知道即使換個人上來也不會有半點變化。
“起來吧,有些事還是要做的。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關外在實行新政,近些年朕會主盯關外,關內的事情朕不會多加干預,還是由內閣處理。朕再給你們文官一個機會,你們看著辦。”馬修繼續(xù)說道:“還有朕的京城百姓軍,近期會到各地去招收流民。那些活不下去,或者自愿離開的百姓,都會被帶去遼東。內閣傳文下去,各地不得阻攔,也不需要各地有任何動作?!?p> 馬修回來后第一時間就叫了施瓦到王承恩那里,給內庫留了100萬兩,其他銀子全部取出用于遷徙流民,施瓦領命后帶著1萬士卒離開了。
交代完事情后,韓爌心事重重的離開了,馬修還讓他把信件也拿走了。
一天的魂不守舍后,韓爌叫了周延儒來到自己府邸,直接拿出信件摔在他臉上,喝道:“你怎可做出如此無君無父之事,被陛下抓個正著?!?p> 周延儒顫抖著道:“首輔大人,救我?!?p> “不用演了,陛下既然把信給我,而不是直接找錦衣衛(wèi)抓你,很明顯不會再提這件事了。但是這件事讓陛下對滿朝文官很有看法,而現在正是我東林眾正盈朝的時候,要是陛下因這件事反感我東林眾人,讓浙人、楚人甚至是閹黨重新得勢。你周延儒,就是東林的罪人?!?p> 韓爌見周延儒只是顫抖,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讓他先回去,自己則想辦法補救,還有皇上說的一個機會,他也不太明白。
周延儒出了韓府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到了一個僻靜的小院等候,片刻后又一輛馬車來了。一人下車后與周延儒見面,兩人開始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