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再次醒來已是三日之后后,愣愣的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聽到動靜的洛羽來到跟前
“小姐,您醒了”
“我這是在哪里”
“這是魏楚皇宮啊,您忘了,柳公子,不應(yīng)該是楚皇,他把您從安南接過來了”
“柳公子?柳永?他接我過來做什么”
“對,過幾日便是冊封大典了,你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冊封?冊封什么”
“奴婢不知,不過柳公子喜歡您,說要讓您成為這魏楚最尊貴的女子,想來是要立您為皇后的,要不奴婢把他請來?”
“嗯”
洛羽得到首肯后,離開去請柳永,柳惜音疑惑的看著四周,她總覺得她好像忘記了什么,而且柳永冊封她為皇后?這怎么可能,他們是兄妹啊。
柳惜音依然陷入沉思中,柳永屏退左右來到柳惜音身旁。
“妹妹,你醒了,洛羽說你找我”
“嗯,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說過會讓你做魏楚最尊貴的女子,所以在我登基后便讓洛羽她們把你送過來了,十日之后便是大典,到時候我會宣布你的身份,開宗祠把你寫入族譜,你便是這魏楚的長公主,半國疆土都是你的封地”
“可是,為什么洛羽說的卻是你要冊封我做皇后,你是不是在騙我”
“洛羽記錯了,她不知道你我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那么想”
“她是你的人為何連這都不知道”
“她與翠竹一同陪在你身邊,只是此事甚為要緊,為確保你的安全只有翠竹知道”
“這樣啊,那沒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好,妹妹,你要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隨時讓人找我”
“我知道了”
此刻的葉昭正在快馬加鞭趕回永安的路上,此刻陪在他身邊的只剩下瑯和夜語琴,所有暗衛(wèi)以及蕭家兄弟洛羽,他統(tǒng)統(tǒng)留在了柳惜音身邊。距離永安越來越近,可是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每日咳嗽不斷。
收到洛羽傳來的信息后,葉昭松了一口氣,他的惜音值得這世上最好的。
永歷廿八年八月廿一
柳氏惜音,入魏楚皇室族譜,賜封南平公主,半國疆土為封地。
鸞鳳殿中,
不知為何,柳惜音每日總是睡不安穩(wěn),夢里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可是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臉,每每如此,她都十分心慌,好似自己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她曾問過洛羽,問過柳永,可是他們都說哪有什么白衣少年,都是夢而已,她總覺得他們在瞞著她什么,為什么她的玉墜不見了,身上卻多了一個麒麟玉佩。
安王葉昭,年滿廿,行及冠大禮,朝拜祖先祭祀上蒼,然意外突變,葉昭于祭臺上口吐鮮血,倒地昏迷。
魏楚皇宮
“阿昭,阿昭”
一聲驚雷,柳惜音腦中閃過無數(shù)片段,她終于看清了那張臉,那是她的阿昭,慌忙跑到殿外,抓著洛羽的手厲聲問道
“洛羽,阿昭呢,為什么我會在這里,阿昭呢”
“公主,您想起來了?”
“你告訴我,阿昭在那”
“王爺回永安了”
“備馬,回永安”
“公主,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啟程吧”
“我不想說第二遍”
洛羽無奈,只好出去安排,蕭晟知道后第一時間傳信給了夜語琴,然后率先離開,去安排路上的一切事宜,柳惜音回到殿內(nèi)換好衣服往宮外走去。
聽到這邊動靜的柳永趕了過來
“惜音,你要去哪”
“回我該在的地方”
“你就不怕是他不要你了嗎”
“不會的,我的阿昭不會不要我的”
“那你為何在這里,洛羽為何會以為我要封你為皇后”
“我,我不知道”
“惜音,留下吧”
“不,我和阿昭是定了親交換了信物的,我要嫁給他,而且你不是說了嗎,只要我在他就可以不受劫難,所以我一定要回去”
“惜音,我騙了你,你在他身邊不是救他而是害他”
“你什么意思”
“你一出生,帝星暗淡,欽天監(jiān)曾言,你是毀掉帝星的唯一法門,你仔細(xì)想想,你們的經(jīng)歷你便會明白”
“你在騙我對不對”
“你若不信,你可以會安南問問琴姑娘,她會告訴你一切”
此刻葉昭已經(jīng)陷入昏迷,氣息微弱,手中緊緊的攥著玉墜。
“琴姑娘,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柳嫣然悲痛欲絕的看著葉昭,夜語琴搖了搖頭說到
“我能做的只是讓師兄維持這個狀態(tài)多活幾日,一旦師兄醒來,便是回光返照”
明明一早便知道這個結(jié)局,可是柳嫣然還是不能接受她的昭兒真的死去,而同樣守在這里的葉家眾人也是淚流滿面,他們誰都沒想到,葉昭會變成這般模樣。
一連半月,夜語琴都取靈狐的血作引,以葉昭維持生命,葉昭則一直處于昏睡狀態(tài)不曾蘇醒??墒?,就在大伙以為可以一直這樣的時候,葉昭睜開了眼睛,拉住了正在為他施針的夜語琴的手。
“師妹,放棄吧,沒用的,當(dāng)初為了不然惜音看出破綻,你每日為我行針為我催動生機(jī),便已經(jīng)注定了今日的結(jié)果”
“師兄,不要丟下琴兒一個人”夜語琴哭著抱住葉昭,一直以來她都是最清楚葉昭身體狀況的人,從一年前開始,她便想了無數(shù)的辦法想救葉昭,可是都沒有用,一點點看著自己心上人邁向死亡,看著他躺在那里幾乎毫無聲息的樣子,明明她是那么的悲傷那么的心痛,可是她不能哭,她要安慰師兄的家人,師兄重情,她要把一切都替師兄做好,可是如今聽到葉昭的話,她再也繃不住了。
“師妹,把阿凝叫過來吧”
“好”夜語琴對守在門外的人吩咐了以后又回到葉昭身邊
“師妹,自從回來以后,我都渾渾噩噩,沒人告訴我她的消息,現(xiàn)在能告訴我,她過的好嗎?”
“她很好,柳永給了她魏楚最尊貴的身份,無人敢欺她”只是那個位子不是皇后之位,柳永與她是兄妹
“那就好,等我走后,把暗夜解散吧,大仇已報,他們該有自己的生活了,若有不愿離開的,便讓他們幫我守著惜音,不要讓她被人欺負(fù)了,還有以后阿凝便交給你了,我讓她拜你為師,以后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我死后不要讓她聽到消息,我怕她會想起來,對了蕭晟喜歡你,若是你能接受便和他試一試,若是不能,便由他守著你,不要趕他走,你不會武功,有他守著你我也好放心,還有幫我向父皇母后請罪,孩兒不孝,幼時不能環(huán)繞膝下,如今更是早逝,無法在雙親面前盡孝,是我的罪”
“師兄,你別說了”夜語琴哭著聽完葉昭的話
“幫我告訴師傅,我的使命完成了,可是那筆債我還沒有還,而且我欠下了新的情債,惜音,對不起,”
葉昭似乎陷入了回憶,抬起手來想抓住什么,只是還未等他抓住,手臂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師兄,師兄”夜語琴凄厲的喊著,只是床上之人卻再無任何動靜,剛趕來的阿凝,在門外聽到了夜語琴的哭喊聲,顫抖著雙手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眼中噙著淚
“大哥哥,你也像娘親一樣睡著了嗎,你也不管阿凝了嗎”
聽到聲音的夜語琴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看著她說到
“阿凝,他臨終前希望,今日起,米拜我為師,以后跟著我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你可愿意”
“好”
永歷廿八年十月,安王薨,安南皇城喪鐘七響,舉國哀傷,天地同悲,大雨三日不停,萬物悲鳴三日不絕。
永歷廿八年十一月,魏楚南平公主以半國疆土為陪嫁,嫁與安王為妻,同時魏楚帝柳永派使臣遞交文書,愿奉安南為主,代代朝貢,隨后各國紛紛效仿,至此大陸一同,史稱安平盛世,更有甚者說,昭惜合,天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