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個親,場面真夠大的啊?!甭愤吙礋狒[的人說道。
“那可不,畢竟是御史大夫的長子娶親,也不能虧待了人家千金大小姐啊?!鄙磉吥俏唤恿艘痪?p> “什么千金大小姐,分明昔日就是在太師府的做丫頭的那位,賣主求榮,我呸!”
同行之人連忙捂住她的嘴,道:“飯可以吃,話不能講,這城里的人誰心里不跟個明鏡似的,非輪得到你來說嘴,惹禍上身!”
這兩人推推搡搡著離開了街邊,云嫣離得近,聽得也明明白白。原來自己不是做了一場夢,而是真真實實的是那被滅了滿門的府中千金,如今上天給予她重生的機會了。
她想著想著,就往前走,沒成想,踩到了地上的一片菜葉子,直直地滑向了路中央,生生擋住了娶親隊伍的路。
就要落地的那一刻,秦晉躍身下馬,摟住了她的腰,一個轉(zhuǎn)身,將她送至了路邊。
“小姐沒受傷吧?”秦晉低頭看向懷中的可人兒,不禁心一動。
云嫣搖搖頭“沒有?!闭f罷,就要離開。
奈何摟著云嫣的腰的手不讓她離開,秦晉的臉越發(fā)地靠近:“小姐芳名是?”
云嫣嫵媚抬頭看向秦晉,一個轉(zhuǎn)身掙脫他的懷抱,道:“若是日后與公子有緣再見,再說不遲,別誤了公子的良辰?!?p> 云嫣轉(zhuǎn)身離開,全沒了剛剛的嫵媚,只剩下冷漠,怨恨,秦晉在后頭饒有趣味地看著云嫣。
轎子重新起步,嗩吶和鼓聲一時之間又響徹整個城,于云嫣來說是喪曲,于轎子里那位來說則是這輩子的期待。
轎子到達秦府之時,親朋已就位,兩人走進堂中,拜完天地,禮成之后,新娘便被送進了新房。
丫頭們在門外指指點點,雖然說得都是悄悄話,但聲音卻也不小,好像是要故意讓房里那位聽見似的。
陸玉兒抓住喜服的一角,心里暗想:今后我就是這府里的夫人,我現(xiàn)下懶得與你們計較,以后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夜已深,月越發(fā)的亮起來,秦晉喝的微醉,晃晃悠悠地進了新房。
關(guān)上門,沒有去掀蓋頭,坐在了桌邊,好像清醒了些:“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日后不會對你好的。”
陸玉兒坐在床邊,道:“因為我愛你啊?!?p> “愛?”秦晉低頭笑:“你知道愛是什么嗎?你有感情嗎?跟了那么多年的小姐都能出賣?!?p> 陸玉兒一把掀開自己的蓋頭,走到秦晉面前,抓住秦晉的衣服,指著自己道:“我沒有感情?你和安若在一起那么長時間,你都能把她殺了,還滅她滿門,你又有什么感情嗎?我,我不過是為你報信罷了,我愛你,所以......”
“我沒有殺她!”秦晉起身,把陸玉兒推到在地上。桌上的杯子砸碎在地上,他踉蹌地走了幾步,蹲下,掐著陸玉兒的脖子,咬牙道:“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奴婢罷了,我能讓你有今天,也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最好閉上你這張嘴!”
秦晉甩開陸玉兒,起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