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寒則在太子府東隅的一處偏房中見到了太子,那處偏房雖偏,卻仍舊用的金絲鑲門,桌子的中心部分,鑲了一顆難得一見的夜明珠。
太子在屋中喝茶,穿戴的都與以往有些不同,比在外頭見到的時候,穿得更加華麗了。
太子伸手,道:“請坐?!?p> 楚期寒剛坐下,太子又道:“楚公子今日光臨,有何要事啊?”
楚期寒笑了笑,道:“我希望太子高抬貴手,放了我兄長?!?p> 太子喝了口茶,揮揮手,道:“我這個人啊,和您不一樣,您是菩薩心腸,我可不是,再者說,您兄長也只是殺人償命罷了?!?p> 楚期寒將手伸入懷中,準(zhǔn)備將賬本拿出來,沒想到那太子連連往后退了三步,手擋在胸口,道:“哎哎哎,你干什么,你要動手是不是?”
這動靜引得門外的魏謹(jǐn)帶著士兵便沖了進來,大聲呵斥道:“怎么,你想謀害太子不成?”
楚期寒將手拿出,道:“我只是想拿些東西給太子看看?!?p> “那你拿出來??!”魏謹(jǐn)咄咄逼人。
“魏大人,您還是先撤了您這些兵吧,我要說的這件事,是外山的事兒,多些人聽到,怕是不好吧?!?p> 魏謹(jǐn)聽到外山二字,即刻就慌了神,連忙吩咐士兵們在門外等候。
房門一關(guān)上,楚期寒便從懷中拿出了賬本,拍在了桌上,道:“這個,足以讓你們放了我兄長了?!?p> 魏謹(jǐn)拿起,仔細(xì)翻閱了一番,確實就是外山金礦的賬本,難怪前些日子要看賬本的時候,財務(wù)小廝總是推三阻四。
魏謹(jǐn)向太子點了點頭,才回到了楚期寒對面坐下,道:“楚期寒,放了你兄長可以,但你要發(fā)誓,此事永不會再提?!?p> 楚期寒點頭答應(yīng)了。
楚期寒出了偏院,發(fā)現(xiàn)小七和曲青正坐在前院里小七正襟危坐,曲青則喝喝茶,吃著糕點。
兩人見楚期寒從偏院出來,立馬起身,道:“公子,如何了?”
楚期寒點了點頭,道:“回去再說?!?p> 兩人便收起刀劍,往太子府外走去了。到街上時,小七突然要轉(zhuǎn)身往另一邊去,向楚期寒道:“公子,我剛剛吃好了些桂花糕,過敏了,去那邊買些藥?!?p> 楚期寒看到他脖子上全是紅疹,臉上也是,道:“過敏你還吃?趕緊去買藥。”
曲青雖愧疚但還是與楚期寒一同回了楚府。
楚期寒剛到楚府,進了后院,一個小廝便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楚期寒身邊,叫道:“大少爺回府了。”
還未踏進后院的楚期寒,又轉(zhuǎn)身去了前院,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哥哥,他變的十分憔悴,消瘦,想來是在獄中吃了不少苦頭。楚江就坐在楚期天身邊,落淚,拉著他的手道:“總算是回來了?!?p> 這是楚期寒第一次看到多年征戰(zhàn)沙場的楚江大將軍流淚。
三人敘舊一番,楚期天便回房休息了,楚期寒則往望月樓去了。
曲青正在房中擦拭著自己的劍,小七則敲開了她的房門,雙手背在身后,道:“在干什么呢?”
曲青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瞎了嗎?”
“我還是個病人呢!”小七撇嘴道。
曲青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藥膏,將小七按在凳子上,開始給他上藥。
小七停頓了一會兒,連忙阻止,說自己回去涂藥。然后從身后拿出一包東西,扔到曲青懷中,轉(zhuǎn)身就逃跑了。跑出門的小七大口呼著氣,笑著離開了。
房里的曲青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拿起懷中的小紙包,拆開了繩子,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那家鋪子里的軟軟的桂花糕。
她的嘴角慢慢彎起,笑了。
此刻,望月樓的后院里傳來一陣兒吵架的聲音,曲青打開窗,發(fā)現(xiàn)院子里站了兩個人,一個是云嫣,一個是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