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是到了天黑,穿著黑衣,蒙著黑布的先生才不緊不慢地飛身越過秦家圍墻,直奔秦少爺?shù)姆块g。
秦四一把拉著先生就往房里走,說是今早發(fā)現(xiàn)秦晉就躺在門口,身上有一處不知被什么劃開了個大血口子。
先生走進(jìn)房間,陸玉兒正坐在秦晉床邊,滿眼淚水,但先生似乎沒有觸動,冰冷的“出去”兩個字從黑布后的嘴里拋出來,陸玉兒不為所動,只是一直盯著先生的右手看,右手的手腕上有條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這條疤痕好像圍著手腕轉(zhuǎn)了一圈。
先生順著陸玉兒的眼神看過來,定格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連忙甩了甩袖子,將疤痕遮住。
秦四眼神突然冷了起來,道:“出去,聽不懂嗎?”
陸玉兒還想說些什么,但目光觸碰到了秦四的冷漠,只得訕訕地收回去,起身出去了。
先生走到了床前,掀開傷口上方的衣服,傷口周邊的皮膚已經(jīng)變黑了,血管中的黑色正在慢慢地蔓延。
秦四大驚:“這...這是?”
“是,是被那些異化的人傷到了。”
先生從衣服里拿出藥瓶,這藥瓶極小,只有一半藥瓶的一半,他伸手輕輕拿開瓶塞,將瓶口抵在秦晉的嘴邊,那瓶中微微發(fā)光的一點點藍(lán)色藥水進(jìn)了他的身體,迅速驅(qū)退了血管里的黑色,傷口在慢慢愈合。
先生將藥瓶收回來,蓋上蓋子,道:“已無大礙,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一步?!?p> “先生,留步?!鼻厮亩⒅∑孔拥溃骸斑@其中剩的藥可否留給我?”
先生搖搖頭,道了句:“你知道的,我們的交易僅限于此?!?p> 說完這句話,先生又消失在了黑夜里,留秦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小半個月過去,百姓的生活似乎也恢復(fù)了原樣,街上仍舊熱鬧非凡。只是今日的熱鬧不同于往常的熱鬧,街邊最繁華的地段出現(xiàn)了一個絕色的女子,身穿一身嬌粉色,那臉蛋簡直是剛剝了殼的煮熟了的雞蛋一般,沒有任何下次。
她跪在街邊,那陽光像是為她而生的,輕輕柔柔的打在她身上,她像極了鍍了金的仙子一般。
她身前放了一張薄紙,紙上的字寫著,她是跟著經(jīng)商的哥哥途經(jīng)此地,哪曉得哥哥半途被賊人殺了,貨也搶走了,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從虎狼之口中脫險,現(xiàn)在只想有人能給她哥哥一場體面的喪葬,她便以身相許。
自然是有許多城中的貴公子爭相搶奪了,這比家產(chǎn)的還未比完,一個流里流氣的少爺來了,他身后跟著群三大五粗的護(hù)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