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很快腫脹起來,很像以前母親扇完自己之后那種內(nèi)心和臉一起腫脹發(fā)熱,疼痛的感覺。她站起來,走到平寧面前,伸出手,還想痛扇他一巴掌,提前一把體驗做主子的感覺,手還未下去,廂房的們便被推開了。
門外站的著的是離寄,他走進廂房,門關上。他一身白衣,手中持扇,扇面上題詩:吹夢到西洲。他的長發(fā)整齊地束起,嘴角微微上揚:“怎么了,不滿意府中的吃食,還是不滿意身上的真絲?”
女子的手連忙放下去,做出一副嬌媚的樣子,跑到離寄身邊,道:“這是哪個不懂事兒的丫鬟,竟轟走了我姐姐還想轟我走?”
女子拉住離寄的袖子晃悠著,離寄伸手攬住女子,走到平寧面前,伸出手掌扇到了平寧的臉頰上,力度之大,以至于她的嘴角的血直流。
“是這樣嗎?”離寄笑著問道。
“是?!?p> 離寄松開摟著女子的腰的手,仰天長嘆:“為什么?”
“請公子責罰。”平寧避開原因,跪下請求責罰。
“責罰?”離寄哼了一聲:“你這條命,要不要?”
“平寧的命,本就是公子給的?!彼壑械臏I水像固體膠一樣扭轉,打轉,就是不散開。
離寄轉身抱住女子,女子笑著將紅唇迎上,離寄舉起手中的扇子阻擋住她,轉而將臉埋到她的脖頸上,他輕吐的氣息弄得女子的脖頸癢癢的,她咯咯的笑起來,伴著窗外的涼風,和樹葉相互摩擦的聲音,竟有一絲空靈。
女子推開離寄,看著平寧:“不讓這個死丫頭先出去嗎?‘’
“不必,就當做,對她的懲罰吧?!彪x寄低聲笑起來,抱住女子,低頭,沒有絲毫猶豫地用此刻已經(jīng)變得尖利的牙齒,穿透女子脖子上最薄弱的皮膚,然后探進血管,貪婪地吸食者女子的血液。秦四此刻正透過窗縫偷看屋內(nèi)的情形,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背脊發(fā)涼,突覺得這所謂的長生之計,也沒那么好了。
但秦家與離家是世交,離寄的父輩曾救過自己的曾祖,多次提攜才有了現(xiàn)如今的秦世家。論輩分,他還要尊稱離寄一聲爺爺。正想到此處,邊看見離寄滿嘴是血,笑著看向他,他嚇得一個趔除,摔倒在了地上,摔得骨頭直發(fā)疼。但此刻他顧不了那么多,只管摸著摔疼的骨頭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荒院。
不出一刻鐘,女子原本紅潤的皮膚就已蒼白,偏那紅唇和胭脂,顯得臉色更加蒼白了,白的可怕。離寄絲毫不憐香惜玉,將冰冷的尸體扔到一邊作罷,他拿出手絹,抹去嘴角參與的血液,笑起來,那齒間還看得到血絲。
他坐到梳妝臺前,掀開蓋著脖子的衣服,脖子后蔓延的些許黑斑也在溫暖血液的驅趕下,離開了。他滿意的嘆了一聲,像是餓了許久的人終于飽餐了一頓。
他坐在梳妝臺前,把玩著京城中最好的唇脂,道:“你看,你一番好意,人家還不領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