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方,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氣息,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覺得,此刻不比說書先生口中的花前月下要差許多。
“那尸體都是從哪里弄來的?”離寄身后,拉著她坐下。
“我......”齊月還試圖掩蓋這事情,但看離寄的臉色,自知瞞不住,只好說確實是自己做的,那尸體是在城內(nèi)有人死去,她偷偷搬來的。
“前些日子,那些尸體,也是你搬的?”離寄皺眉道。
“不是,”齊月?lián)u搖頭,“就這一具尸體就夠嚇人了,我不敢再搬第二具了?!?p> 離寄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語氣冷靜得就像是那個女子不是他殺的一樣。
“為什么?”齊月反問他,看著他道,“當(dāng)然是為了你,秦府作惡多端,而百姓大多信鬼神。如今尸體一再出現(xiàn),城中百姓早就認(rèn)定這些尸體就是那女子的抱負(fù),這人就是秦府殺的。百姓集結(jié)在一起,往往就會被憤怒蒙蔽雙眼,她們才不會管這具尸體究竟是誰的,她們只想揪出那個兇手。知府那些人,本就懦弱不堪,為了這個案子,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此刻還要有一個替罪羊出現(xiàn),他們定然會揪著不放。只要殺她的人有了,平息了民怨,這件事就算了結(jié)了,他們就不會查到你身上啊。”
“可就算你不這么做,他們也查不到我身上啊,就算查到了,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啊,只要我打死不認(rèn),就好了?!彪x寄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折做這些事情。
齊月拿出那個當(dāng)初遺落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香囊,他立刻明白了,雖然暫且沒有人知道香囊之前在誰手中,但總有一天會查到自己身上。
那香囊不是她親手給他的,那是她遺落在他身邊,他收起,一直沒有還給她,而是帶在自己身上。那上面的花紋是她親手繡的,雖然不精致,但他很喜歡。
“這個香囊,是云嫣給我的,那時候,她還很相信我,但現(xiàn)在,她對我有些疏遠(yuǎn),出去做什么都帶著曲青,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饼R月將這些話的時候稍稍有些失落,“但,終歸還是我騙了她,我不怪她,而且,我永遠(yuǎn)也不會傷害她,還有,我也不許你傷害她?!?p> 離寄看著齊月嚴(yán)肅的表情,知道,這云嫣算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不能動的人之一了,但關(guān)于妹妹和齊月,只要涉及到她們,他愿意犧牲這為數(shù)不多的人。
想到陸玉兒,像是有許久沒有見過她了,她時常會在胭脂鋪子里詢問最新的胭脂,但最近沒見她,他讓老板保留的最新款,她也一直沒來拿。
他和齊月說了一陣后,天便漸漸黑了,他拉著齊月的手,抱了抱她,說:“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這些事情,其實都該由我做的。等我在京城做完我要做的事情,我們就去遠(yuǎn)離京都的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p> 齊月掙脫他的懷抱,小聲道:“誰要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