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試過去愛她,不是作為朋友,而是作為妻子,但他做不到。
他輕輕拉開她,又伸手擦去她的淚水:“若有來世?!?p> 說完,他便開門離開了,平寧來的時候,之間晚晚一個人坐在房中哭泣。她看見平寧來了,便起身要走,平寧一把拉住她,她輕輕一推,平寧便被推出去好遠(yuǎn),她看著她,道:“抱歉?!北憧焖匐x開了房間。
剩平寧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房間,晚到的秦四看見平寧坐在地上呆呆地,連忙扶起了她,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她張開嘴要說話,卻吐出一口鮮血。
秦四立馬躲得好遠(yuǎn),生怕血染臟了他的衣服:“姑娘,沒...沒事吧?”
平寧看著跑得老遠(yuǎn)的秦四,嘆了口氣,搖搖頭,便離開了。一路上,她一直在回想自己站外門外聽到的一切,盡管她不太相信,但就晚晚那一掌,從內(nèi)功來說,就不是短短幾十年能練就而成的。
街道還繁華,許多家庭帶著孩子出來采辦過年物資,她覺得自己和這熱鬧的街道格格不入。
但這些都不是讓她如此沮喪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離寄找了一個女子找了兩百年,顯而易見,那人并不是自己。那到底是誰,讓他念念不忘了兩百年?
晚晚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在街上,但她不覺得冷,幾百年里,她從來不知道熱是什么感覺,冷是什么感覺,酸甜苦辣她一概不知。
而她獨自在世間活著,連自己原本來自哪里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精神的一種存在,能夠肆意穿梭于各種將死的軀殼之間。選擇自愿被替代靈魂,占用她們的軀殼。她活了一世又一世,她覺得厭煩。
但她卻逃不掉,軀殼的死亡無法給她帶來任何影響,她只是脫離軀殼,被脫離軀殼后的刺骨寒冷逼迫著她去尋找下一具軀殼。
“晚晚!”云嫣拉著楚期寒的手,“你看,那是晚晚!”
還沒等楚期寒反應(yīng)過來,云嫣早就跑過去了,她拉著晚晚的手,道:“你怎么在這兒,你父親找你都找瘋了,你的家人現(xiàn)在一定都很著急,你怎么還不趕緊回去!不對不對,是誰將你擄走了?”
“那天,我沒看清楚,便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城外了?!蓖硗砜粗?。
云嫣拉起她的手:“你的手也太涼了,我給你搓搓。”
晚晚將手抽回,苦笑道:“不必了,謝謝你?!?p> “那我和楚期寒一起送你回去吧?!?p> 她一邊搖頭,一邊往前走,像是丟了魂一般:“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
云嫣皺著眉頭看了看晚晚遠(yuǎn)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楚期寒,不知如何是好,便拉著楚期寒道:“你倒是說句話呀?!?p> “說什么?”
“不能就這么讓她走了吧,不然......”
楚期寒一把抱著云嫣的肩,往前走,道:“放心吧,知府估計已經(jīng)在去她家的路上了。”
“你,你怎么知道?”
楚期寒看了看周圍,都是知府的眼線,笑道:“走吧,吃東西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