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之后,浪百九坐在地上,旁邊就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啤酒,他只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原來我們都是命運(yùn)的奴隸呀!”浪百九徒手開啤酒隨后一飲而盡,冰涼的啤酒滑落到胃里,讓他打了一個飽嗝。
“大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背瘸忍稍诖采嫌行┆q豫。
“說吧!”
“大哥你是不是基佬。”橙橙的眼神無比的激動。
“開什么玩笑!我怎可能是基佬,我,浪百九也是有自己原則的好吧!”浪百九一聽便不樂意了。
“可是,你們昨天做出那種事?!背瘸纫荒樀奈骸安恍刑邜u了,沒想到大哥竟然做出這種事,而是做過的事還不承認(rèn)?!?p> 橙橙起床直奔門外,浪百九才是真的有些懵:“到底,做了什么事情?!?p> 他的記憶里怎么都搜索不到昨天發(fā)生的事:“難道gay不會對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與此同時橙橙獨(dú)自一人走在街上,昨天的場景揮之不去,雖然喝醉了,但是確實(shí)沒有看錯。他從沒想過浪百九是這樣的人。
橙橙想著事情,完全沒有看著前邊的路,結(jié)果撞到了一個老太婆。
“哎呦,你,你碰到我了,我現(xiàn)在要死了,沒救了,一把年紀(jì)了,哎呦,賠錢賠錢?!崩咸啪従彽沟?,隨后趴在那,表情極為豐富。
“碰……碰瓷!”橙橙也不傻立馬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七旬老人并非一個等閑之輩,路人漸漸被吸引了過來。
“大家評評理!這狗撞了我,把我撞殘了要賠錢呀!”七旬老太婆,直接一腦袋磕在地上,腦門子上全是血,那演技奧斯卡影帝給她提鞋都不陪。
橙橙看這個架勢,心涼了半截:“大娘,有話好說,不就是錢嗎?我給你?!?p> 老太婆一聽立馬兩眼放光:“突然好受一點(diǎn)了?!?p> “等一下!”一只手突然抱起橙橙。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浪百九,只見浪百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到:“媽?你這是要干嘛,我同意你和隔壁的王老頭結(jié)婚不成嗎,你干嘛這樣呀!”
“什么呀!原來是家庭倫理呀!”路人們紛紛議論。
浪百九的話讓老太婆心中一顫:“這是個行家!這死了親媽的表情,傾盆大雨般的眼淚,絕望的聲音,奧斯卡影帝非他莫屬?!?p> 浪百九一邊哭著,一邊撇了一眼老太婆,也不禁大吃一驚:“此人不為所動,臉皮之厚可比城墻,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你不要攀親戚,還賠錢賠錢,認(rèn)誰做媽找誰去!”老太婆怒吼道。
浪百九也不甘示弱上前抱住老太婆大腿:“媽,我知道我是你和隔壁老王生的,可是我還是你生的呀,你不能這么對我呀!我不反對了,既然你想讓我走,那我就走好了?!崩税倬疟е瘸染拖г谌巳?。
“這老太婆竟然給人戴綠帽!”
“就是就是?!?p> 人群議論紛紛。
老太婆老臉一紅,被氣的牙癢癢,在那直跺腳。
晚上,月亮出來了,星塵灑向大地,老太太推著三輪車走到了這城市中最貧困的地方。
萬家燈火都不屬于這兒。老太婆。將車子推了進(jìn)去。路邊的燈。在不停的閃著。殘余的燈光還能看出這個地方的破敗。就如同昔日的殘陽。
“老頭子,我回來啦?!崩咸抛叩酱睬拜p輕撫摸著床上。那個老頭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愛。也充滿了無奈。
她從懷里拿出一個嶄新的饅頭,用嘴巴咬碎,然后送進(jìn)了老頭的嘴里,老頭沒有動一下,因?yàn)樗呀?jīng)死去,可是老太婆依舊當(dāng)他活著。
“對不起啊。還是沒有錢給你買棺材啊。是我太沒用了?!闭f到這老太婆哭了起來,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她曾經(jīng)最愛的人已經(jīng)離她遠(yuǎn)去,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shí)。
老太婆抱著老頭,她的委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貧窮讓她最愛的人無法入土,只能干那些缺德的事。
“原來你就是因?yàn)檫@個去碰瓷的呀!”一個聲音從她的后面?zhèn)鱽?。老太婆轉(zhuǎn)頭一看。正是浪百九跟那只狗。
“你們怎么會到這兒來!”老太婆的神情,有些錯愕。語氣沖滿了驚訝。
“其實(shí)我們一直在跟著你。不過,你也真是的。你這個訛人的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嘛,我本來以為你是個高手,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菜鳥。這一天。你最起碼碰瓷了六個人。結(jié)果沒有碰瓷到一分錢。”浪百九走了過去看著老太婆。
蟬叫聲不時的傳來,不知道是因?yàn)槔税倬诺牡絹磉€是夏季的炎熱,竟然讓老太婆的喉嚨有些干渴說不出話來。
良久,老太婆低下了頭:“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做。你們?nèi)绻雸?bào)復(fù)的話就來報(bào)復(fù)好了。反正。都想這樣了?!彼恼Z氣中充滿了絕望,那是對生活失去信心的悲傷。
浪百九看到老頭的床上有一個照片,而這個照片上是一個小男孩,他笑的很開心。浪百九指了指照片:“這個是?你的兒子?”
“這個不行!求求你,什么都可以,哪怕把我活活打死,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崩咸艙屵^照片抱在懷里,聲淚俱下,這一次她并不是在演戲,這可能是她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了。
“他還活著,為什么還不來幫幫你們?可憐的女人?!崩税倬潘坪跻曹浟讼聛恚Z氣中帶著溫柔,旁邊的橙橙一直在拉著浪百九的衣角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他當(dāng)了官,嫌棄我們了!老頭子死的時候我去找了他很多次,他都沒有見我,而家里因?yàn)楣┲?,已?jīng)沒錢了,哪怕是棺材都買不起了,我只想讓我心愛的人能夠入土為安,可是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去碰瓷,求求你,殺了我,不要為難我的孩子好嗎,是我做錯了,我就要負(fù)責(zé)不要因?yàn)槲业年P(guān)系而去連累他。”老太太向浪百九磕頭,這一次她的頭上流的血貨真價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