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彩秀這話一出口,張?zhí)m榮緊著也嘲笑起來鮑文芳。
“哎,你們說說,這三鄉(xiāng)五里地的誰都知道李福祥是個煤老板,可誰也想不到這煤老板的婆娘居然在大洼洼溝里面撿煤塊!”
張?zhí)m榮說到此處,呵呵一笑,滿臉都是嫌棄與嘲諷。
鮑文芳背著籮筐,聽著小賣部門口傳出來的笑話,卻一個反駁的聲音都沒有。
“文芳!”
“你來了翠英!”
鮑文芳看到吳翠英拿著籮筐從遠處走來之后,便笑著上前迎吳翠英。
“文芳啊,俺是不是來晚了,都怪家里的娃娃,那小犢子今天說啥也不愛起床,才往學校走!”
顯然提到自己的孩子,吳翠英有些心氣不順,但也沒有細說。
鮑文芳看著吳翠英著急忙慌的眼神兒,微微含笑。
“不忙,來的急,俺也是剛剛到這村口!”鮑文芳說完之后,拉了一下吳翠英的衣袖:“走!”便跟著吳翠英一起向著大洼溝的方向走去。
徐水琴站在小賣部門口,把劉彩秀與張?zhí)m榮的話聽的那是明明白白的,于是從自家小賣店里面拿了一些瓜子向著墻根走去。
“來來來,吃瓜子,吃瓜子……”
徐水琴說著把手里的爪子分別給在坐的幾個人一人分了一點,特別是到了劉彩秀與張?zhí)m榮的身邊時,徐水琴那是給兩個人抓了一大把。
“大喇叭,你跟四照家的說的可是真事?”
“啥真事?”劉彩秀光顧著嗑徐水琴抓給她的瓜子拉,哪里知道徐水琴問的是那一件事情。
徐水琴聽劉彩秀這么問,心里稍稍有些著急:“哎呦,就是福祥家的,她真的去大洼洼溝撿煤塊去了?”
“嗯呢,昨兒個俺跟著大喇叭都看見了,那李福祥背回去的籮筐與塑料口袋里面全是黑煤塊!”
張?zhí)m容磕著瓜子,接著徐水琴的話,酸溜溜的說著,徐水琴則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你說說這鮑文芳她也真是的,守著干過大煤礦的男人,咋還撿起那玩意兒!”
“可不是咋的,拿點錢去王孝慶家里買點不就成了,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劉彩秀與張?zhí)m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同時還不忘在在言辭之中不停的數(shù)落鮑文芳與李福祥兩口子。
徐水琴坐在兩個人的跟前也跟著劉彩秀與張?zhí)m榮的話附和著,不停的說道鮑文芳。
一時間這興旺小賣部門口又熱鬧了起來。
…………
吳翠英與鮑文芳去了大洼溝之后,李福祥跟著王守道兩個人則拿著一些鐵板到修車店里改裝了兩輛小型的手推車。
“福祥啊,瞅著挺好,不知道用起來咋樣?”
“你試試不就行了!”
王守道聽了李福祥的話,嘿嘿一笑,雙手把著推車的把手來回的推了幾遍。
“咋樣啊大牛?”
李福祥看著王守道推著小推車來回往返樂樂呵呵的樣子,緊著問起王守道。
“嘿嘿,?!O椤氵€別說……”
“行了,我知道了!”李福祥笑呵呵的說到,轉身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了修車店的老板,跟著王守道推著小推車向著大洼溝走去。
大洼溝處,鮑文芳與吳翠英兩個人站在煤堆旁邊拿著小撓子不停的來回翻找。
“文芳啊,你還別說,這大洼溝里的煤塊確實不少呢?”
“咋樣,俺沒有騙你吧!”
“嗯嗯,你說咱倆就這么撿半個月,是不是今年冬天就有煤燒了?”
“那當然了,而且還不花錢!”在兩個人剛剛說完話之后,身后傳來一陣笑聲。
鮑文芳與吳翠英倆人迎著笑聲回頭一看,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