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妤脊背溢出冷意,一下子清醒,聲音平靜,但仔細(xì)一聽,能聽出來她尾音都帶了顫:“你故意騙我過來?!?p> 余梟算是默認(rèn),面無表情關(guān)門。
他原本是想要循序漸進(jìn)的,可少女劃分所有界限,警惕的一絲一毫都不許他這個危險人物入界,他捉不住啊。
總得想點(diǎn)辦法不是?
靠近的時候一片陰影籠罩下來,頭頂?shù)臒艄獗徽谧?,景妤困在余梟的臂彎兩側(cè),后背緊貼著門,看著壓下來的人。
“你很漂亮?!?p> 他的指尖流連忘返地劃過她的下頜線,粉嫩的唇,像是品味精致的雕塑品,目光沉而深,深快要把她吞入腹中,咬碎嚼盡。
“還沒告訴你吧?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著怎么弄你了?!?p> 景妤生理性的感到想要嘔吐,她死死地盯著,按住他移動的那雙手,一口咬在虎口上。
口腔蔓延一陣血腥氣,頭頂上的人發(fā)出疼痛的喘息,她猛地推開他,背過身,慌忙扭開門把手要跑。
余梟甩了甩手,沒有下一步動作,好以閑暇的看著她逃。
門剛被打開。
景妤一只腳還沒有邁出去,毫無防備的,她的頭發(fā)被他狠狠扯住。
重新拽回來。
男女力氣懸殊,人只要在這個房間里,就是他的掌控之下,他倒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憂。
人在來的路上他就有了準(zhǔn)備,巡視過三樓只有兩個包間有客人,一間全是酒鬼,啤酒白酒碰撞的高昂聲,香煙熏成一片,玩的歡脫,根本顧及不了這里,至于另一間…
那人不會多管閑事。
景妤憤怒地看向余梟,這張臉實(shí)在不具有攻擊性,反倒像是炸毛的貓,更加刺激男人的神經(jīng)。
他的聲音在耳邊震:“說起來,我要感謝姜玫,要不是她踢了女二號,把你送過來,還真不知道找什么機(jī)會靠近你?!?p> 景妤心一沉:“什么意思,那人不是有事演不了?”
余梟笑而不語。
景妤垂著的小拳頭緊緊握住衣角。
他繼續(xù)道:“可惜景同學(xué)沒領(lǐng)情,之前的吻戲沒接上,現(xiàn)在繼續(xù),別躲哦,否則,你會很慘?!?p> 說著,余梟用手將她的腦袋往上抬。
就這么一下,景妤目光剛好定在頭頂上方的監(jiān)控:“會被拍到嗎?”
余梟微微一愣。
沒料到她忽然會冒出這么一句。
這句話的意思等于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認(rèn)命了。
“你很聰明,不抵抗確實(shí)會少受很多苦?!彼牢康攸c(diǎn)點(diǎn)頭,安撫道:“不過別擔(dān)心,這里被看到也沒事,我們?nèi)ダ锩?,小歇室里的監(jiān)控在你來的路上被我關(guān)掉了,不會有人看見?!?p> 錦繡飯店的每個包間里都有一個小歇室,里面?zhèn)溆行丫撇韬蛙洿?,為了給醉酒的客人提供使用的。
景妤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余梟正要攏著她往里走。
景妤連肩膀也不讓他挨一下,直接錯開。
“怎么?”
景妤沒吭聲,背在身后的手卻有了微妙的動作。
她不確定自己這樣究竟有幾分把握能出去,但是如果試都不試一下,她真的會被余梟這個變態(tài)就地正法。
頃刻,景妤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噴霧劑,閉眼猛地噴向余梟。
“啊!操!”
聽到男人的怒吼,景妤心臟緊縮,嚇得退后,手脫力將防狼噴霧丟在地上。
眼睛的劇烈疼痛讓他無法睜開,不扣控制的眼淚往下掉,他恨不得把面前的少女撕碎。
余梟伸手胡亂去抓,周遭的擺設(shè)被轟隆推到在地,花瓶碎成一片,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我一定弄死你!”
景妤扭開門把手,在余梟追上前的那一秒,不知哪來的勇氣抬起膝蓋又踹向他下半身。
顯然這種疼痛對男人是致命一擊的。
余梟臉色鐵青,發(fā)出疼痛的悶哼,他躬下身,捂著眼睛的一只手放下又捂住下面,兩腿打顫。
景妤不敢回頭,一口氣跑到走廊。
“景妤,你怎么來了?”
她扶著墻站著,再多走幾步都可能會直接摔下去,腿完全軟的沒力氣。
回頭看到徐銀的臉,景妤遲遲不說話,臉色蒼白。
徐銀擔(dān)憂問:“你別嚇我,到底怎么了?”
她記得她好像給景妤打了電話,然后遇到了余梟,之后醒來就在廁所門口躺著。
余梟?
徐銀反應(yīng)過來。
她張口正要問,景妤忍住發(fā)顫的喉嚨問:“姜玫在哪?”
三樓的另一間包間恰巧打開。
姜玫和沈清樾阿貓走出來。
目光相對。
沈清樾皺眉,他一眼看到站在墻角邊的少女。
一只鞋子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穿著的白色小衫袖子被扯壞,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狼狽不堪。
下一秒,那少女撐著墻直徑朝他的方向走過來。
他的目光定在景妤的腳上,腳踝纖細(xì)羸弱,腳又小又白,一只手掌就能完全握住。紗布一纏一纏裹著,好像還能看到里面泛出來的血。
一陣清甜從鼻尖溜過去,景妤從沈清樾的身邊擦肩而過。
啪——
始料未及。
景妤揮手用力一巴掌打在姜玫的臉上。
空氣瞬間凝滯。
景妤下了十足的力,掌心又紅又麻。她胸膛起伏,還喘著氣,杏眼泛紅,怒氣滿滿。
她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余梟不安好心,不提醒就算了,她還把她往火坑里推。
姜玫疼得差點(diǎn)掉眼淚,等反應(yīng)過來,她怒火中燒地抬起手:
“景妤,你他媽犯什么病,你敢打我!”
“姜玫,我打的就是你?!?p> 姜玫不是吃虧的性格,揚(yáng)起手就要打回去,揮舞在空中的手被攥住。
姜玫一愣,咬牙道:“放開!”
沈清樾冷著臉。
姜玫笑:“怎么,你不讓我動手,難道要替我打回來?”
說完,她掙脫開自己的手腕。
姜玫看看景妤又抬頭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忽然堵的發(fā)悶。
她有預(yù)感,再待下去更加難堪的只會是自己,不等男人開口說下一句話,姜玫轉(zhuǎn)頭,讓擋住去路的阿貓“滾開”,負(fù)氣離開三樓。
徐銀也被阿貓帶下去。
三樓走廊里一下子空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景妤剛剛實(shí)在是氣瘋了,卻也沒想到姜玫要還手的時候,沈清樾竟然攔住。
冷靜下來倒是明白了,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確實(shí)是要替姜玫打回來。
景妤說不怕是假的,到底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揮她一下是女人力氣的三倍。
景妤認(rèn)命,她剛剛所有的力氣都在余梟和姜玫的身上使完了,想跑也沒力氣。
沈清樾伸手。
她瑟瑟連忙閉眼:“你要打就打。”
姜沉煙
沈清樾:我舍得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