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放下腿,看著顧云生正色道:“怎么樣,考慮好了?”
顧云生點點頭道:“是的,如我十幾天前所說,我完成了任務(wù),來你這檢驗了。”
周圍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就連周圍的新徒都停止了練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因為他們也知道來了個硬骨頭的新徒弟,稱沒有心法招式也能背出幾百道口訣。
“哈哈哈哈哈”
笑聲打起,周圍的師兄和弟子都哄堂大笑,曾經(jīng)以為他是一根筋,還算是毅力十足,哪知道居然說出這么大言不慚的話,那長老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口水亂竄,正片空地都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望著他,這個人怎么可以大言不慚到這個地步,難道是背口訣背傻了嗎?
顧云生也是絲毫不理會,他這才意識到,什么叫“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無知無能無眼見到這般地步,就連顧云生也挺悲哀的。
“長老這么堅信我十天內(nèi)背不出來?”
那長老搖搖頭,陰下一張臉面露玩弄的微笑道:“以前老夫覺得你毅力與悟性都不錯,僅僅是口訣都能被你磨出一點門路,本想你知難而退老夫還可以好好栽培你,得到我門真?zhèn)鳎F(xiàn)在看來你這人才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不是十天不可以,我看啊,就是十年都懸啊,哈哈哈哈哈哈?!?p> 顧云生也是微微一笑,你有這般自信真是太好了,小爺還真怕你沒有呢?!昂茫热贿@樣,不如我與長老打個賭,若是我沒背出來了,我將給長老五兩白銀并且認錯,但是若是我背出來了,長老愿意付出多少呢?!?p> 那口水鼻屎一臉的長老這才一穩(wěn),這小子在百人面前堂而皇之的提出賭斗,莫非是準(zhǔn)備了什么作弊手段?還是他真的有這般能耐,不可能,無心法無招式無人進去過那傳授給他,就是天一祖師來了也不可能,看來是做了什么準(zhǔn)備,但是我不敢接受以后豈不是成了這些新弟子老弟子的笑柄,讓總門笑我畏懼這小子,以后他即便走了,我也難有抬頭之日。
“好,這倒是新鮮了,你這小傻子看來是腦子病的不輕,你要是背出來了老夫給你三十兩雪花白銀,怎么樣?”
三十兩?
顧云生眼睛都紅了,這哪是一個邋遢老頭,簡直是一個搖錢樹吧,看來這老頭幾十年坑了不少江湖兒女啊,三十兩都能眼睛不眨的給出來。
“可否還有人加磅,欠一兩銀子我就幫你洗一個月衣服怎么樣,既然你們都這般自信,那不如加磅啊,怎么了,敢笑不敢賭嘛?”顧云生高喊到。
數(shù)百弟子眼睛都紅了,一兩抵洗一個月衣服,這傻子看來不是想練功,想當(dāng)奶娘當(dāng)管家呀。
“我賭我賭,我加磅三兩”
“我也賭,我加五兩”
“起開,臭小子你就給師兄好好洗幾個月的衣服吧,說不定師兄一開心,還會教你幾招呢,我賭五兩”
......
密密麻麻的叫喊聲四處傳來,顧云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京城的宅子,馬車,丫鬟,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密密麻麻一堆銀子堆在桌子上,顧云生清點一番,兩百人,足足來了九百七十四兩,近一千兩啊,算上這老頭的三十兩,就是一千零四兩,這天地有這般好事?
“那我就列個契約,所有人都要簽名哦,免的到了官府那說我胡說八道?!?p> 顧云生從懷里掏出一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契約,簽署了具體銀兩和時間,幾百人輪流簽字,笑的臉都歪了,這是傻子,絕對的傻子,居然把賣身契都掏出來了。
而那邋遢的長老卻是臉色一凝,雖加磅著眾多,但是也有一小撮人沒有加磅的,看來他們不給任何人加磅,是為了逃脫干系,難道這顧云生已和這些弟子已打好商量?
顧云生舉起契約大聲喊道:“契約在此,有大明律為證,你們更是江湖子弟,知道違背契約,背信棄義者會造世人如何唾罵吧,事不宜遲,我要開始背了。”
“等等!”
長老突然喊道:“我們背誦有背誦的要求,首先要將雙掌伸開舉止,還要拿布蒙上雙眼,眾弟子聽令,誰敢張嘴統(tǒng)統(tǒng)趕出天一門?!?p> 顧云生也是一笑,取下發(fā)帶交給長老檢查,檢查無誤在閉上雙眼寄了上去,顧云生也是攤開雙手舉在頭頂讓眾弟子看見。
那邋遢長老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這下你手上是萬不可能有什么動作,封閉了你的視覺和聽覺,這下你不可能作弊了。
“劍不在形亦不在意,人曰乾坤無形,身亦有靈....”
當(dāng)一章的口訣慢慢背完時眾人才清醒過來,他居然背完了第一章,口訣前后貫連才形成招式與練之心法,他無招式無心法的情況下,怎么可能一字不錯的背下來。
長老更是一拍凳子跳了起來,他明明根本看不見,周圍也沒有一點點聲音,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天就不出來呢,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風(fēng)遇雨時變,變化之道為外力所定,自身所變....”
一炷香后他背完了所有的口訣,朗聲道:“不知長老,弟子可有背錯?”
當(dāng)他摘下發(fā)帶重新束上時,只見眼前的長老和師兄弟都長大了嘴巴,如同見了鬼一樣,長老眼珠子都瞪綠了,然后猛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才清醒過來,“你....你...怎么可能?!?p> “請長老回答我及眾師兄弟,我可有背錯?”
那邋遢長老死死的看著這個小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沒有心法,沒有功法,更沒有人指點過他,剛才背誦時更沒有一絲可能去作弊,他,難道是天一祖師爺顯靈了嘛。
“沒....沒有背錯?!?p> 眾師兄弟臉色都是一片死寂,有的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背出來了?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條件下!
看著這一張張見鬼的臉,顧云生也沒有笑,因為笑一群狂妄的無法無天的弟子,真是沒有意義,“那這些銀子我就拿走了?”說著他走到那一大袋銀子錢,拖著正打算走時,那長老將他攔了下來。
“站住,給你幾分顏料還想開染坊?這錢拿著不燙手嘛,還不給我放下?!”
那邋遢老頭喊道,他今天真是栽了,還栽的不明不白,他始終沒搞懂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且門派內(nèi)一半以上的弟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兩百多的認證,這告到哪都賴不回來了。
顧云生也是一愣,幾百雙眼睛盯著呢,這老頭居然還想硬搶不成?!伴L老,你若不服,我們白紙黑字去見掌門或者衙門,這幾百個師兄弟口都是證人,人證無證聚在,你還有和好說,不服就去找掌門理論啊?!?p> “小畜生,你.....”
“是誰要找我理論呀,張克長老,你等聚眾給弟子在這,是有何事理論。”
突然一個低沉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練武場,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及身后一眾華衣人士來到此處。
顧云生沒猜錯的話,那中年男人正是天一門的現(xiàn)任掌門,莫凌子!身后的幾人必然是幾位長老人物。
那邋遢老人原名張克,張克也是見到掌門臉色一慌,更緊拱手問候道:“稟報掌門....我..無事。”
莫凌子當(dāng)然知道這老頭在總門內(nèi)為老不尊,私底下盡做些見不到人的勾當(dāng),只要不傷害天一門,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如今又聚眾鬧事,讓他也是不得不管管了。
莫凌子看見抱著一袋銀子的顧云生,說道:“你來說說吧,怎么回事吧?!?p> 顧云生見掌門人都出來了,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賭斗的經(jīng)過,張克是越聽越慌,那眾弟子看他的目光也是越來越鄙夷,若非他這么肯定,自己又怎么會跟這個莊,兒他平日口碑也不是很好,讓不少弟子都是安安記恨。
“哦?是這樣啊,愿賭服輸,張克你平日里干些什么我都看在眼里,你雖然只是貪點小恩小惠我也不管了,如今白紙黑字,莫非你還要抵賴?”莫凌子似乎也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治他的地方,目光如箭般刺向了他。
“掌門...這怎么可能呢,這么可能有人能在沒有招式和心得的情況下這么快背出口訣,老夫承認他雖然是不凡,僅僅是口訣已自摸門路,卻也不可能有這般本事,分明是弄虛作假!”
顧云生搖搖頭問道:“那好,張克長老,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可看見人進來給我心法和招式,掌門您也可以問問夜晚值班的師兄,是否有這種事?!?p> “沒...沒有?!睆埧艘е谰従徴f道。
“好,那你檢查我時,身上可以作弊之物?”
“沒有...”
“我是否攤開手掌,蒙上眼睛,并且?guī)装賯€師兄弟都未出聲的情況下,我背完了?!?p> “是....”
“掌門你也聽見了,張克長老位高權(quán)重,弟子沒有辦法,您覺得該怎么做呢?!鳖櫾粕惶謱χ枳诱f道,今天不僅要你錢,更要參你一本!
“張克長老,你慫恿弟子賭斗,已是失職,過往更是劣跡斑斑,我便罰你半年俸祿,且在長老院中面壁一年,孩子,這樣的做法你可滿意?”
顧云生一抬手笑道:“掌門明鑒。”
莫凌子又高聲喊道:“三個月后將進行新弟子間的比武大賽,選出最好的新人弟子,前三者將可隨意挑選任何一位長老包括我作為你的師傅,我們也會毫無保留的教你們,第一也會獲得一枚增強內(nèi)力的
龍虎大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