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曉宇就醒了,其實也不能算醒了,因為他這一晚上由于太過激動,基本上只睡了三個多小時。
匆匆忙忙吃了早餐,江曉宇背上書包,拉起行李箱就朝學(xué)校方向趕去。通知單上規(guī)定了,所有人要在學(xué)校操場上集合點名,然后由學(xué)校統(tǒng)一乘坐大巴車前往目的地。
待到了學(xué)校的操場,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抵達(dá)了,思教處的幾位老師站在主席臺上,環(huán)視著四周。
因為有很多人和江曉宇一起到,而且也沒有到約定的時間,所以江曉宇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嘿嘿嘿,小魚,來這?!?p> 連忙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張社奇坐在行李箱上面,在朝他呼喚呢。恩?張社奇好像拿著什么,他的旁邊就是歐陽崇庭和楊碩,三個人開起來在玩什么游戲。
“靠!你們怎么那么賤,居然在這里打斗地主!”
“阿鄭管不了那么多,她現(xiàn)在忙得要死。誒,你要不要也來玩?!睆埳缙尜v賤地朝江曉宇拋了一個媚眼,誘惑道。
正當(dāng)江曉宇要欣然同意的時候,一個令人后背一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們?nèi)齻€,給我滾過來!”
轉(zhuǎn)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思教處老師,外號“東哥”,是一個長得很高的體育老師,據(jù)說是來自東北的。
“嘿嘿嘿,你們完蛋咯?!苯瓡杂钤谛睦飸c幸自己來的正是時候,要再早來幾十秒,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翹翹了。
上了公交車,一幫男生在車上鬧得是烏煙瘴氣,有玩斗地主的,有玩狼人殺的,還有玩我是臥底的。江曉宇自然也被邀請了,可是由于他是最后一個上車的,鄭佳馨就恰好坐在他的旁邊,江曉宇自然不敢造次,就回到位置上補起覺來。
時間緩緩地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又或許一個小時了,也可能更長。
江曉宇是被身旁的鄭老師叫醒的,“江曉宇,江曉宇,起來了,我們已經(jīng)到了!”被鄭佳馨這么一吼,嚇得江曉宇是趕緊起來。
“怎么睡得這么死,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戲了?”
江曉宇:“……”
下了車拿好行李,學(xué)校所有班級都站在一個小型廣場上。這個地方是本市的社會實踐基地,同時也是體操訓(xùn)練中心,所以這里也不止他們。
負(fù)責(zé)管理他們這個班的教官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體態(tài)微胖,還沒說幾句話就惡狠狠地盯著所有人。
和鄭佳馨稍微說了幾句,這個教官就徹底接手我們了,而老鄭則拉起自己的行李箱走去一邊?!拔腋嬖V你們!你們現(xiàn)在講吧,繼續(xù)講!一會兒回去就講不出話來了!”
江曉宇自然不會把他的話語放在心上,這顯然就是對他們的下馬威。
一到五班的女生去一營,男生去二營;六至十班的女生住在三營,男生自然就住在四營。
初來四營,給江曉宇的唯一感受就是——臟!亂!差!簡直就像難民營一樣,里面充斥著廁所、花露水和腳臭的混合味道,熏得頭疼。
寢室是八個人一間,江曉宇和張社奇、羅典、楊彰睿、林芹海、華岳明、汪俊翔和喬思齊八個人分到了一間。一番謙讓下,江曉宇獲得一個上鋪的位置。
皺著眉頭忍著想吐的感覺,江曉宇打掃干凈了床鋪,換好床單被套,心里的不舒服這才略微好轉(zhuǎn)。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半了。
“嗶嗶嗶嗶嗶?。 ?p> 外邊傳來一連串急促的哨聲。“所有人!營外空地集合!嗶嗶嗶……”接著眾人回應(yīng)他的,是無數(shù)的抱怨與詛咒。
“好惡心??!我還沒有整理好東西呢!”
“等我噴完花露水,一會兒說不定有蚊子咬死我。”
花了整整五六分鐘,所有人才不情不愿地從宿舍出來排好隊。排好后還有數(shù)不清的人在里邊“嘀嘀咕咕”地說話。
眾人面前是一個坡的側(cè)面,坡上站著三個身著迷彩服的教官。“都給我閉嘴!!你們話好多啊,恩?今天晚上你們就別想睡覺了哈!”
“切,我還真不信你有權(quán)利阻止我們睡覺。”
“這教官腦子有病,你以為你在那里瞎吼我們就怕你了?”
這時候,一個面色較善的教官出面說:“我們這里分三餐,早中晚。每天訓(xùn)練三次,早餐后一次,午睡后一次,晚餐后一次。
早上六點半起床,十點半睡覺。當(dāng)然,睡覺時間我們可以隨機調(diào)配,你們?nèi)暨€是這么話多,我不介意陪你們一兩點才睡。”
……
在院子里站了十分鐘,教官就帶著他們?nèi)ナ程?,路上竟然還發(fā)現(xiàn)了小賣部。這讓一些人興奮不已。
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可以說是難吃至極,所有菜都特別水,令每天吃著大廚老爸做的菜的江曉宇,是直打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