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用力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強擠出笑容,說:“沒事,我沒什么事情,你們上樓去玩吧,我和杰西卡姐姐說會話。”
特雷西雖然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被小安娜帶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一臉不情愿的伊莎貝爾,杰西卡也跟了上去。
“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們嚇到她們了?!边^了一會,杰西卡確認幾個孩子離開之后,回到格溫身邊說著。
可她卻不知道幾個孩子在她剛剛下樓之后就偷偷的跟了上來,在樓梯口壘成一摞偷聽著。
格溫在杰西卡回來之后眼淚就飆了出來,用力的抱住杰西卡哭訴著:“他剛剛就好像瘋了一樣,但我看到他眼睛里面的淚水了,就在那雙血紅的眼睛里,我能想到他有多么難過,但是我當時害怕了,我沒有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幫助他,我害怕的退后了幾步,然后他就從我眼前消失了,連補過的機會都沒有給我?!?p> “他肯定是崩潰了,我能感受的到,他也才十八歲而已。那些人做的事肯定傷透了他,他從來都沒有哭過,即便之前在科林達被那個叫弗蘭克的人擊中胸腔的時候都沒有哭。”
“都是我不好,我為什么會害怕,他肯定不會傷害我的,我為什么要害怕,我當時就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樣,對他充滿了防備,充滿了懷疑,他肯定是這樣想的,杰西卡,我該怎么辦,他現在不知道要飛到哪里去,我沒辦法去找他,我該怎么辦?!?p> “他,他去哪里了?”實在忍不住的特雷西從樓上沖了下來,一把拉住了格溫的胳膊,僵硬的表情說明了她也十分害怕。
“我,我不知道,他現在都快飛到華夏去了,嗚嗚嗚?!笨粗心峤o她同步的坐標,格溫剛把手機伸出來就被特雷西一把搶了過去。
漂浮術被特雷西拙劣的運用著,剛剛升空就被格溫用一道蛛絲扯了回來。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他說過的,他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他是騙子!”特雷西死命的掙扎著,就像漁網里的魚,拼命的尋求著生的機會,而特雷西則是在尋求著自由。
格溫還沒有開口,杰西卡把特雷西摟在懷里,說:“小姑娘你要冷靜一點,他沒有說要丟下你,他只是有些難過,想要出去走走而已,他會回來的?!?p> 一番勸阻沒有安慰好特雷西,家里的另外兩個小姑娘也哭著跑下了樓,撲進了格溫的懷里。
五個人互相取著暖,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一般。
托尼飛到新澤西之后發(fā)現自己的飛行速度并不能跟上安德魯,在新澤西迫降之后趕緊通知航天局為他的私人飛機開了一條道,準備乘坐飛機直飛大洋彼岸,他猜到安德魯要去哪里了。
“額,先生,我想我們不用去華國了,安德魯他又回來了?!蓖心岫紲蕚涞菣C了,賈維斯在他耳邊忽然說了一句。
“嗯?什么意思?他回來哪里了?紐約?”托尼停下了腳步,飛機上面幾個漂亮的空乘小姐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是的先生,剛剛的衛(wèi)星顯示他回到紐約了,額,格溫小姐來電?!钡玫较?,托尼趕緊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格溫有些驚喜的說:“安德魯剛剛給我發(fā)消息說他回到紐約了,但是他想一個人安靜一會,你能幫我看看他在哪里嗎?”
托尼沉吟一下,緩緩開口道:“額,格溫,我覺得,如果他想要安靜一會,可不可以先給他這樣的機會呢?或者,我去找他談一下?”說著,走進了飛機。
格溫一滯,還是同意了托尼的意見。
“賈維斯,幫我定位,自動飛行一下,我好累?!蓖心嵩僖淮螐娘w機里出來已經穿上了他的機甲,飛在空中給賈維斯安頓著。
“好的先生,本次航行大概需要16分鐘,您可以小憩一會?!?p> 托尼應聲而睡,馬克五號安靜的在天上飛行著。
安德魯回來是因為他想通了,他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的情緒左右他的想法,那樣除了讓他變成怪物沒有其他的用處。
在他飛行的途中,他腦子里產生了無數的邪惡且可怕的想法。
他想過變成巨龍去學校領導面前威懾,想過在紐約上空大聲質問誰才是真正的王。
甚至想過和金并自導自演一番,成為紐約真正的救世主。
也想過一副惡龍模樣飛到科林達,看看那些孩子被他們的園長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用他最大的努力將那些邪惡的念頭從腦子里剔除出去了。他不能那樣做,就像特雷西的那件事情一樣,人們害怕比他們強大的物種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如果真的要處理,也不是像個瘋子一樣的沖到大街上喊叫,那樣除了讓事情惡化沒有其他好處。
“真就和一個孩子一樣,受了委屈就跑出去欺負別人,真是惡心啊?!卑驳卖斪谝患业甑臋淮扒埃еX袋自言自語著。
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會因為這樣一個看起來和失敗者無二的人停下腳步,有可能會留下一兩顆硬幣,這也是文明社會最后的一點遮羞布了。
有幾個嬉皮士走過,留下了他們身上特有的味道,安德魯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屏住呼吸。
片刻后,放下了手,暗自笑了笑,嘲笑自己少見多怪。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都有各自的生活習慣,看不慣也不要去嘲笑,不要去理會。引起不必要的爭執(zhí)對誰都不好。
面前有一架鋼琴,這是當時他給格溫彈奏愛之夢的那架。
“怎么能對格溫發(fā)火呢?又不是她惹得我,真是,還是不夠成熟啊?!睙o力的靠在櫥窗上,想起了和格溫每天的日常生活,對她的愧疚愈發(fā)的深了。
“該怎么和格溫道歉?有點說不出口啊?!卑驳卖攼琅娜嘀约旱念^發(fā),妄圖從這里得到答案。
“嘿,兄弟,要不要找點樂子?”正想著,身邊走過來一個小伙子,一臉猥瑣的對著安德魯笑了笑。
“嗯?什么意思?”安德魯似懂非懂的問著。
小伙子一聽安德魯的問題,覺得可能找到了雛兒,還有可能能坑一筆,笑著說:“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粋€天堂?!?p> 油膩且那種男人間接觸一下就能懂的眼神被安德魯接收之后,安德魯明了的點了點頭,說:“那就走吧,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