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趙正
哭了很久很久,莫青嵐直到臨近凌晨才睡著,第二日,她一邊用冰敷著眼皮,讓腫脹的眼皮變正常,一邊思考著對策。看樣子趙正是準備把自己賜給典慶了,可她并非是清白之身,倘若并未和趙正…她或許覺得無所謂,可如今她并非清白之身,倘若嫁給典慶,豈不是給他戴了綠帽子,典慶是他的朋友,她不能這么對他。
還未想完,便傳來一陣開門聲,莫青嵐聞聲放下了冰塊,卻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典慶。典慶看著莫青嵐,許久之后才走過來蹲在莫青嵐身前,拉住她的手說道:
“青嵐,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
莫青嵐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他,繼而說道:
“可是我…我并不能…”
“青嵐”
典慶固執(zhí)的打斷她的話,握住她的手也越發(fā)緊了,他一臉認真的看著莫青嵐的眉目,繼而說道:
“不管你此前經(jīng)歷了什么,往后,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待你,疼你,愛你,護著你。從此玩的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莫青嵐聞言一愣,還未來得及感動,便有些頭疼起來。他明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說什么?他明明可以娶更好的女人,為什么就一定要掛在她身上呢?典慶看著莫青嵐不同意的臉,繼而揮了揮手。
門外魚貫而入了一群人,莫青嵐詫異的看著眾人,那些人卻拿著尺碼在莫青嵐在身上量了起來。莫青嵐怔怔的看著典慶有些不明所以,典慶看著手足無措的莫青嵐,繼而說道:
“這是我請來的裁縫,給你做嫁衣的,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想,過幾日等著嫁給我就好”
莫青嵐愣愣的看著典慶,還未開口,一旁的婦人便恭維起來,莫青嵐生疏的接受他人的恭維,繼而神色越發(fā)拘謹起來。
好不容易忍耐到婦人離開,莫青嵐還未來得及松口氣,一旁的典慶便抱住了她,她有些怔愣的感受著這個陌生的懷抱,卻聽道懷抱的主人對她說道:
“青嵐,他不適合你,你忘了他,嫁給我好不好?”
他不知道今晨那封信是誰送來的,也猜測出那里面的內(nèi)容是真的,可是,他猶豫仿徨憤怒憋屈了許久,卻仍是不忍心怪她。她只是個女子,又怎么敢拒絕趙正的要求,只要自己娶了她,護著她,那么趙正要想在欺負她,就要看他愿不愿意了?
莫青嵐聞言,明白了典慶是什么意思?他知道,知道一切真相,但他還是愿意娶她,這份心意太過于沉重,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沒辦法拒絕,因為她已經(jīng)沒了任何理由??墒?,典慶,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你為何要如此待我?其實我不值得你如此的?
送走典慶后,莫青嵐出神的看著皇宮發(fā)呆,典慶這么做,可以算得上是對她情根深種了,可是,她…又有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做呢?
有些憂郁的看著屋里的風景,莫青嵐此刻才真正懂得,感情為何如此麻煩?原來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兩情相悅的愛情,原來即便是如何高傲,如何懵懂,如何天才的男子,在他深愛的女子面前,都會俯首稱臣。
把玩著手中的擺件,莫青嵐陷入沉思,她真的要放棄趙正嫁給典慶嗎?趙正既然把之賜給典慶,那么,應該是不想要她了吧?既如此,她又何必還苦苦糾纏,顯得自己太過廉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原本內(nèi)心的不舒服驅(qū)散一空。莫青嵐垂著眸子,孤獨的像一個被遺棄的小貓一般。本以為還可以陪他一輩子的,沒想到還是自作多情了,既然他不稀罕,自己又何必委屈自己,痛苦的閉了閉眸子,既然不稀罕的話,那又何必自作多情惹人厭煩呢?
勸解了自己一天的效果非常好,莫青嵐在月色皎潔之時,提著木盒,再一次踏上了溫泉池,溫泉池邊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花朵,她曾記得這是她自己提的,而后他就…罷了,不想了。
隨意的解掉衣衫,繼而泡進浴池里,從木盒里拿出糕點,酒水。當她老道酒壺旁的兩個酒杯時,沉默了許久,她拿起其中一個酒杯,默默的攥緊。腦海里是兩人曾經(jīng)在此處談論國事的情景,然后手陡然松開,繼而酒杯仿若石子一般落入水中,繼而發(fā)出一陣聲響。
眸子垂了垂,莫青嵐默默任由水淹過頭頂,聽不見,看不見,此時此刻,世間萬物仿佛都不存在,整個天地間只有她一人,何等的寂寞和孤獨。
突然,池水發(fā)起一陣聲響,莫青嵐聞聲,從水中鉆出,繼而看到了向她走來的趙正。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莫青嵐冷漠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趙正卻伸手一把摟住了莫青嵐的腰,繼而說道:
“你要去哪?”
莫青嵐冷哼一聲,繼而用一種漠視的目光看著趙正,冷冷問道: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你聽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說你逼不得以,還是你另有苦衷,說典慶在軍中的威望太高,還是你沒辦法”
面對莫青嵐的責問,趙正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有些責問的說道:
“難道我殺了他你會高興嗎?”
莫青嵐聞言一怔,有些沉默,她知道她不會高興,卻也無法忍受趙正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別人的這種行為,所以她只有沉默。趙正見此,握住她的手,繼而用水清洗起來,莫青嵐想抽回手,無奈趙正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以至于她用盡了各種方法,除了自己累的氣喘吁吁以外,趙正根本沒有什么變化。
有些惱怒的看著趙正,莫青嵐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到底想干嘛?”
“幫你洗澡”
“我不需要,我現(xiàn)在可是別人的妻子,你離我遠點”
“這只是權(quán)益之計,聽說他今年摸了你的手,還抱了你,臟,我?guī)湍阆聪础?p> “不用,我自己可以,而且,不論是不是權(quán)宜之計,我都是…”
話未說完,趙正一把捂住莫青嵐的嘴,繼而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倘若在說一次,信不信我立馬派人殺了典慶”
莫青嵐聞言,看著趙正眸子里的殺意和憤怒,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繼而怯怯的說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