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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會

No.5—尾聲

協(xié)會 M.迷 1622 2020-07-21 01:31:52

  No.5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手中的本子,輕聲念出里面的名字——

  “南紀(jì)硯、唐梓杏……”

  鼻子驀地一酸。

  “怎么了?”南紀(jì)硯問。

  我揉著膝蓋:“疼?!?p>  其實傷早就好了。

  淚水奪眶而出。

  南紀(jì)硯,我愛慘了八年,氣厭了六年的人啊……

  他無聲地遞來幾張紙。

  “梓杏,”他說,“我二十幾年來最后悔的事,就是出國?!?p>  我抽著鼻子:“人往高處走……”

  “那我早該走向你了?!?p>  “當(dāng)我是小姑娘呢……”我說,“少講情話?!?p>  南紀(jì)硯悶笑,一雙桃花眼上泛,柔和而不輕佻:“明天去簽一個保密協(xié)議?!?p>  “好,我有兩天假?!?p>  “穿正裝?!?p>  “沒有?!?p>  “那就穿黑的白的,它很求儀式感?!?p>  “好?!?p>  “搬過來住嗎?”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

  “哦。”

  ————

  我拿著那幾張A4紙,細(xì)細(xì)看了兩遍。

  “這不具有法律效力吧?”我問。

  整整二十五條,處處透著詭異與不正規(guī)。

  南紀(jì)硯微微搖頭:“簽?!?p>  ————

  別墅。

  “它自詡超越了一切法律?!蹦霞o(jì)硯從后面摟住我,下巴擱在我的肩窩。

  我把包中的化妝品一件件取出,擺在梳妝臺上:“非法組織?”

  “難說。”

  “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加入?”

  “還太年輕,被利用了心理,騙進(jìn)來的?!?p>  我低頭看著被南紀(jì)硯挑開的最下面的紐扣,彈走他的手:“安分點?!?p>  “協(xié)會的事你不用關(guān)心,好好當(dāng)個圈外人就行?!?p>  “怕我被殺掉?”我舉起一瓶指甲油,對著光線看了一會兒——淺金光華,“晚了,我已經(jīng)被盯上了?!?p>  聽完我講述的那一天的事,南紀(jì)硯拍了拍我的腦袋:“過兩天我給你交代?!?p>  我捏著他左手食指指尖:“不管要做什么,不管有什么后果,別再把我蒙在鼓里?!?p>  我怕我等不了第二個六年。

  “好。”南紀(jì)硯輕輕松松地挑開我最上面的扣子。

  我又把他的手彈開:“無賴?!?p>  我轉(zhuǎn)身,吻上他的唇。

  ————

  ————

  初夜發(fā)生在我二十二歲的生日,他專程從海外趕回來。具體什么情況我不記得了,很凌亂。只是迷蒙之隙隱約聽到身邊的人說:“梓杏,等我?!?p>  “什么?”

  “等我變強(qiáng)?!?p>  兩年,從北美區(qū)Top261,到北美區(qū)Top11,再到東亞區(qū)Top7。

  還搶走了許多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副會長席位。

  只有把半個東亞區(qū)分會掌控在手中,他才敢向我提結(jié)婚。

  盡管協(xié)會不屑于對圈外人下手,南紀(jì)硯還是想求穩(wěn),給我最好的“生存環(huán)境”。

  他說,他想“解散協(xié)會”。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但我不會置身度外。

  ————

  ————

  尾聲

  “杏姐,你怎么了?”

  呂清擔(dān)憂地看著我的臉。

  我揉了揉太陽穴:“沒休息好。”

  呂清在劇院待久了,知道充足的睡眠對常用嗓子的人有多重要:“你提得起氣嗎?”

  “不礙事,”我說,“吊著唱還是唱得起的,上妝?!?p>  呂清開始敷粉,敷到下巴時,手停住了。

  “杏姐,這里?!?p>  我對著鏡子看向呂清指著的地方,無奈地笑笑。

  “我給你多拍點粉?”

  “不了,”我撫了撫頸間的紅痕,“點枝梅吧?!?p>  ————

  戲曲是門很讓人靜心的藝術(shù)。

  我做過的最沖動的事,就是愛上了南紀(jì)硯。

  哪怕明了八年的心,也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

  我打小就計劃一個人過著自律安然的日子,專注打造一輩子的婺劇,再找個接班的,然后放心作古。

  那一日,干凈美好的少年站在我面前,伸手抹了抹我眼角不存在的淚,緊張兮兮地說:“你別哭啊?!?p>  “我沒哭。”挨罵而已,習(xí)慣就好。

  少年低頭失落地看著自己的指尖:“可是你看起來要哭了?!?p>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真的感到心里挺酸的。

  究竟是為什么會瞧上他呢?

  ——他太刺眼,而我生長在劇團(tuán),常年脫節(jié)于世。我自詡孤僻,卻是懵懵懂懂,毫無防備。

  “出面找你麻煩的是我一個競爭對手的心腹,”南紀(jì)硯對候場的我說,“目的是警告我,她不敢真的對你怎么樣的,好歹我也是個副會長?!?p>  我看向舞臺,道:“那段唱完,我就得上臺了,一會兒再說?!?p>  說著,我朝登場的位置走去。

  “梓杏……”南紀(jì)硯長臂一攬,把我拉了回來,飛快地低頭,吻上我頸間的梅。

  我盯著他的眼眸,一勾嘴角:“你該改名了,南無賴?!?p>  ————

  那個綁架未遂的成員及其心腹,最后飛到了地球的另一頭。

  南紀(jì)硯握著一手證據(jù),給了他們兩個選擇:一是,跌下在東亞區(qū)的神壇;二是,滾到其它地方重新開始。

  我看了眼駕駛座上的男人,安心地閉眼,補(bǔ)覺。

  我不會滿世界地尋找,只會靜候一隅。

  我不愿一生失意,只愿打磨本心。

  我不想追求刀口上的激越,只想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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