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張教授
“廖宸晨,醒醒,下課了?!彼窝笱笫帐昂米约旱陌?,輕輕推了推旁邊還在睡夢中的廖宸晨。
這人也是夠能睡的,也許是因為最近她一直發(fā)低燒,從早上第一節(jié)課睡到了第四節(jié)課,中間一次也沒醒過。宋洋洋因為要和邢霖去吃午飯了,就不得不叫醒廖宸晨了。
“嗯?!绷五烦堪櫫税櫭碱^,又舒展開來,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對宋洋洋說:“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呆會兒?!?p> “你確定嗎?今天初挽晨回家了,我們走了可就沒人陪你了?!?p> “沒事兒,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有那人沒那人都一樣?!绷五烦咳嗔巳嘧约旱哪?,開始不緊不慢地收拾起桌上還未翻過的課本和筆記本,“你快走吧,別讓邢霖等你了?!?p> 邢霖在教室外等了一小會兒,其他人都出來,還不見她倆,又走進教室,“怎么了?”
“她想靜靜。”宋洋洋背上包,走向邢霖。
邢霖自然地摟住宋洋洋,滿眼愛意看著她的眼睛,“那怎么行?”
廖宸晨看著這一幕,不禁吐槽“那邊的兩位同學(xué)能不能愛護一下我這只可愛的單身狗?”
“好,”邢霖、宋洋洋一齊看向廖宸晨,邢霖說:“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想靜靜了。”
“走,帶著我的祝福趕緊消失?!笨粗麄兊谋秤跋г谧呃壤?,廖宸晨又趴回了桌子上。最近她感覺很累,總是犯困,一困就做些奇怪的夢,來上課時走起路來都覺得輕飄飄的。
“難不成是春困秋乏?”廖宸晨又想起了那日在鏡子里看到的奇怪景象,要么是她看錯了,要么是醫(yī)院不干凈,她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自己。前者顯然不可能,她對自己的眼睛和視力還是很自信的,那就是第二種情況。
同學(xué)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教學(xué)樓,周圍環(huán)境又恢復(fù)了安靜。廖宸晨靜靜地趴在那里,很快又睡了過去。
“我有一個愿望,仙君你能幫幫我嗎?”一個溫柔女子的聲音傳到廖宸晨腦海中。
“你是誰?”廖宸晨問她。
“奴家名喚水淑。”
“我不認識你吧?!绷五烦繉χX中茫茫一片黑暗說。
“奴家生前只見過仙君一次,也只是匆匆一面,自此便沒了交集。奴家也自知不該叨擾仙君,可奴家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奴家自知也沒什么可報答的,若是可以,這份恩情奴家來世再還?!?p> “你的愿望是什么?”廖宸晨試著問她更多的事情。
“為張公子跳一支舞?!?p> “張公子?他又是誰?”
“他叫張盛,是奴家的……好朋友。”
“朋友?”
“懇請仙君成全?!蹦桥说穆曇魪那尤醯綆е鴰追挚耷?。
廖宸晨醒來,看了眼手環(huán),已經(jīng)十二點四十分了,她背起書包,該回去了,可不能再在這里睡了。
她獨自走在無人的路上,走地很慢,呼吸著室外新鮮的空氣。她之前沒有逛過學(xué)校,這還是第一次看,這里樹種類還挺多,教學(xué)樓附近的是銀杏樹,走出了教學(xué)區(qū),路邊有桃樹、杏樹、梨樹等等等等,若是到了春天開花的季節(jié),走在花雨下,一定很好看。
就這么想著,無意迎面撞上一個人。那人被撞地后退一步,懷里資料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绷五烦窟B忙道歉,并蹲下來和他一起起撿資料。
廖宸晨將一沓厚厚的白紙遞給他,“真的對不起啊?!?p> “沒事兒?!蹦侨寺曇舾挥写判?,廖宸晨覺得很好聽。
她抬頭看向那人,白靜的面龐,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一身的書卷氣。
“張盛!”廖宸晨過于激動,不自覺叫了出來。
“同學(xué),你認錯人了?!蹦侨硕Y貌地笑笑否認。
“我沒有認錯?!绷五烦棵腿粨u頭,抓住他的胳膊,極力反駁說,“就是你啊。”這張臉和她夢里見到的,分明一模一樣。
“同學(xué),可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是藥學(xué)院的老師。雖然我也姓張,但不叫張盛。”
“那是我認錯了嗎……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绷五烦克砷_那人的胳膊喃喃道。
“對不起。”廖宸晨說完這句,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水淑對著還沒有走遠的背影喊道。
“張潤之。”張老師急著去藥學(xué)院辦公室備課,禮貌地對著她笑了一下,就離去了。
“嗯?!彼缡謩恿藙?,卻又放下了,站在原地一直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直至張潤之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我們終于又見面了?!彼缧α似饋?,一臉幸福。
廖宸晨意識又回來了,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癥結(jié)所在了,她被某個“東西”附身了。
廖宸晨立馬拿出手機給邢霖打電話:“喂,你在哪兒呢?我和你說,我被附身了!”
張老師見過很多女學(xué)生因為他外貌帥氣上來就搭訕的、要微信的,可是把自己認成別人的還是第一次,眼神還那么真摯,現(xiàn)在的小孩子呀,撩人套路又變了??伤挪粫袭?,他的職責(zé)是教書育人,可不能誤人子弟。
不朽閣
“清兒,最近她的情況如何?”
“回義父,清兒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把棋子都布上了,她也按照您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了?!?p> “好,那她打開虛無境地就指日可待了。只要她拿回了記憶和靈力,咳…咳咳咳……”佘塬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咳了起來。可也不由他,他的這副身體最近一直不好,時而能咳出血來。不行,他還能死。他要長生!他還要稱王稱霸!
司徒清想要去扶他,卻被佘塬抬手制止住了。
“你回去吧,一有消息馬上回來告訴我。”
“是,義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