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想過去拉開她們,但望著零,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不能過去,過去肯定會被連累,這個人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把這個女人惹成這樣???
幾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也愣在原地,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這么大力氣,抓著一個人頭發(fā)在地上拖著走,絲毫不費力,被抓住那人不住地掙扎,皮膚因為摩擦而滲出了血跡,在地上彎彎曲曲地延伸著。
“救我,救我!”婦人一臉哀求地看著眾人,期望有個人這時候能站出來,那個男人竟然看著她被拖走無動于衷!
“李平貴!你為什么不救我!”婦人因為極致的驚懼,失聲沖著男人吼道。為什么,這什么,為什么沒人救我?
李平貴愣在原地,突然想到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跟老丈人解釋,便心生一計,奪了身旁女人手里的刀,沖了過去。
“放開慧蘭!”李平貴大叫道沖了上去。
四周的人趕忙閃開,生怕男人傷到自己。
李慧蘭見狀眼中亮起了光,心想自己終于要從這個瘋女人手里解救出來了。
零頭也不回一個,直接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向后一伸,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面前,卸了他的手,拿回了自己的刀,一腳把他踹一邊,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刀。”
男人順勢暈了過去。
零隨后又掃視了周圍,警告:“不要有人想著來救她,里頭的人可是她害死的,她不該付出點代價嗎?”
眾人朝倉庫里看去,里面躺著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然而已經(jīng)被吸得皮包骨了,幾個其他士兵連忙跑過去查看,確認他已經(jīng)死亡。
他們看向李慧蘭的眼神中已經(jīng)不再有同情,而是充滿憤怒。
尤其是跟她一個隊的剩余兩個士兵,想到剛才她做了類似的事,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帶著厭惡,這種人,活該!
也不再想著去拉開她們,他們身為軍人不能教訓她,那就讓一個普通人去教訓。
零見他們不再干涉,一把抓著頭發(fā)提起李慧蘭,把她的臉摁在那個死去的士兵面前的地上。
“看看,這就是你干的好事?!?p> 李慧蘭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像個瘋婆子一般大喊大叫。
這時,從人群中慢慢悠悠地走來一人,指揮者身邊士兵上前把他們圍住。
零抬頭,看著方昊嘴角帶著深不可測的微笑,一點一點走近。
“你什么意思?”零問道,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盯著她,現(xiàn)在又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方昊聽聞笑了笑,道:“小姐還是不要動粗的好,以免影響了內(nèi)部的和諧?!?p> 這話說的,是在維護這個人?
零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的火降了降,思索他的用意何在,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在彰顯他的奇怪之處,但是除了盯著自己看外,又說不清楚到底哪里奇怪。
“你知道她干了什么?”零反問道。
方昊點頭,又說:道:“后果無法挽回,總不能再死一個人?!?p> 他這句話但是戳到了一眾人的心里,目前這個世界,有個正常人確實需要保護起來,李慧蘭雖然做了錯事,道……
圍觀的人頓時心軟起來,紛紛議論,說到底她也是為了讓自己活著,總不能任由一個活著的人把她打死來獻祭死去的人吧。
零看著他們動容的表情,心里暗暗沖他們呸了一聲,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沒有經(jīng)歷過的旁觀者,有什么資格評判!人家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但是自己害死一個救你的人,就是泯滅良知,這種人在這個世界里,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人!
零按著李慧蘭慧蘭的頭不自覺地用了用勁,疼得她的叫聲愈發(fā)大聲,因為方昊的出現(xiàn),她竟然還有底氣起來,說什么要是現(xiàn)在放開她,她就不跟她一般計較。
零看著四周圍起來的士兵,和方昊的笑一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顧月這時沖出人群,來到零的身旁,警惕地看著圍著的士兵,暗暗對零說道:“咱們總不能跟這么多人起沖突,車還在他們那?!?p> “等回去我們開了車跟他們分開,你現(xiàn)在先忍一忍?!?p> 零聽聞抓著李慧蘭的手松了松,李慧蘭見狀連忙從下面掙扎著站起來,跑到方昊身后躲著。
而李平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趕忙跑過來,安慰著失魂落魄的李慧蘭。
李慧蘭也因為他最后也跑過來救她,不跟他計較之前沒來就她的事。
零故意放走李慧蘭,算是給方昊一個面子,這件事也就這么結(jié)束了,方昊也給了臺階就下,沒有繼續(xù)糾纏她。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這邊的倉庫也沒人敢再搬了,其他倉庫的人聽到這件事也心有余悸,方昊見搬的也不少了,便打道回府,并且承諾糧食平分,軍隊不會私吞。
聽聞這件事倒也掩蓋了之前的恐懼,眾人臉上也帶了些喜色。
他們本就走得急,吃的東西也沒有帶多少,到那也不知道政府怎么安排,現(xiàn)如今能夠事先分配糧食,倒也給他們吃下了定心丸。
回去的路上。
顧月看著一路上沉默的零,小聲問道:“你今天怎么這么沖動?”平日里她可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選擇,能不摻和一件事,就不摻和,怎么今天反倒自找麻煩,去為一個沒什么交集的死人出氣。
零抱著腿,依舊沉默,片刻后搖了搖頭,她只是本能得想要沖上去,好像心底有什么炸開了一樣,讓她不去計較后果。
“等會我們就走吧……那個方昊,有問題。”零輕輕將頭靠在顧月的肩上,眼睛望著紅月,輕輕說道,
“嗯。”顧月覺得現(xiàn)在的她,有些安靜,帶著些憂郁,他不懂,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便順著她的想法。
另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位上,方昊正喝著保溫杯中的不知名液體,嘴角帶著笑,手指一點一點地敲著大腿,而駕駛員則像個傀儡般,呆滯地望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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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醬
感謝大家的投票和打賞,但感覺都沒人在看,因為評論里一點都沒有關(guān)于書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