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進(jìn)了考場。
雖然府衙的地界昨天已經(jīng)來過一趟了,但是昨天的童生考試和今天秀才的應(yīng)試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哪怕昨天的童生也是破格的等級。
進(jìn)了府衙后,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龍廊,整個考場分為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待考區(qū)。
反倒昨天自己待了的公堂之上,倒是沒有設(shè)立考點,不過倒也能理解,整整一整天的時間,作為考官的劉思淼,也不可能完全看著考生,畢竟他也需要人的基本需求。
江顧是被領(lǐng)到東邊的這個考場的,雖然要求進(jìn)入自己考場的路上,考生不可隨意觀望,但是在余光中他還是看到在考場正中間矗立這一個架子樓一般的高物。
上面站著四位衙差,朝著四個方向瞭望。
江顧環(huán)視了一下東邊的考點,單單號舍便有這三百之?dāng)?shù),四方號舍,起碼過千,考生不可謂不多。
號舍挨個排列,整體化一,左右延伸,間隔距離不足二米,確實封閉的格外嚴(yán)實,除了正門敞開,可用來被巡視的衙差隨時檢查。
“124號,好好作答!”帶領(lǐng)江顧的衙差難得對考生說了句鼓勵。
江顧點頭微笑已表接受這份好意后,便自行進(jìn)了屬于他的號舍。
這個位置應(yīng)該算的上是一個絕佳的位置,早晨帶著幾分陽光沐浴,非但不刺眼還能養(yǎng)足精神,下午,偏過正陽,亦不會影響視線答題,非常巧妙,最重要的是,這個位置距離廁舍位置十分遙遠(yuǎn),半點不會因為這份騷臭味使人窒息。
江顧將自己的好牌取下貼到了號舍掛牌之處,便鉆回到了自己號舍,開始整理起了桌椅板凳。
號舍并非四方,橫向面略長一些,以至于不使人在狹小空間內(nèi)顯得壓抑。
四排磚堆平鋪了用來寫字用的號板,均很光滑,倒不會存在因為凹凸不平,使得卷面不整的情況出現(xiàn)。
江顧一一將屬于他的東西在號板之上排開后,又問衙差要了一碗水,開始研磨潤筆。
在一陣急促的鼓聲之中,隨著架子樓上的開考官的:“備考開始?!甭曇袈湎潞?,辰時已到,考試正式開始。
很快一列列密封好的試卷便被下發(fā)到了諸位考生手中。
江顧極小心的將密封條拆開后,將每頁卷章分門別類的排列好順序后,這才依次看了起來。
首場試卷不說難易,出題內(nèi)容乃是固定死的四書五經(jīng),其中關(guān)于《四書》的題有兩道,《五經(jīng)》有三道。
江顧掃了一眼其內(nèi)容便向下繼續(xù)翻。
第二場則是考史論五篇:
“周唐外重內(nèi)輕,秦魏外輕內(nèi)重各有得論”;
“賈誼五餌三表之說,班固譏其疏。然秦穆嘗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說亦以戒單于,其說未嘗不效論”;
“諸葛亮無申商之心而用其術(shù),王安石用申商之實而諱其名論”;
“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賢才與參謀請于私第見客論”;
“北宋結(jié)金以圖燕趙,南宋助元以攻蔡論”。
江顧略微一品后,心里非但有了底,還自覺有趣。
顯然這五道題第一題藩鎮(zhèn),第二題平戎,第三題舉賢,第四題變法,第五題以夷制夷,還真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就是最后一題不太吉利,有亡國之兆。
寅血帝
史論五篇出自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