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北城下著大雪,她去他公司。
“請問你有預約嗎?”
前臺禮貌地詢問她。
“麻煩您通告一下,說我是許太太,他會讓我上去的?!?p> “對不起,小姐。這句話,每天我每天都要聽數(shù)十次?!?p> 前臺小姐客氣地說著。
她也沒生氣,她想著只是她太少來公司的緣故。
夏鹿安坐在會客沙發(fā)上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下班的時間了。
公司的茶后話題無非也是那些。
“唉唉,聽說總裁要和喬氏聯(lián)姻了?!?p> “可是總裁不是早就結婚了嗎?而且娘家還是夏氏?!?p> “結了又怎樣,還不是可以離。男人不都喜新厭舊,再說了夏氏這些年要不是仰仗著我們公司,估計早就破產了?!?p> 這些話傳進夏鹿安的耳朵里,無不像一把刀扎進她的心里。
可是現(xiàn)實卻總是把她打入地獄一樣,總裁專屬電梯走出了他和一個女子的身影,女子站在他的身邊,仿佛她才是許太太一般。
他的手放在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為她撩開額間的碎發(fā)。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看著她都不忍心打破這副畫面。
“喂,你在哪兒呢?”夏鹿安撥通了他的電話。
“有事?!?p>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淚不知不覺地奪眶而出,怎么那么賤呢?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她坐在床上坐了多久,仿佛是天亮了,他才回來,準備換身衣服。
“你昨天去哪里了?”
夏鹿安望著許林的身影說到。
“忙?!?p> 說完,許林就拿著衣服就準備去換衣間。
“忙!忙!忙!你每天都在忙!”
夏鹿安拿著枕頭就往他身上扔去。
“從你嫁給我的第一天起,你就知道我很忙。”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她下床撿起扔的枕頭,抱在懷里。
她其實不想這樣的,她不想自己像個潑婦一樣質問他,她不想和他吵架,她也不想失去他。
二月三日,爺爺因為勞累成疾加上夏氏股票大跌,情急之下,去世了……
“大小姐,你快來醫(yī)院吧,董事長在醫(yī)院呢!”
醫(yī)院,她只看見手術門前站著一群白大褂和幾個特助。
她害怕,從未如此怕過,怕得不敢向前挪動一步。
“大·····大小姐!“林叔說道。
”林叔,爺·····爺···爺怎么樣了?“夏鹿安
流著淚完全靠支撐在林叔雙臂上的力量站立著說道。
“大小姐,你要節(jié)哀?。 ?p> 她完全跌在了地上,她知道,我的世界從此灰暗了,再無一點光明,沒有一點。
她幾乎事爬著去的停尸房,望著他老人家的遺體,突然有一瞬間,好恨她自己,沒有陪爺爺走完最后一程。
“大小姐,您要節(jié)哀啊,老爺走之前就一直希望小姐能夠好好生活下去,大小姐也不必太過自責,畢竟老爺這次走得太突然了?!?p> 說著,林叔便抹了眼淚。
那天出殯的人只有幾個人,而這幾個人里沒有許林。
二月二十日,韓子遇,許林的首席律師,為她送來了離婚協(xié)議書。條件很清楚,他旗下的四棟別墅,以及一些產業(yè)和7000萬的分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