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你知道嗎?我跨越萬里河山來尋你,你卻連一個背影都不愿吝嗇與我。
北城,這座繁華的都市,即將要說再見了嗎?
這一次,是永別吧!
夏鹿安跌跌撞撞地走出電梯,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她只知道,她想醉。
或許是她真的醉了,她竟然看到了許林。
許林站在那兒,靠在墻上,指尖點著一根煙,地上零零散散的煙頭,仿佛數(shù)也數(shù)不清。
許林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身影,笑著朝他走來。
她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淡淡的薄荷煙草味,手環(huán)住他的腰:“林老大,你來接我?。 ?p> 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好像很久很久了。
她仿佛醉在了他懷里,他的下額輕輕抵她頭上,卻又怕弄疼了她。
“夏小二,你怎么那么倔呢?”
黑夜里,他抱著她,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是你嗎?許林?
清晨醒來,他就躺在自己身側(cè),那么近,那么近,可有好像是那么遠,那么遠......
自那晚之后,他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她也不曾去再刻意接近他。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機場,一個分離的地方,有的人注定要飛走,有的人注定離開,有的人來不及說再見,有的卻沒有勇氣說再見。
夏鹿安又一次離開了北城。
這一次,只怕是永別。
回到南城的第二月,她去了趟醫(yī)院。
“恭喜你,夏小姐,要做媽媽了?!?p> 醫(yī)生的話不停地響在她的耳旁,她要做媽媽了。
是那晚嗎?
一下子,她突然又找到了生活的希望,她不再沉迷于工作。
“要生下來嗎?”顧辰這樣問過她。
“嗯?!彼彩沁@樣回答的。
說來也真是巧,當初她和許林快離婚之前,她著急忙慌地跑去“許氏”,差點被車撞到,而車主正是他。
后來,她離開北城,回到南城,在飛機上放聲大哭,也是遇到他給她遞了張紙巾。
才回到南城那會兒,她整日買醉,不停地作踐自己的身體。
也是他陪著她走出那段陰暗的日子。
三年來,真的感謝他。
“那就好生養(yǎng)著,公司又不是缺你不可?!鳖櫝酵嫘Φ卣f著。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夏鹿安笑道。
說完,夏鹿安拿起包包就離開了。
顧辰望著夏鹿安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后拿出電話發(fā)了條信息。
“她懷孕了?!?p> “嗯?!睂γ姘l(fā)來。
“不打算要嗎?”顧辰打出幾個字又發(fā)了岀去。
“算了,不要了?!痹S林發(fā)過來。
“也好。”
發(fā)完,顧辰就關(guān)了電話,把信息記錄全部給刪除完了。
夏鹿安接下來的半個月都沉浸在快要做母親的快樂中。
沒有事的時候就去母嬰店里面去逛逛。
孩子才兩個多月,她就買了一大堆東西屯在家里。
顧辰還嘲笑她,是不是太想做媽媽了,以至于母愛泛濫。
可這一切,都在許林來到南城后,給打破了。
何為牽掛?
“高山,幽水,不曾喜?!?p> 可否具體?
“回首,默淚,聲啞凄?!?p> 可否再具體?
“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