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午后,楊浩等人越過一個山包,朝著河陽進(jìn)發(fā)。王府的這些隨侍們就王佑和楊越稍微年長一點。所以,年輕的侍衛(wèi)們基本上都是王佑和楊越從王府的侍從里精挑細(xì)選出來的。所以幾公里的野外拉練對他們這群年輕的大小伙子來說,一點都沒有影響。跑了幾趟下來,楊越和王佑倒是有點吃不消了!
楊浩看著便開口讓他們停了下來,王佑這個時候主動的說道,再向前走個幾里便是官驛,我們倒是有福氣,不用在這荒郊野地里住了!
楊浩聞言,透過車窗看外面景色,太陽已經(jīng)西下之意,不過天色還早。他瞇著眼對王佑說:“嗯,前方官驛歇息,明日再走,我們這一趟沒有耽誤行程,反倒是快了些腳程,可以稍稍休整下。
野外拉練之后,在原地休整了半個時辰左右,夕陽西下,眾人便向著數(shù)里外的官驛出發(fā)了!馬車和眾人,在夕陽下拉著長長的影子,拖拽在起伏的官道上。大約用了一個多時辰左右,眾人抵達(dá)了此處官驛,這個驛站并不是很大,就緊挨在官道邊上。楊浩等人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驛站院里拴著些許馬匹停著多輛馬車,很多人在裝卸東西。楊浩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眉頭,擔(dān)心起驛站是否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果然不出所料,看到他們進(jìn)入驛站,一個驛吏跑了過來,先是查驗了他們的官籍文書,才告訴他們今天驛站已經(jīng)住滿了,建議他們?nèi)タ蜅P?。楊浩扭頭問王佑:“最近的郡縣有多遠(yuǎn)?”王佑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最近的郡縣也是七八十里外的弘農(nóng)郡,今日怕是趕不過去?!?p> 楊浩思索片刻,如果去找客棧,多趕七八十里路,也不一定能有客房,而且今日拉練眾人都已經(jīng)十分疲累了,如果離開怎么看都不是非常劃算,只能試一試看別的客人能不能勻出來幾間房了。
楊浩朝著人群走去,一個八字胡管事模樣的中年人看到他動作,主動迎了上來。那中年管事上下打量著楊浩,目光中透著猜測的問道:“閣下,有何貴干?”
楊浩拱手道:“我們是京兆人,往河陽赴任,趕來驛站恰好沒有房間了。我看你們?nèi)诉@么多,不知貴上能否勻出幾間房間給我們?感激不盡。”
中年人捋著小胡子,眼睛瞇成一線,陰笑道:“嘿嘿,小娃娃你怕是想多了吧,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么多人呢,怎么可能勻出來幾間給你呢,一間都騰不出來。老頭子我勸你啊,趁著天色還早,趕緊另尋他路吧……哈哈哈”
王佑上前幾步,粗聲道:“不讓便不讓,何必說話陰聲怪調(diào)!”
那中年男子身前突然閃出兩個青年人,齊聲道:“你橫什么橫,不服氣嗎——鄭管事的話你們聽不懂嗎?就是有也不讓給你們!趕緊滾!”王佑身邊的幾個侍衛(wèi),刷的一聲沖了上來,手都按住了佩刀。對面的人見狀,呼隆隆的圍了十幾個人上來,雖然沒帶武器,但也是聲勢浩大,喊道:“想動手是嗎——兄弟們抄家伙!”
眼見事態(tài)要失控了,楊浩趕緊站出來,揮手讓王佑等人退下,朝著中年人拱手道:“對不住了,是我們魯莽了,我們這就另尋他處,告辭——”
正在這時,稍遠(yuǎn)處馬車中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鄭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楊浩等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約二十許的華服青年帶了幾個人往這邊過來。那管事瞧見青年過來,趕緊閃身在一邊,彎腰恭敬道:“回郎君,這些個路人路過,沒有房間了,想跟咱央求幾個房間?!?p> 那青年看了楊浩等人幾眼,溫和道:“那就讓幾個房間吧?!蹦枪苁麦@道:“郎君,這可不妥,咱們?nèi)诉@么多,這驛站又小。咱們實在是勻不出幾間房啊!”
那華服青年看了一眼楊浩這邊,就說道:“那就勻兩間房吧,你看他們中間還有女人呢!讓鄭虎,鄭豹他們幾個睡一宿廄棚去?!?p> 那管事苦了下臉,便就聽了那青年人的安排,讓那幾個青年去睡了廄棚。楊浩這邊,王佑幾個也是也說道:“少郎君,你們睡房吧,我們兄弟幾個睡馬廄就行?!?p> 楊浩沉吟了一下,看向青年:“那就多謝了!”隨即就讓獨孤澄和小蠻住一間房,自己和孫思邈住一間房。那獨孤洺說來也是奇怪,非要去跟楊越王佑他們?nèi)ヒ黄鹚R廄。楊浩雖然無奈,但是想來實在沒有多余的房舍給他住,便也就隨了他。
醒酔
小醒同學(xué)真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