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涼抱著手里的畫,只覺得心火在燒,正值天氣熱,她甚至身上都出了一身汗。
“云星,給我送一壺冰枇杷酒到我房里,不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小姐?!?p> 江清涼將畫攤開,掛在墻上,倒上一杯南園親自釀的枇杷酒,一飲而盡。
冰涼醇厚的酒水入喉,江清涼瞇了瞇眼,直直地盯著畫上的那一點(diǎn)血漬,喝了一杯。
想著賀一堂腫起來的眼睛和臉頰,又干了一杯。
想到賀一堂綁著繃帶的右手,再干了一杯。
再想到賀一堂之前金光四射,元?dú)饣盍Φ臉幼?,這番接連病倒受傷,江清涼拿起酒壺,仰頭喝了個干凈。
“云星,拿酒!”
房外的云星立馬送上了一壺冰好的枇杷酒,出來時(shí)古冬小聲問:“大小姐喝這么多酒沒事吧?”
云星搖搖頭:“小姐她,哎,酒量可以的。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小姐……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懂?!?p> 說完眼睛紅紅的去廚房煮醒酒湯去了。
古冬癡癡地望著房間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夜,一身酒氣的江清涼打開房間門。云星蹲在地上睡著了,古冬立刻迎上去:“小姐。”
江清涼指著地上的云星:“把她放到房里睡。”
說完走向大門,要出去。
古冬將云星放好后,立刻跟上。
江清涼一路走到了賀宅,莫山一臉驚恐地將她帶到日進(jìn)院。
江清涼吩咐:“都不許進(jìn)來?!?p> 古冬點(diǎn)頭,莫山守在門外。
一個時(shí)辰之后,江清涼走了出來。
朝古冬揮了揮手:“回去?!闭f完就倒。
古冬趕忙扶住,一看,只是睡著了,還打起了微微的酒鼾。
莫山趕忙安排了一乘轎子將她抬回去了。
這時(shí)賀一堂房里,傳出來一聲吼叫。
莫山一驚,進(jìn)去一看,賀一堂滿面通紅,一臉興奮地在那里用完好的左手錘床。
“少爺,你怎么了?”莫山問。
賀一堂半夜里兩眼冒著精光,在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若不是身上有傷,恐怕又要跳起舞來。
好一會兒,賀一堂才冷靜下來,說道:“莫山,拿我藏起來的金糧酒,與我共飲一杯?!?p> 莫山提醒道:“您現(xiàn)在還傷著呢,不能喝酒,想早點(diǎn)傷好,就不要喝酒?!?p> 賀一堂一臉惋惜:“對對對,要早點(diǎn)傷好,那就先不喝,我喝茶,泡壺蜀碧青來,我喝茶?!?p> 賀一堂喜不自勝,莫山搖搖頭,也不知江小姐說了什么,讓少爺這么高興。
日進(jìn)院附近,站出來一個身影,一臉怨毒地看著江清涼遠(yuǎn)去的方向。一雙手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仿佛要將手帕抓爛一般。
大醉一晚的江清涼,睡到了辰時(shí)三刻才醒。一醒來腦袋跟炸了似的疼,喝酒一時(shí)爽,酒醒火葬場。
云星端來醒酒湯,江清涼喝了,慢慢吃起了早餐。
吃了幾口吃不下,沒頭沒尾地說道:“云星,我做了一件很無恥的事情。”
“小姐……”云星過來替她輕輕地按著太陽穴,“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