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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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時世帶著姓趙名道友的高大男人到了天狼峰峰頂,云巖似乎到了有一會兒,看見她時笑顏將展,瞥見趙道友后愣住,下意識地嘴角下彎,露出敵意。
“師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要害你?
云巖急急地開口,話到一半又頓住。
就算說了,他有什么證據讓師姐相信?
沒有證據,師姐會相信他嗎?
不會的……
云巖呼吸變亂,又焦又急。
趙聲和這個男人合謀不就是為了易容成他接近師姐刺殺嗎,本以為他被不知道誰傳送走后兩人的計劃必定落空,結果現在還是出現在了師姐的身邊……
云巖腦子變得跟呼吸一樣亂,無暇顧及他被人傳送離開險境和如今“敵人”和時世一起出現的“巧合”。
他想著從前,想到說出真相師姐也不會信他,心里頭長久壓抑的委屈升了起來。
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崩了出來——師姐是喜歡這種的嗎?
男人身形高大,五官深邃英朗,氣勢逼人,修為和師姐同境界……
這念頭將云巖嚇一跳,差點脫口質問,死死忍住,眼睛卻發(fā)紅。
時世不知道云巖內心的想法和掙扎,對著云巖笑了下:
“昨天夜里北長老與信來說是提前出發(fā),交代我不必追上,兵分兩路,所以他們不與我們一塊兒。”
路以北的意思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不錯過大比,四人按著搜魂得來的據點位置列出的名單,一個個查過去,他們二人順著從頭開始,而時世與簡從尾開始,但他們不知道——
簡在昨天夜里用傳音符向時世表達了不得不失約的意思,并許諾可以割愛一個傀儡娃娃以表歉意。
他并沒有說原因,似乎也只向她送來了消息,這樣一來在路以北眼中這一隊就難以保證萬無一失,只不過他不知道。
云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話聽在耳里卻進不了腦子里,早忘了先前打算的詢問師姐離開長垣宗的目的。
師姐會不會真的……
平和心氣平和心氣……師姐不會看上他的,師姐最仰慕的是師父一樣的男子……
“師姐!”
“嗯?”
一對上時世的眼神,云巖就焉噠噠地低下頭:“師姐,趙聲……”
時世心頭一凜,謊話張口就來:
“云巖你沒見過這位吧,他姓趙,名道友,曾是云宗弟子,為了修煉刀道離開了宗門,這次他來找我告訴了我一些消息……我們這次出發(fā)就是為了剪除他們的爪牙,還有趙聲,心思不軌,所以已經被趙道友……所以他同我們一起出發(fā)?!?p> 啊?
云巖驚愕地抬起頭,對上時世清凌凌的真誠眼神,耳根發(fā)熱,突然間又有了理智——
所以昨天傳送走他的就是趙——道友?然后他殺了趙聲作為給師姐的投名狀?
哎?這樣的話,殺掉了云宗弟子的他,師姐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吧?
畢竟我殺了你的人,然后跟你說我是幫你除害?
還是說是在趙聲邀約之前就先與師姐通過氣贏得了信任?
那樣是不是師姐就那樣看著……
云巖腦子亂亂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時世卻隱隱覺得頭皮發(fā)麻,她看著云巖眼里不自覺流露出的委屈莫名其妙又肢體僵硬。
為什么啊!怎么又像是要哭的樣子?
趙道友背著刀站在一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住了撓頭的沖動。
云巖眨了眨眼睛把水意憋了回去,雙掌交疊微微躬身朝趙道友一禮,扯出了一個笑容:
“往日不知還有趙道友這般英杰,今日幸會。“
趙道友還之一禮,口中道幸會。
面對著昨天還要下手的對象互相問好——呼,頭一次。
時世當做看不出兩個人的假惺惺,目光瞥向遠處,召出靈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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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昨天沒更的。感覺一寫到要結尾就變得艱難了,大概寫的很差吧,但這是我現在能設計的自認為最合適的劇情了,以后我會忍住不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