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那兩個檢查的人。
他們見張青蓬頭垢面,衣衫破爛凌亂,而且還有血跡,便斷定張青是一個叫花子。
“我不是叫花子,我是來報到的!”張青拿出自己的入學(xué)牌。
檢查的人滿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過入學(xué)牌看了起來。
看牌子的人念道:“云西縣,張青?”然后由粗聲粗氣地問,“你叫張青?”
張青懵懵懂懂地道:“對啊!”
看牌子的人又對旁邊的人道:“檢查一下名冊?!?p> 旁邊的人開始翻看手里的名冊,翻到云西縣那一頁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張青的名字。然后他對看牌子的人道:“有這個人。”
看牌子的人年紀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看樣子也是個修煉者。他的面相看起來有點刻薄,而且一直板著臉,擺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冷酷姿態(tài)。
他并沒有讓張青進去,而是用審問的口氣問張青:“你不是叫花子,為何穿得破破爛爛的?”
張青反問道:“我是來報到的,難道報到還對衣著打扮有要求嗎?”
看牌子的人一時語噎,瞪著一雙圓眼看著張青,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慍色,“青山書院是修煉的圣地,你的裝扮如此不堪,分明是有損書院的形象!”接著他把入學(xué)牌塞還給張青,“要想進去,先去把衣服換了,把頭面整理好了再來!”
張青頓時不悅起來,皺著眉頭看著對方。
“一邊去!”那人很不耐煩地把他趕到一邊,又對后面的人道,“下一個!”
張青的四個同鄉(xiāng)見了,都走過來對檢查的人道:“張青是和我們一起的,也有入學(xué)牌,為什么不讓他進來?”
檢查的人一邊檢查一邊用輕蔑的語氣道:“這是青山書院的規(guī)矩,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內(nèi),更何況他身上還有血,讓他進來,簡直是玷污了修煉圣地!”
四個同鄉(xiāng)都替張青感到憤憤不平,開始極力勸說檢查的人放張青進去。
可越是這樣,兩個檢查的人反而越霸道起來,沖張青的四個同鄉(xiāng)吼道:“你們幾個再聒噪的話,就把你們都趕出來,還不敢快進去!”
四個同鄉(xiāng)都十分憤慨地瞪著這兩個人,迫不得已,只好進了大門,站在里面等著。
張青的怒火被這兩個蠻橫的人點燃了。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以他的形象做文章,故意刁難他。張青一開始還想著自己初來乍到,被人說幾句也沒關(guān)系,能忍就忍,不過現(xiàn)在他決定不再忍了。
他攥緊了入學(xué)牌,走到他們旁邊,道:“我有入學(xué)牌,我要進去!”
那兩個人見他又來了,就停止了檢查。
隊伍后面等著接受檢查的學(xué)生紛紛向張青投來厭惡的目光,他們覺得張青就是在故意搗亂,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俊眲偛趴磁谱拥娜嗣嫦驈埱?,生氣地道,“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嗎,我說讓你——”
張青打斷他道:“青山書院若是對入學(xué)者的裝扮有明確規(guī)定,請你拿出來給我看,若是沒有,我就有進去的資格?!?p> 那兩個人本是想借著張青給新入學(xué)的修煉者一個下馬威,彰顯一下他們作為老資格師兄的權(quán)威,沒想到張青竟然和他們杠上了。這使他們覺得自己的師兄形象受到了挑戰(zhàn),他們頓時感覺非常不爽。
不過,張青提出的問題倒是把他們難住了,他們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因為青山書院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規(guī)定。
他們都擺出了一副“小子,你惹錯人了”的憤怒姿態(tài),本來還想繼續(xù)呵斥張青的,但看牌子的那個人突然轉(zhuǎn)念,對張青道:“小子,放你進去可以,但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張青忍著怒火問:“你們想怎么樣?”
那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暗中達成了某種默契。從他們迅速交換眼神、臉上同時露出神秘的微笑這一點來看,他們似乎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
這時,等著接受檢查的那些新生都不耐煩了,紛紛發(fā)表自己的不滿,而這些不滿都是針對張青的。
張青本來就很不高興,聽見這些新生像蚊子一樣聒噪,便回頭沖他們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
新生們?nèi)笺蹲×?,那兩個檢查的人也被張青的突然爆發(fā)給鎮(zhèn)住了。新生們本來還想還嘴的,但是見兩個檢查的人沒有表態(tài),他們都窩了一肚子火,繼續(xù)忍耐著,一個個都恨恨地瞪著張青。
兩個檢查的人回過神來,見張青已經(jīng)成功地引起了眾人的憤怒,便覺得更有意思了,就想給張青出個難題,如果張青解決不了,那么他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看牌子的人對張青道:“這樣吧,如果你能證明自己在修煉方面有什么特別的本事,我們就放你進去。”
他們想著:一個剛完成洗心的修煉者,能有什么本事?
張青心想:“是你們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睆埱嗾f著向看牌子的人伸出了一只手。
那人懵了,看著張青的手,“這是什么意思?”
張青道:“來我們握個手試試?!?p> 那人呵呵笑了笑,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死死地盯著張青,然后握住了張青的手。
他以為張青要和他比手勁,所以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了張青的手,并且用手指死死卡著張青的虎口,用力往下壓,企圖讓張青跪地求饒。
誰知張青馬上使出了吸收術(shù),一下子吸走了對方的不少靈力。
看牌子的人頓時變了臉色,感到驚恐起來,想要把手抽走,張青這時卻握緊了他的手,使他根本無法把手抽離。
張青控制吸收術(shù),慢慢地吸著看牌子的人的靈力,使對方感到驚恐不已,手就像是被強行按在了開水里似地拼命掙扎起來。
張青則非常鎮(zhèn)定地看著他。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吸引了,紛紛驚奇地看著他們。
看牌子的人急得額頭直冒汗,身體也漸漸地蹲了下去,驚恐的眼神中流露出哀求的目光。
他蹲在地上,幾乎快要跪下去了。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張青,似乎在說:“兄弟,快停下來,有話好好說!”
張青像教育孩子似地看著他,問道:“可以了嗎?”
他用得救般的口氣匆忙說道:“可以了可以了,請進!”
張青停止吸收他的靈力,然后松開了他的手,他的身體往旁邊一傾,差點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聲。
張青大步走了進去。
另一個檢查的人急忙把那人扶起來,小聲問:“怎么回事!”
那人只是搖頭,他臉色慘白,驚魂甫定地回頭看了張青一眼,礙于這么多人看著,他不好說什么,便整理心情,強自鎮(zhèn)定地道:“好了,繼續(xù)檢查!”
……
張青的四個同鄉(xiāng)也看見了剛才的一幕,見他大步走了進來,都圍上去問他:“張青,你沒事吧?”
張青道:“沒事。”
“剛才怎么了?那個人怎么蹲在了地上?”
張青笑道:“他要和我比手勁,我手勁大,他就蹲下了?!?p> 四個同鄉(xiāng)都“哦”了一聲,然后稱贊道:“做得好,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我看他這回是出大洋相了,剛才就差跪下來了,真是大快人心!”
四個同鄉(xiāng)言語間都透露出了對張青刮目相看的情感。
他們站了一會兒,開始往里面走。
前面的臺階上立著一塊箭頭左指的牌子,上面寫著“報名處”三個字,張青他們就向著左邊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人聲鼎沸,有很多人站在路邊,像是在參加什么活動。
一個人問:“前面在做什么?”
“不知道,去看看。”
他們走過去,發(fā)現(xiàn)圍觀者都是新生,
路邊擺著很多攤位,攤位旁邊立著幌子,上面寫著“金院”、“火院”等字樣。
新生們都十分激動地圍在攤位邊上,聽著站在攤位后面的師兄師姐講話。
金院的一位師兄對著新生們大聲說道:“我們金院的名氣不用說大家都明白吧?總之一句話,要想成為玄靈大陸的強者,就選擇金院!”
旁邊的攤位是火院,火院的人馬上沖金院的人喊道:“你們金院充其量就是個造鐵廠,一天到晚像鐵匠一樣叮叮當(dāng)當(dāng)。你們還不如選擇我們火院,火院才是最厲害的!”
金院的師兄馬上就不爽了,把一只腳踩在了攤位上,卷起袖子,指著火院的人道:“怎么,不服氣?有本事來比試一下,看誰厲害!”
火院的人也不示弱,一下子站在了椅子上,擺出了一副準備打架的姿勢。
圍觀的新生們?nèi)急粐樀煤褰兄竺嫱肆藥撞健?p> 張青他們好奇地看著這一幕,都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
這時,只見金院的人舞動了一下手,空氣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把懸著的利劍。
新生們紛紛“哇!”地驚嘆起來。
火院的人馬上變出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新生們又驚嘆起來。
兩邊的人就像耍把戲的人一樣,竭盡吸引眼球之能事,各自把劍和火擺弄起來,在空中飛來飛去。
圍觀的人都仰著頭看著那劍和火在空中飛舞,口中贊嘆聲不絕。
過了一會兒,劍與火碰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濺。
劍不斷地猛劈火團,火團一被劈開,就變成了兩條火蛇,將劍死死地纏繞起來。
劍被火綁住了,掙扎了一番之后,頓時分出了四五把劍,一下子就把火焰割成了好幾段?;鹧嬷匦戮墼谝黄?,又與那些劍打起來。
眾人紛紛拍手稱好,金院和火院的兩個人互相鄙視了對方一眼,嘴角都掛著必勝的微笑。
正當(dāng)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只聽一聲猛獸的吼聲傳來,眾人嚇得渾身一縮,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只用水做成的猛虎張開大口猛地撲向了劍與火,劍與火立馬就消失了。
“哇!”
眾人齊聲感嘆著,看著那頭水形猛虎在空中跳來跳去。
金院和火院的人都憤怒地指著不遠處變出水形猛虎的一個人道:“水院的,你們搗什么亂!”
水院的人把水形猛虎收回去,得意地道:“諸位,你們也看到了吧,他們金院和火院就是耍把戲的,都不如我們水院厲害。水是至陰至柔之物,可以變成萬物,來我們水院吧!”
新生們一聽,頓時有不少人跑了過去。
金院和火院的人都對水院的人罵罵咧咧起來。
張青的一個同鄉(xiāng)道:“我知道了,這是各個學(xué)院在這里招人?!?p> 另一個道:“難怪在來的路上就聽人說報名的時候會有一場學(xué)院招人大戰(zhàn),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你們想好了要進那個院了嗎?”
“我想進金院。”
“火院?!?p> “水院?!?p> “感覺水院要厲害一點,我還是選擇水院吧?!?p> 。。。。。。
四個同鄉(xiāng)一直在討論,唯獨張青沉默不語。
他們問他:“張青,你想進哪個學(xué)院?”
張青猶豫道:“我還沒有想好?!?p>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聽他們介紹介紹?!?p> 他們向金院的攤位走去,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新生涌過來,他們只能在人群外面徘徊。
金院、火院和水院的人氣很高,每個點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張青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其他院的宣傳點,心想:“去土院那邊看看。”
他對四個同鄉(xiāng)說了一聲之后,就往里面走去,途中經(jīng)過了木院的宣傳點,發(fā)現(xiàn)木院也很受歡迎。
繼續(xù)往里面走,才發(fā)現(xiàn)最里面的一個角落里還有一個宣傳點,只是沒有幌子標(biāo)明是哪個學(xué)院。
那個攤位十分冷清,只有兩個師姐懶洋洋地坐在邊上。有一個人用兩手托著下巴發(fā)呆,另一個趴在桌子上睡覺。
張青尋思:“難道那是土院?”
他疑惑地走了過去,來到宣傳點前面。
發(fā)呆的那個師姐瞥見張青走過來,馬上有了精神,急忙拍醒旁邊的人,激動地道:“快醒醒,有人來了!”
旁邊的人懶洋洋地嘆了一口氣,道:“哎呀,你高興什么嘛,反正來了也不會選我們院?!?p> 張青小心地問了一句:“請問師姐,你們是土院的嗎?”
那個師姐馬上站起來,笑嘻嘻地道:“我們是土院的,小師弟,你要選我們土院嗎?”
張青還不太確定,便道:“我先過來問問?!?p> 趴著睡覺的師姐甕聲甕氣地道:“你還是去其他院看看吧。”她說著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木院。
張青愣了愣,問:“難道你們土院不招新生了?”
站著的師姐拍了旁邊的人一下,道:“當(dāng)然招人,你別聽她瞎說,我們非常歡迎你來我們土院!”
那個睡著的師姐于是把頭抬起來,睡眼朦朧地看著張青。
張青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兩個師姐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她們發(fā)現(xiàn)張青的樣子有點狼狽,就問他:“小師弟,你這是怎么了?”
張青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道:“沒事,路上摔了幾跤——兩位師姐怎么?”
她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齊聲道:“我們是雙胞胎?!?p> 張青道:“難怪我看你們長得一模一樣?!?p> 站著的師姐介紹道:“我是姐姐,叫陸紫鳶;這是我妹妹,叫陸凝雪。”
張青“哦哦”地點了點頭。
陸紫鳶和陸凝雪打量了張青一會兒,然后試探著問他:“小師弟,你想不想來我們學(xué)院?”
其實張青剛才在觀看金院和火院表演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他要進土院!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見識了姚文月前輩的土系心法的厲害,再說姚文月前輩又將土系心法傳授給了他,如果他不進土院,那這套心法就白白浪費了。
他現(xiàn)在的打算就是盡快修煉,早點看到土系心法的具體內(nèi)容。
張青思忖了片刻,道:“對,我要進土院!”
此話一出,陸氏姐妹頓時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盯著張青,似乎不敢相信張青說的是真的。
她們像做夢一樣,再次向張青確認:“你真的要進我們學(xué)院?”
張青點頭,堅定地道:“對!”
陸氏姐妹不可思議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跳著歡呼起來,大聲喊道:“終于有人進我們學(xué)院了!”
她們的歡呼聲引起了旁邊木院的人的注意,那些人鄙夷地看著陸氏姐妹,不屑地道:“哼,才招到一個人就高興成這樣,我們都招了幾十個了!”
他們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土院早就沒落了,你們沒發(fā)現(xiàn)最近從土院轉(zhuǎn)出來的學(xué)生越來越多了嗎,估計都沒剩幾個人了?!?p> 陸氏姐妹聽見了,臉色同時一沉,雙手叉腰沖著木院的人嚷道:“說什么呢?我們招人關(guān)你們什么事?別在一邊滿嘴噴糞!”
張青見了,心里一驚:“這兩個師姐看起來很文靜,沒想到竟然如此強勢!”
木院的人隨即嘲諷道:“本來就是!你們土院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還招什么生?你們一天到晚就是種菜,這些年連一個稍微厲害點的修煉者都沒出,還好意思說!”
陸氏姐妹罵道:“沒有我們土院種的菜,你們這些人都只能去吃土!現(xiàn)在竟然還恬不知恥地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我看你們都是吃撐了!惹惱了我們,哪天把你們的蔬菜斷了,讓你們跪著來求我們!”
新生們見兩邊展開了罵戰(zhàn),都像看熱鬧的人一樣,在旁邊議論紛紛。
木院的人一直在用各種話貶低土院,陸氏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十分犀利地對木院的人進行輪番轟炸。
最后,木院的四個人說不過陸氏姐妹,只好丟下一句“算了,懶得和你們這種小院浪費口舌!”
陸氏姐妹嘲諷道:“說不過就是說不過,死鴨子嘴硬!”
木院的人一個個氣得臉色通紅,正要反駁,有一個人突然幸災(zāi)樂禍地指著土院的攤位道:“哈哈,你們看,像土院這種垃圾學(xué)院,就算有人想去都會被嚇跑!”
陸氏姐妹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張青已經(jīng)不見了。
她們急得四處尋找,并沒有看到張青的身影。
陸紫鳶十分沮喪地坐下,嘆氣道:“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卻被我們嚇跑了!”
陸凝雪后悔不已地道:“早知道剛才就不和木院吵架了。”
她們十分失望地坐著,發(fā)起了呆。
其實張青是去報名了。
張青剛才本來想要向陸氏姐妹咨詢一些關(guān)于土院的問題的,但是見她們一直在與木院的人爭吵,便尋思先去報名再說,于是就離開了。
他跟著人群走進了一幢建筑的大廳里面,里面擺著兩張桌子,有兩中年人正在接受報名。
輪到張青的時候,張青把入學(xué)牌遞給中年人,中年人檢查完入學(xué)牌,又讓張青把手伸過去。
張青一愣,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
中年人停下來,對等待報名的學(xué)生道:“大家待會兒交了入學(xué)牌,都把手伸出來查驗身份。如果入學(xué)牌上的字能夠進入你們的手掌,就說明你們和牌子上的人是同一個人,否則就是冒名頂替!每年都有很多人想要頂替別人蒙混過關(guān),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這樣做,一旦被發(fā)現(xiàn)有人想要冒充,不管他以后是不是能不能完成洗心,都永遠不能進入青山書院!”
中年人說完以后,把入學(xué)牌按在了張青的手掌上,張青只覺得掌心有點發(fā)燙。
那人把牌子拿起來的時候,張青的手上出現(xiàn)了“張青”兩個火紅的字,緊接著,那兩個字就慢慢地浸入了張青的手里。
中年人隨后道:“查驗無誤,計入名冊?!?p> 接著,他用手指懸在名冊上空,隔空寫起了字。張青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名冊上面,松了一口氣。
中年人又問:“想好進那個學(xué)院了嗎?”
張青道:“進土院?!?p> “你確定?”
張青道:“確定?!?p> 中年人便道:“先去旁邊把學(xué)費和生活費交了,各三千點,一年六千點,你可以一年一年地交,也可以一次把四年的交清,總共兩萬四千點靈力?!?p> 張青道:“好的?!?p> 中年人隨后遞給張青一張證明入學(xué)的牌子,道:“拿著這張牌子,等下會有人帶你去記名處?!?p> 張青接過牌子,道了一聲“多謝!”然后走到旁邊交學(xué)費的桌子前面。
桌子上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球狀水晶,水晶的中心有一個發(fā)光的小圓點,使水晶一閃一閃地發(fā)著光。
坐在桌子邊上的中年人問:“交幾年的費用?”
張青道:“四年的?!?p> 中年人便把手按在水晶上,然后松開,又讓張青把手掌放在上面。
張青把手放上去以后,就感覺體內(nèi)的靈力被一股力量吸走了,過了一會兒,那股力量消失,水晶發(fā)出了紅光。
中年人道:“好了,四年的費用已交清?!彼材昧艘粡埮谱咏o張青,然后回頭對站在一邊的一個年輕的修煉者道:“帶他去記名處登記。”
那個修煉者的身邊還站著十來個新生,他們和張青一樣,都是在報名的時候就表態(tài)選院的。
而那些還沒有選院的人,都站在另外一邊,專門有一個人向他們講解,講解的內(nèi)容和小通說的一樣,可以在主院待三天,三天之內(nèi)做出選擇。
修煉者便對張青他們道:“拿好你們的牌子,跟我來?!比缓蟀阉麄儙С隽藞竺拇髲d。
他們跟著修煉者從旁邊的一道臺階上去,走進了一幢房子里。
里面的布置像藏書閣一樣,擺放著很多架子,不過架子上放的不是書,而是一塊塊木牌子,分為各個學(xué)院。
進門后是一張桌子,有個年紀稍大的男人坐在桌子邊。
張青按照指示把兩張牌子交給男人,男人問他:“進哪個學(xué)院?”
張青道:“土院?!?p> 男人隨后拿出一張小木牌,在上面刻上了“土院張青”四個字,又把牌子按在張青的手心上,那四個字就浸入了張青的手里。
這一次,他的手上并沒有什么感覺。
男人解釋道:“這些字進了你們的體內(nèi),就表明你們進入學(xué)院了,這就是你們身份的象征?!?p> 然后他讓張青付了20點靈力的制牌費,把牌子交給張青,道:“好了,你已經(jīng)是土院的學(xué)生了,拿著這張牌子去土院報到吧?!?p> 剛才領(lǐng)他們來的那個修煉者道:“你們可以走了,自己問路,然后去自己的學(xué)院報到。”
張青拿著牌子,滿心歡喜地走了出來。
終于完成了報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土院的學(xué)生了,學(xué)院生活正式開始!
他現(xiàn)在感到非常輕松,向著大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