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何修突然抬頭看向玄風(fēng)。
玄風(fēng)見三哥看自己的驚詫眼神,知道三哥明白了自己的話。(其實玄風(fēng)現(xiàn)在也非常驚詫何修的理解能力。)
何修不敢置信的道:“是不是……傲了?”
玄風(fēng)搖搖頭:“不~”
何修:“一個?還是三個?”
玄風(fēng):“看情況,一個保底,其他……也都有可能。”
“唉……”何修嘆了口氣:“跟不上啊,我親愛的六弟弟?!?p> “哈哈哈!”玄風(fēng)突然大笑起來:“我又沒說現(xiàn)在?!?p> 何修抿了下嘴:“那可得有時候了?!?p> 玄風(fēng):“我大不了多閉關(guān)個幾次就完事了?!?p> 何修灑然一笑:“不說這個了,我之前都忘記跟你說了,這次融合的比上次輕松,你現(xiàn)在隨時都可以回來了?!?p> “哦,我知道了,不過我現(xiàn)在卻不能回去,因為我在外遇到了一些事情,在處理完成之前,暫時不會回去了?!?p> 何修點點頭:“對了,那個三一,你怎么處理的?”
“我覺得可以,幫助他了?!毙L(fēng)接著嘿嘿一笑:“三哥,三一的事情要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
“呵呵”何修微微一笑:“其實要是我的話就不幫助了,我只會在明面上對他說我會考慮一番。
然后拖一天,等第二天的時候告訴他,經(jīng)過各種考察,發(fā)現(xiàn)勢力不能突然拿出那么多東西,實在是沒有辦法了?!?p> “倒像是三哥你較為保守的風(fēng)格啊?!毙L(fēng)笑了笑,接著道:“三哥,你著手調(diào)查一下載皇域,我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對于南部的方位,總是時刻感受到一陣陣的危險。”
何修:“好的,不若六弟你再詳細描述一下那種感覺呢?我們探測的時候,也能有個大致的方向。”
玄風(fēng)搖搖頭:“關(guān)于那個,我形容不出來,因為這個只是我的感覺。”
“嗯…”何修蹙眉思考:“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盡力吧。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開始行動了?!?p> 玄風(fēng)點點頭,便將通訊結(jié)束了。
隨后何修便立刻聯(lián)系靖安,讓其動員八部之眾,去載皇域進行調(diào)查。
吩咐完畢后,何修出了樹府,打算散散心。
?。ㄒ驗楝F(xiàn)在有著精衛(wèi)在,精衛(wèi)可以處理各個部的,相當一部分繁瑣的雜事,所以何修才能有散心的時間。)
“求求您了,讓我見見鬼血大人吧……”
“鬼血大人平日公事繁忙,哪有時間見你?”
正在散心的何修,突然聽到遠處有些喧嘩,并且喧嘩的內(nèi)容居然是和自己有關(guān),于是向那里走去。
“前輩,大家都是一個勢力的,求求您,讓我見一面鬼血大人吧,我夫君的這個傷,這世間只有鬼血大人才能救助啊。”
狼族成員似乎也有難言之隱:“唉……我說妹子,我也不跟你拽什么,我就是一巡察的,就是我自己想見三部主那都見不到,我咋給你通報?。俊?p> “怎么了?”何修來到現(xiàn)場。
?。ㄖ灰妶鲋杏兄恍奘?,其中四位,是三部的巡邏衛(wèi),分別為一位狼族(隊長),兩位貓族、一位鶴族。
剩下的一男一女兩位,則是還未入部的成員,都為鹿族,只不過男性鹿族修士,此刻正處在昏迷狀態(tài)。
聽剛才話里的意思,這兩個鹿族是夫妻關(guān)系,只不過現(xiàn)在丈夫似乎是受到了特殊的傷害。)
在場的巡邏修士見到部主來了,連忙單膝跪倒在地:“見過鬼血大人?!?p> “起來吧?!焙涡掭p聲道。
但此時那鹿族女修卻是沖到何修的腳前,雙膝跪地,對著何修不斷的磕頭!
何修見此,連忙運一縷內(nèi)力將其扶住:“孩子,你這是干嘛?有什么事情說就好了,你叫什么名字?慢慢來?!?p> 聽到何修和藹的話語,鹿族女修方才停下,隨后帶著哭腔的道:“回鬼血大人,我叫水鏡,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夫君吧?!?p> 何修多少有些疑惑:“孩子,為何要找我呢?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靈丹師,并沒有治愈的法術(shù)呀?!?p> 水鏡哽咽著說:“我找過醫(yī)師了,但是他們都說,我夫君的這個傷勢根本治愈不了?!?p> “這……那為何來找我呢?”何修更加疑惑了。
水鏡:“在我找完最后一位我能找到的醫(yī)師以后,那位醫(yī)師說,目前整個勢力內(nèi),只有鬼血大人您受到過這個傷害,所以這個應(yīng)該只有您能解決。”
“只有我受到過?”何修更疑惑了。(何修心想,一個塑血境界的小修士,能跟我有什么相同的傷勢?)
此時水鏡走到夫君身旁,將其身上的上衣脫掉,翻個身子。
只見這男性的后背,有著一道長半米的傷痕!
?。ê涡蘅吹竭@鹿族男性身上的傷勢之后,立刻就看出這是什么傷了,因為這個與自己左臉部一直延續(xù)到鎖骨部位的鞭痕一模一樣,這正是痛痕鞭印記?。?p> “痛痕鞭!”何修不由自主的說出。
?。ü植坏脛萘Τ蓡T說這個傷只有自己受到過呢。同時也想到為什么勢力成員認為自己能治愈痛痕鞭了。
定然是因為自己可以強忍痛意,面色自然的干著任何事情。所以他們就以為,自己是將痛痕鞭的痛意給解除了。)
聽到何修的話,水鏡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希望的表情:“鬼血大人能治愈嗎?”
“唉…”何修嘆了口氣,搖搖頭:“抱歉了孩子,痛痕鞭的印記,是直接印在靈魂上的,這個無法清除?!?p> 水鏡此時情緒有些激動:“不!鬼血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夫君吧,只要您能救我夫君,不論您提出什么要求都行!
您一定有辦法!我不期望其他,只希望我夫君能像大人您這樣沒有痛楚就可以了?!?p> “孩子,我還是那句話,痛痕鞭的印記是無法治愈,即使是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痛苦。你看我好似可以無視這印記的疼痛,其實我只不過是習(xí)慣了而已?!?p> 水鏡此時有些絕望的看著何修,她的眼神深處,顯然是不相信何修所說的話語。
只是認為,何修是不想救助她夫君罷了。
但即使如此,水鏡還是跪在地上請求:“鬼血大人,我愿意成為您的死侍!
雖然我現(xiàn)在實力低微,但是我以后一定會提升上去的,只求您能救救我夫君?!?p> 看著眼前的癡情女子,何修在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但盡管如此,何修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孩子,你覺得我在騙你?在敷衍你?”
水鏡仍然跪在地上,沒有回話。(這種沉默顯然是回答了何修。)
“孩子啊,我根本沒有騙你的必要,我若是真的嫌你煩,敷衍你的話,那么只需要隨便說幾個你這輩子都采集不到的東西,那就可以打發(fā)走你了。
但我并沒有那樣做,因為那是在欺騙你。
不瞞你說,你的癡情讓我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因此我不想欺騙你,所以我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你早些知道,也能早些……”
“咚咚…咔嚓…!”
水鏡突然對何修磕起頭來,磕頭聲音打斷了何修的話語。
?。ㄒ驗橛昧?,水鏡前方多出來的鹿角岔都被磕斷了,絲絲的血液從斷岔處留下,將下方的鹿角給染出絲絲的紅色紋路。)
“我明白了?!彼R神色凄涼的再次詢問:“不過鬼血大人……這世間,真的就沒有能解決痛痕鞭的方法嗎?”
(水鏡的眼里閃爍著微弱的期望,這期望,就如同一根燃燒到根部的火柴,即將覆滅的樣子。)
何修沉默了下來,但隨后長出一口氣:“倒是還有一個方法,但這個方法對于你來說,跟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