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你別緊張。”雖然陳情對舒頌的感官不太好,但這不會成為她公私不分的理由,“你多少知道一些我們部門的職責,對于覺醒者的幫助與教導是我們應有的義務,不管是韓秉文還是云舒舒,我們都會盡我們所能去幫助他們,你不用擔心?!?p> “謝、謝謝……謝謝……”
看著舒頌走遠,趙白不由地感嘆,“舒頌這么個精明干練的女強人,原來也有這種驚慌失措的時候呀。”
“畢竟她不像那些普通的人民,很多事都發(fā)生在她的周圍,肯定更有感觸吧?!标惽楹苋菀啄艽氲绞骓灥男木持?,多少也了解這些事對她們來說是無法用過往經驗去判斷的難題。
“唉,你說,覺醒難道也有遺傳性?舒舒是舒雅的女兒,小韓是舒頌的兒子,那舒家,會不會可能還有更多的覺醒者?這算……血統(tǒng)高貴嗎?”趙白忽然萌生了一個歪想法。
“血統(tǒng)高不高貴我不知道,但你要是想驗證一下舒家的其他后代有沒有覺醒,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怎么說?”
“舒家,舒老爺子只有一個外孫女——云舒舒,和一個外孫——韓秉文,除他們外就沒有后代了?!?p> “啊——”感到白日夢醒的趙白嘆了一口氣,雙手插進褲子的口袋中,站在派出所門口,望著舒雅和舒頌她們上車離去。
沒過一會兒,陳情先行回去了局里,秦局有打電話過來call她,而趙白還需要在這兒等一會,等王莽和衛(wèi)燕飛他們來押送宋先生去局里。
在第三局的辦公樓最上層,秦念與許安然在辦公室中聽完陳情匯報的情況。從云舒舒知道鄰居家孫女失蹤時開始,一直到今天惹出的騷亂。
當他們聽到宋先生的所作所為時,秦念手中的筆一下子被捏斷,空氣在辦公室天花板下凝結出一個小小的氣旋,許安然也摘下眼鏡抽出一張紙巾細細地擦拭。
“行,你們辛苦了……但是這件事是給我們敲響的一記警鐘,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不扭轉這個局勢,就會處處被動?!鼻啬钊魺o其事地將手中折斷的筆扔進垃圾桶,用紙巾擦干凈手上沾染的墨汁。
“秦局,那段高架橋上的視頻已經在網絡上傳播開來了,我之前有通過電話吩咐網絡信息組先一步控制輿論,但我們是不是要做得干凈一點,徹底杜絕這些消息的流竄?”陳情對后續(xù)處理還有些細節(jié)要向秦念請示。
秦念沉吟片刻,卻搖了搖頭,“不了。如果是前段時間,我還會傾向把這件事完全壓下去。但現(xiàn)在,就不用多此一舉了……說不定,操作得當,這還是個宣傳的好機會。”
陳情一愣,她怎么有些聽不懂,多此一舉?宣傳?
“安然,你先跟陳情簡單說一下,具體細節(jié),再等之后我開個會,得召集局里所有同事安排事情。”
許安然將一個文件夾遞給陳情,一邊解釋給她聽,一邊讓她自己看看書面信息。
“長燕那邊今天緊急發(fā)來的通知,預計就在這幾天,全國會統(tǒng)一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將一些事情公開給廣大人民群眾。其中就包括有靈氣復蘇、人類覺醒等,同時公布的消息,還會有全國九個特殊人才培養(yǎng)學院試點的正式招生?!?p> “現(xiàn)在?這么急?上面在想什么?聯(lián)邦那邊的人來者不善,還沒解決穩(wěn)妥,是適合向社會公開這些消息的時候?”陳情驚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許安然、秦念親口告訴她,以及文件最后蓋著幾個鮮紅的章,她肯定以為這是舅舅黨的小道消息。
不想,秦念的表情也陰翳了,“上面在想什么……不太好說,但這里面可能有貓膩。你知道嗎,那個埃琳娜,得到消息的時間不比我晚多少。我甚至懷疑她比我還更早知道上層的決定。”
“不會是有通……”陳情本能地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
還沒說完就被許安然嚴厲地打斷,“噓!……別亂說話……我有聯(lián)系過第一局的人,他們透露給我的消息是,開會時確實有幾個吃人嘴軟的家伙在煽風點火,不過公開新聞也是上面深思熟慮的結果。現(xiàn)在很多大國都在盯著天安,因為之前在豐腴之島中,天安是少數(shù)獲利最多的國家之一,處于相同境地的聯(lián)邦想通過先發(fā)制人的手段轉移視線,如果我們招架不來,后續(xù)就會有更多眼紅的瘋狗落井下石,沖上來想從我們嘴里搶肥肉?!?p> “所以我們沒有后退的余地,必須迎難而上,決不能落了氣勢,一露怯,就將面臨更狂風暴雨般的攻訐。如今搶在全球所有國家中第一個公開部分真相,并且組織起國內覺醒者的有生力量,搞教育,豐富人才,就是我們的回應。同時也是對其他國家的壓迫,天安已經趕在變革的浪頭上,其他國家也不會想要落于人后,如此一來,各國國內的事務就會牽扯他們的精力,稍稍減弱對天安的圍攻勢頭?!?p> 有趣的是,有一場內容相似的會議,也在聯(lián)邦駐海燕領事館中召開。
埃琳娜坐在領導位,下屬是其余的外交團使節(jié)。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一名男性外交官將天安的下一步策略公開與諸位外交部使節(jié)分享,引起了一群人小聲的討論。
一名坐在埃琳娜左手邊的女性有些憂慮地問道,“小姐,上層的策略似乎沒有發(fā)揮良好的效果?天安這一步反制還讓我國內部產生了分歧,后續(xù)想必對我們的支援力度也會有所下降。”
她的脖子上帶著一塊與埃琳娜脖子上一模一樣的寶石吊墜。
“這是我們早就預見到的,不是嗎?”埃琳娜依然鎮(zhèn)定,“這是一場新時代的競賽,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天安已經發(fā)動了在聯(lián)邦內部的影響力。我們的任務則是要盡可能地給天安造成影響,甚至是動蕩,決不能讓天安順順利利地開展戰(zhàn)略部署?!?p> “思諾,明天還是由你偽裝成我的樣貌,去與第三局的局長周旋一番,我要出去一趟?!?p> 那名帶著與埃琳娜相同吊墜的女子,堅定地回復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