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高手過招
“我不行,”花和尚說,“我就會跳跳大神,還是為了糊弄別人,都是些花架子?!?p> “我我我,”梁子舉手相應,“我想跟誠君哥討教兩下?!?p> “沒問題,”施誠君連接受迎戰(zhàn)的時候,都是一臉溫柔的笑意。
“我呢?”施元君說,“難道要我和四兒嗎,我上次差點沒把他打死?!?p> “我不,你別,”舒守元說,“我是文明的人,不參與打架斗毆,我自己在旁邊玩會就當鍛煉身體了?!?p> 就剩一個葉樽明了,施元君看了他一眼,那小身板連舒守元都不如,算了,她想,等施誠君和梁子過完招,自己再選一個吧。
葉樽明沒想到,自己居然遭受到了這樣的侮辱,根本就沒人理他。
于是他對施元君說,“你這無視也太傷人了,我堂堂七尺男兒…”
“你會什么?”施元君敷衍的打斷他,自顧自在那熱身。
“我會打太極?!比~樽明驕傲的說。
“不錯不錯,今天碰瓷的曹大媽也會,”施元君說,“回頭我請她來跟你切磋切磋?!?p> 葉樽明簡直是七竅生煙,于是他活動活動了手腳,準備用事實說話。
施元君正在那里伸直了胳膊,拉伸軀干。突然感覺有人的手掌貼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正準備回頭,卻被人就這樣給舉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施元君看起來就不是那種瘦的跟麻桿一樣的姑娘,而且她身上肌肉含量非常高,因此,施元君的體重其實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
可是,她現(xiàn)在就這樣像一根筷子一樣,被葉樽明僅用兩只手掌的力量就給舉了起來,離地半米,在空中飄了半分鐘才落地。
最重要的是,葉樽明把她放下后,臉不紅氣不喘,一臉傲嬌的看著她。
“你可以啊,”施元君回過神來,“高架開合手,練的挺有模樣了?!?p> “哎,”葉樽明假惺惺的謙虛,“主要是你太瘦太輕了?!?p> “行,你可以當我的對手了?!笔┰蠓降恼f。
沒想到被葉樽明拒絕了,“我就會這一手,不會打架?!?p> “你唬誰呢,”施元君立刻反駁,“沒有一二十年持之以恒的功夫,怎么可能做到這樣水平的舉重若輕。”
但是不管怎么說,葉樽明在證明完了自己的實力后,就是不肯應戰(zhàn)。
施元君只好無可奈何的放棄了,還是等等施誠君他們吧。
實際上,施元君覺得,他們之間的對決可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因為葉樽明有絕對的力量,在力量面前,所有的招數(shù)都只是一個笑話。
施誠君和梁子,在實戰(zhàn)中都很追求一招克敵制勝的境界,這與他們的身份有關系。施誠君服役期間,需要經(jīng)常面對的是正規(guī)的武裝勢力,對付這些兇殘的人,不僅絕不能手軟,而且執(zhí)行命令,分秒必爭,這些都要求他快速干凈的解決對手;梁子跟他差不多,作為一個保鏢,扮演的就是一個打手的角色,替老板高效的解決麻煩是他必須要掌握的本領。
高手過招,讓一票觀眾大呼過癮,就連脫力的花和尚都忍不住大呼小叫的喝彩。
兩個人一開始是赤手空拳,為了不傷到對方,先是進行了幾個回合的試水,當發(fā)現(xiàn)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對手以后,才逐漸放開了手腳。
雖然拳腳功夫的硬實力,兩個人可能不相上下,但是梁子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遠遠不如施誠君,在施誠君稍稍放水的情況下,梁子后期都顯得十分吃力。
大概好久都沒有棋逢對手,兩個人覺得單純的比賽拳腳功夫不過癮,于是又去各自挑了一件武器。
施誠君比較擅長的是花槍,但是他清楚梁子不是他的對手,為了避免誤傷,他就拿了一根木棍。梁子不太會傳統(tǒng)的一些器械,他挑了一根雙截棍。
從器械就能看出來,施誠君的功夫帶有很多的傳統(tǒng)元素,這是他和施元君從小就接受過傳統(tǒng)功夫的訓練有關的,但是傳統(tǒng)功夫很多已經(jīng)不具有實戰(zhàn)性了,他就把在部隊里學過的實戰(zhàn)技巧進行不斷的融合與改進。
所以,他的攻擊與防守,就施元君接觸過的人而言,還沒有可以與施誠君匹敵的。
而梁子一出手,施元君就知道他力量有余,但技巧不足,身體素質(zhì),比如柔韌性和肌肉反應速度都比施誠君差了很多,一看就是接觸這些東西比較晚,能有這樣的身手完全是自己后天努力的結(jié)果。
就普通人而言,施元君覺得梁子做一個保鏢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你這個小保鏢可以啊”,施元君對葉樽明說,“可以與施誠君堪堪打成個平手,做保鏢太屈才了吧。”
“怎么,怕我炒他魷魚?”葉樽明能看出來梁子比施誠君是差了太多了,“不會的,我對他很滿意?!?p> 施元君邊看邊尋思,自己和梁子對壘的話,自己有多大獲勝的把握。
她覺得很難說,自己雖然也有很好的基本功,但這也正是她實戰(zhàn)時候最大的短板,過分的講究技巧,可以在武術(shù)比賽中很吃得開,但是實戰(zhàn)不行,大家都在你死我活的拼命,花里胡哨的技巧就顯得多余又致命。
而且,由于性別的原因,施元君的力量要遠遠弱于梁子,施元君可以與普通的男性或者有一些功底的男性對決,甚至同時面對幾個男性,問題都不大,但是如果遇到像梁子這樣,經(jīng)受過嚴格訓練,而且有比較多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男性,施元君覺得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非常小。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施誠君和梁子的過招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兩個人氣喘吁吁的走到幾人身邊,站了一會,等到心跳平穩(wěn)了一些才坐下。
“大開眼界啊”,花和尚說,“老子如果年輕個幾歲,也得像你們這樣練練。”
“梁子功夫,,功夫不錯,呀?!笔媸卦獜呐懿綑C上下來,就跑了幾圈,喘的比梁子還厲害。
“我不行,”梁子邊喘邊笑,“誠君哥太厲害了,要不是他有意讓著我,我早被打趴下了?!?p> “你太謙虛了,”施誠君調(diào)整著呼吸,“我并沒有讓著你,我也覺得十分吃力。”
說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你喜歡的話,”看二人都十分開心的樣子,施元君說,“就經(jīng)常來找我們玩好了,我們也難得遇見你這樣有實力的對手?!?p> 梁子聽見這話,興奮的抬起頭看向她,似乎想說什么,但他突然記起葉樽明還在旁邊,忙充滿歉意地看向葉樽明。
“沒有關系,”葉樽明以一種長輩的姿態(tài)對他說,“不要耽誤工作就好?!?p> 聽見這話,梁子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對施誠君說,“誠君哥,我能經(jīng)常來找你不?”
“當然,”施誠君呼吸很快就平穩(wěn)了下來,“歡迎你?!?p> 已經(jīng)快要晚上10點了,眼看外面雨越下越大了。
三人準備告辭,葉樽明說明天早上他會去公司處理“假裝拆樓的事情”,今晚他再想想對外發(fā)布個什么樣的說辭。
施元君這邊,明天上午會和施誠君先回單位,把兩個人的鏈接帶手續(xù)走一走,還要跟領導匯報一下今天的情況,順便表達一下,可能要借人手的請求,讓老領導先有個心里準備。
雙方約定明天早上10 點的時候,通個電話,再決定下一步的事情。
送走幾個人以后,姐弟三又回到天臺的練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