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雪地
那血薔薇斥道:“這般欺辱人,我縱使不要性命,也跟你拼了!”她知道自己遠非冷秋紅之敵,但是對方嘻嘻哈哈,卻又不爽快利落的殺了自己,便是覺的對面是在戲辱自己,她性子孤傲要強,怎能忍受的了!
當下長劍朝著冷秋紅的胸口刺了過來,這一下來,她將全身的勁力都凝聚在劍尖之上,身子其他的門戶洞開,這完全是不顧生死,同歸于盡的打法!
冷秋紅心中暗暗吃驚,心道:“這個姑娘怎地這般的要強!殊不知,我這一掌朝著她拍下,當場便能要了她的命!”
心念轉動,五個漢子大喊:“少俠,小心??!”冷秋紅只見眼前一閃,當即欺身而上,身子斗轉,避過了長劍,一掌到了中途,當即便指,朝著血薔薇周身大穴點了幾下,血薔薇輕聲一聲“哼”便即倒下了!
冷秋紅雙手一抄,便即接住了血薔薇,冷秋紅雙手托著血薔薇的后背,沒讓她倒在地上,血薔薇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冷秋紅,恨不得一口將冷秋紅吃了!
冷秋紅抱起血薔薇將她放在一棵大樹邊上靠了起來!雙手合什,說道:“好姑娘,你別怪我?!鼻七@個模樣好像身子懺悔一樣!這下血薔薇更加憤怒,苦于說不出話來,心底怕是早把冷秋紅罵了千百遍!
冷秋紅轉身對著那五個大漢說道:“五位朋友,你們所受的只是皮外傷而已,這是金瘡藥,便請收下吧!”那五名漢子一一道謝,敷好了傷口,用紗布抱住了,這才又重新道謝!
那為首的漢子說道:“這位少俠,在下黃柏山,這四位是我的師弟,適才多承了少俠出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不知少俠貴姓!”
冷秋紅抱拳一拱,歉然說道:“貴姓倒是稱不上,少俠也稱不上!晚輩賤名冷秋紅!”
黃柏山說道:“冷少俠過謙了!”他瞥眼瞧了瞧靠在樹邊的血薔薇,說道:“冷少俠,這女子是你擒拿下!我們本不該多管閑事!只是不知少俠該如何處置!”
冷秋紅說道:“這…”他轉頭瞧了一眼血薔薇,只見她瞪著自己,說道:“不知這血薔薇何以著惱了各位,還請各位見告!”
黃柏山說道:“冷少俠且往東側瞧去!”說這右手往東面的一個山谷指了指,冷秋紅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瞧過去。
只見那山谷之中郁郁蔥蔥,樹木繁茂,枝葉闊達!竟是一片春日生氣勃勃的景象,心下大奇,說道:“似這般寒風肆虐,冰天雪地的冬日,竟有這樣一處世外仙境!當真是令人神往?!?p> 那黃柏山見冷秋紅這般驚訝的神色,臉上頗為得意,笑道:“這山谷乃是我派的圣地,也是我派的禁地,名字叫做“白靈谷”里面樹木四季常開,鳥獸成群!傳說里面存放著我派先祖的棺??!還有我派的圣物!但是里面究竟若何,只有本派的掌門人才知道!”
冷秋紅若有所思,說道:“小弟在山中迷路,誤打誤撞的來到這里,實不知是貴派的禁地,還請恕罪!”
那黃柏山擺了擺手,說道:“少俠不知,那也怨不得少俠,只是在下懇求少俠一件事情!”
冷秋紅說道:“請講!”
那黃柏山道:“這白靈谷乃是我派仙逝先祖的安居之地,不足為外人打擾,還請少俠出去之后莫要將此事提起!”
冷秋紅笑道:“此事好說!在下閉口絕不再提便是!”
黃柏山道:“如此便多謝了!少俠在林中迷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先到我派休息片刻,逗留幾日?”
冷秋紅心道:“雪梅妹子此刻定然還在十分焦急的等著我,我怎能在此逗留!”于是笑道:“晚輩還有要事要處理!就此告辭,日后若有機會,定來谷中看望各位!”
黃柏山道:“既然如此,那便不留少俠了!日后定當恭迎少俠前來!”他朝著血薔薇看了看,說道:“少俠,這妖女橫行霸道,欲強闖我派禁地,若是放的她出去,定會帶領其他妖魔鬼怪一同前來,那我派就遭殃了!定不能放她走了!”
血薔薇雙眼似刀刃一般朝著黃柏山刺來,好似憤恨的說道:“就憑你們幾個,也留的住本姑娘!”
冷秋紅道:“你們要待如何?”
黃柏山雙眼一瞇,說道:“若是她有悔改之意,我們便好心對待,若是仍這般狠心毒辣,只怕便留不得她的性命!”
冷秋紅心道:“血薔薇雖然狠辣,心地想必十分善良,不然那日一劍將我刺死,也省的給我吃的了!我須得救她出去!”
冷秋紅大叫:“啊吆!使不得,使不得!你們可不能把她留下?。∧銈冸y道要讓兄弟我斷子絕孫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黃柏山道:“此話怎講?”
冷秋紅忽然愁眉苦臉的說道:“唉!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我本不想提及此事!但是各位仁兄都是自己人,小弟只好誠實相告!還請各位朋友替在下保密!”
黃柏山和那四個漢子都滿臉狐疑的點了點頭,心道:“還有什么隱秘?”
冷秋紅長嘆一聲,像血薔薇看了一眼,只見血薔薇好奇的盯著自己,冷秋紅嘿嘿一笑,他指著血薔薇說道:“這血薔薇真名叫何珊珊!”只見血薔薇皺著眉頭,神情甚是怪異。冷秋紅繼續(xù)道:“其實是在下未過門的媳婦兒?。 ?p> 眾人皆“啊”了一聲,五雙目光盡皆大駭之色,只聽那黃柏山吱吱嗚嗚的說道:“這…這…冷少俠,你不會是在說笑吧!”
血薔薇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了!她的臉漲的通紅,一圈紅暈,好似天邊的一絲晚霞,甚是嬌艷!血薔薇心中喊道:“這臭男人在胡說八道什么!”
冷秋紅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有當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輩在外其間,家父曾經(jīng)修書一封差人送來,說道:“何公公與我家世代交好,他家有女初長成,姿色秀麗,文不讓當紅狀元,武不讓須眉男子!”
黃柏山心道:“文自然是從一個人的談吐舉止之中展露出來,可是這妖女盡是暴戾之氣,狠辣手段,完全不像一個被文墨熏陶的人!有道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妖女完全沒有讀書人的氣質!”
黃柏山又心道:“但是若是論起武功來說的話!這妖女確實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劍術之精妙,輕功之詭異,確實令人匪夷所思,這武不讓須眉男子倒是評得上的!”
冷秋紅說道:“何公公愿兩家之間的交情更上一層,也延續(xù)下去,他見在下武功也算說的過去!就承諾將女兒下嫁給晚輩!”
黃柏山心道:“武功還算過得去?你的武功可比你那未婚妻的功夫高明的多!”
卻見血薔薇陰沉著臉,上齒咬著下唇,臉色極其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