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徐徐降落在ZS市的郊區(qū)機場,身型干練、發(fā)型微偏分的的男子緩緩摘下戴著的墨鏡,看一下手表,現(xiàn)在是19年6月22日18點29分。時隔八年,嘉翔伸手遮住太陽,夕陽透過指尖傳遞過來的余溫迷失了雙眼,他回來了。
司機在機場外接到少爺后,發(fā)現(xiàn)少爺異常安靜,空氣中有莫名的憂傷情緒在蔓延,雖然少爺一直在看公司資料,但半天眼光都沒有移動,顯示著主人思緒一直在心里獨白。
司機為自己默哀3秒鐘,未來的主人是個嚴(yán)肅冷靜過分的人,生活要變得無趣了。窗外的綠植在不停的后移,就在司機以為今天的主人不會再說話的時候,清冷的聲音想起來“你知道中山縣的龍澤中學(xué)嗎?”
“咦,知道,我侄女就在那里讀中學(xué),那個學(xué)校教學(xué)設(shè)施、教師資源都很好的”
“嗯”
車子慢慢停在市南最奢華的別墅區(qū)。司機和別墅里唯一的女傭王嬸是嘉翔特意吩咐的,他不希望這次的回國占用太多資源,當(dāng)然也沒有規(guī)劃停留太久,一年是期限。他的人生沒有太多時間跟隨自己的心意進行,一年已經(jīng)是爭取的極限。
簡單的清洗休憩之后,嘉翔來到龍迪叔叔家報道。
這位龍迪大叔是目前國內(nèi)最熟悉嘉翔的長輩,他在嘉翔整個少年時代留下的印記最多,原因無二,他是龍澤中學(xué)已退休的老校長兼嘉翔父親的親密友人,嘉翔當(dāng)年上學(xué)時期的生活都是由他照顧。
“你小子怎么突然回國了?”看到嘉翔進來,龍迪大叔自然的打著招呼。
這突如其來的帶著陌生的熟悉感讓嘉翔愣了一下,很快,他感覺到自己并不排斥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同時一股親近感油然而生。也許這就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yīng),雖然不記得這個人的模樣,甚至這里每一個人的模樣,但也許并不妨礙他身體里的慣性思維及動作,他下意識抱住了龍迪叔叔。
“龍叔”眼中莫名一熱,一股陌生的情緒在眼里流動,“你能告訴我那些年我的故事嗎?”
看著略帶失望離去的嘉翔,龍迪莫名心酸。心里默默念道“孩子,有些人注定不該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軌跡中,不要怪龍叔隱瞞的事情,你的家族有自己的生存法則,有些事情既然注定無望,不如相忘吧”
可是,有時候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念念不忘的要分開,身在咫尺的卻不相識。
回家的路上,嘉翔默默的回想剛剛的談話。龍叔的敘述與家里父親告訴自己的情形差不多,優(yōu)秀的好學(xué)生,平淡無奇的中學(xué)時代,好友三兩個。可是為什么總感覺少些什么?
一陣急剎車把嘉翔搖醒,貌似司機撞到一位姑娘,兩個人在絮絮叨叨說著什么?嘉翔神情不悅的看著兩人,”賠錢走人。”
“是,少爺”,司機掏出500交給姑娘,“姑娘,我們趕時間,你看只是蹭了一下,這些錢可以了吧,這是我的名片,有問題在聯(lián)系我”
說完,司機開著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