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氣襲來,不知道是冰塊帶來的,還是對上凌菲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
那人突然慫了,揪著凌菲的衣服,力度漸漸松開。
凌菲甩開她的手,逐寸逼近,眸中的冷,和平時溫順安靜的樣子,判若兩人。
“凌菲,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因?yàn)槟?,連個愿意和她跳廣場舞的人都沒有?!睂Ψ降纳らT很大,但是,慌亂的步子往后退著,氣勢也漸漸變?nèi)酢?p> 凌菲聽著聽著就笑了。
“說夠了?”她反問,嘴角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對方一時凝噎,竟找不到開口的詞了,只顧著往后退,她害怕,害怕此刻的凌菲,明明什么都沒說,卻給人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
凌菲眼中滑過一抹黯然,她繼續(xù)道:“知道打敗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
“比她強(qiáng)?!彼粗莻€女人,微紅的眸中認(rèn)認(rèn)真真。
她不喜歡被誤會,也害怕委屈,但是,一個人從本質(zhì)上就對你有偏見,解釋又有什么意義?
乘坐電梯回到總裁辦的頂層后,凌菲就急忙往洗手間走。
張子書剛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他好像來給沈易寒送飯。
連體衣是淡棕色的,凌菲的后背濕了一大片的痕跡異常明顯,張子書看到后,臉色微變:“凌特助,你出什么事了嗎?”
凌菲和他匆匆對視了一眼,來不及解釋,便急急的連走帶跑離開。
沈易寒剛在沙發(fā)上坐下,他本打算吃飯,但是,聽到聲音后,拿筷子的動作一頓。
他站起來,走到門邊,可沒再聽到動靜。
門被打開,張子書的背影還沒走遠(yuǎn)。
“怎么回事?”低沉的聲音從辦公室的方向傳來。
張子書聞聲回頭,便看到沈易寒站在門口,眉頭微微皺著。
“老板,凌特助不知道怎么回事,衣服全濕了,臉色也不太好?!彼f。
沈易寒聽到后,心臟一緊,腳下下意識的動了一步,接著,眸光迅速掃了一遍層樓,沒見到她。
“好像去了洗手間。”張子書忙補(bǔ)充道。
話音剛落,沈易寒便邁著大步,目標(biāo)地:洗手間。
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一些細(xì)微的哈氣聲。
“凌菲!”沈易寒敲著門,聲音有點(diǎn)著急。
凌菲剛把衣服脫下,抖掉那些還未完全融化的碎冰,聽到聲音,人都僵了。
“開門!”
這回,門外的聲音更多了些霸道。
“老板,這里是洗手間?!?p> 凌菲深吸了口氣,盡量不讓人聽出異樣,說話間,衣服已經(jīng)穿好了。
只是,這個顏色,濕了的地方,太明顯了,看著狼狽。
凌菲想等衣服干了些再出來,反正,正值午飯時間,離開也沒多大礙。
她的安排特別妥當(dāng),但是,沈易寒是個意外,他現(xiàn)在正站在門外。
且!
“砰”的一聲,門被他踢開,后面門栓上面的釘子直接掉了。
凌菲對上的,是一張黑的像鍋底般的臉,沈易寒走進(jìn)來,冰冷的眼神中,帶著她看不懂的,該說是攻擊性還是什么。
總之,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