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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遺愛未來可期

6、有那么一個人

存心遺愛未來可期 金彌兒 2011 2019-07-24 09:29:46

  從小到大,妹妹的性格總是很強勢,我作為姐姐,更多的是內(nèi)斂自己的喜怒,看著她在爹爹和長輩們面前撒嬌,示好;能博得別人的夸贊和認可,我的心里其實都是很替她高興的,哪怕總有拿我們作對比,我也愿意當一片無名的綠葉襯托著她。

  我覺得我身為姐姐的責任是寵著她,疼著她,我以為我能將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讓給她。

  直到我發(fā)現(xiàn)有一樣我不能再要與她分享的了。

  那是一個人。

  可是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思緒萬千,任憑我怎么努力,卻總是聚焦不到一個點。

  是的,是他?他是誰?

  我的心是空的,我把手捂住胸口,卻沒有以往“砰砰砰“的熟悉旋律傳來,我的力量和我的心臟一樣,都被抽空了。

  一步一步,我慢慢挪回房間,沒有多余的力氣行動,我還是癱坐在了床沿邊,雖然不能記得什么,但是我還能感受到疼痛,那種剜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如臨其境,卻又如幻覺,那種剜心的疼痛,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分毫。

  越想,越虛。我需要好好休息,可現(xiàn)在連爬上床去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好像被一股虛無的能量控制住了,捆綁的嚴實。難道是我逆叛了天道引發(fā)的反噬嗎?我隱隱約約記得什么,卻又什么都記不清楚,渾渾噩噩的大腦像混著漿糊一樣攪雜,脹滿了空曠。

  人道,天道。難以琢磨。我望著手上的空空如也,半分靈力都沒有了,無限慌張。

  我隱藏了那么多年,連最親的爹爹和弟弟妹妹都不知道我自身其實莫名攜帶著一股靈力,它總是在我身心放松的時候被釋放出來,十多年來,它已然像一個親密無間的伙伴伴隨著我,哪怕我從來不曾嘗試用它,可這一刻,連它都不在,我也是失落不已。

  依靠木欄,我沒有屬于自己的淚水可以哭訴,既然我已是二妹的模樣,那么我就借二妹的身份,去撩開云霧吧。

  嘗試著深呼吸緩解情緒,我終于鎮(zhèn)定了不少,是的,該來的會來,該去的會去,我只是要學著適應,學著調(diào)節(jié)好心態(tài)。

  既至此,韜光養(yǎng)晦吧。

  好在日子還是照舊,以往,城里城外都由爹爹教著三弟掌控,倒也是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府內(nèi)自打我十三歲后,爹爹便安排管家協(xié)調(diào)著我管府做事、理財算賬,閑暇時有姨娘陪著我,也不會孤單。

  我時常獨自走在桃花園中,天晴時看著春意盎然的景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梅雨時節(jié),青古城的春季細雨綿綿,潤物青酥。

  這是我最喜歡的季節(jié),隔著我蘇醒的日子,屈指一數(shù),算下來也足滿一月有余了。

  這一月,爹爹始終沒回來,周圍始終沒變化,日子始終在過。就連我,也經(jīng)常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間,看日出日落。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曾經(jīng)的過往只是未蘇醒過來的一場夢。

  踩在滿是苔痕的石階上,我慢慢走上景樓。

  景樓,這座閣樓是我熟悉的地方,也是我小時候最長待的地方,可是春季卻告訴我,這座閣樓已經(jīng)荒廢了十幾年。

  十幾年,我的過往,都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撫著扶手,冰涼的玉石散出來的寒氣侵入掌心,我仿佛聽到有人就在身后不滿的呵斥著:“大小姐,你再碰,再碰那塊冰石頭試試,晚上要是著了涼,我可不再陪你暖被窩了?!?p>  是一陽,她熟悉的話語近在身后,我無線歡喜地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并沒有誰。

  是我自己的幻覺罷了吧。

  我輕嘆一口氣,繼續(xù)沿著臺階走,已沒有人像一陽在遠處訓喝,讓我別著了涼,傷了身子。

  是的,我只是一介凡人,總要經(jīng)歷生老病死,也會傷春悲秋,感慨萬千。

  “一陽,可嘉,好想你們呀!”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可是我卻輕輕說了出來。

  “你在想我嗎?”身后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明明就在身后而又那么陌生。

  經(jīng)過剛剛那次的幻覺之后,我不再相信真的會有人過來,所以我頭也沒回地繼續(xù)爬著臺階,心不在焉地輕嘆。

  “哎喂,你真的很不禮貌耶。”那個陌生的聲音又一次大聲的傳來,我才反應過來。

  真的有人,我轉過頭,看到閣樓內(nèi)不知什么時候正正經(jīng)經(jīng)就站著了一個少年,少年身著藍青色淺衣,翩翩風度,見我打量著他還特意清點著扇子,昂首揚姿,很是颯爽。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很是詫異。

  景閣是一個偏遠的舊閣樓,母親就是在里面消失的,爹爹封了消息去尋找母親,這里也一度被下令誰都不能入內(nèi),后來爹爹讓我住了進來,而我喜靜,爹爹還特別吩咐過禁令,自然也沒有多少人能進到這里,怎么會突然間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呢。

  “看夠了沒有,這樣撐著很累的?!蹦凶右贿呎f,一邊還從僵直的嘴里崩出幾句話來,卻依舊保持著高標的微笑對我。

  “你是?”我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好意思,忙先發(fā)問。

  “你當真忘了我了?”男子因為我的一句話突然泄了氣,但很快就直挺挺、認真地看著我,突然想起什么,又搔首弄姿了起來,試圖讓我記得起他來,“記得嗎?這樣,那樣,還有這個。”

  一個動作重復了幾次,是很好辨認的,可是我就是記不得他來,反倒覺得,一個帥氣飄逸的男子擺弄著奇奇怪怪的手勢,確實有傷他的風雅,我微微皺眉。

  “好吧。”見我漠然,男子終于放棄了要讓我記起他的念頭,自我介紹道,“我叫非單一?!?p>  “非單一?”奇怪的名字,陌生的人,我不認識。

  “你認識。”好像看出我所思所想,非單一很不客套地先行而入,“不然你怎么會想我呢。”

  “想你?”我開始覺得他天馬行空了,希望不是個登徒浪子,不然也太對不起他這副好皮囊了,我的笑容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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