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時候怎么了,難怪那時候師父回來后滿是受傷,原來這事還和師父有關(guān)的。
那既然有預(yù)警了,我是要及早抽身,也要讓膠倪能和師父早點在一起,才能化了師父心中的咒語。
“可嘉,我告訴你金榭山怎么走,你現(xiàn)在就去找?guī)煾赴桑灰屗箦e鑄成。”我恍惚覺得五雷轟頂,事不宜遲。
“姐姐,不行呢?!蹦z倪占為主動地位,姿勢卻扭捏了起來,“主君都已認(rèn)定你了,我現(xiàn)在貿(mào)然出現(xiàn),主君又怎么會輕易相信我的話呢?!?p> “為什么不會相信?!?p> “姐姐,本宮的辦法可是想了很久的權(quán)宜之計呢?!蹦z倪打斷我,又適時說了這一句,“也只有這樣,主君才會讓你走。”
“什么意思?”
“是?!焙孟裾f漏了嘴,膠倪一閃而過的慌張,但很快恢復(fù)如常,“哪有人收廢徒如此隨便的,此事也是為了師門的清譽?!?p> 這一句是要讓我身敗名裂,永無翻身的機會了。
可是要我承認(rèn)非單一非法篡改輪回軌道強行回魂擾亂三綱,我又怎么做得到。
“為什么要把非單一拉下水。”我憤怒了,惹我可以,但是惹我的朋友不行。
“姐姐。”膠倪倒是很委屈,“事實不就是這樣子的嗎,非單一可是不屬于通天,不屬于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呀?!?p> 聽著膠倪的話,我往后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非單一屬于三百年后,是爹爹擾亂了輪回軌道。
他們都可能得到反噬。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我突然很無力,心慌亂地?zé)o以復(fù)加。
“只要把非單一拉下水,就能救贖天下無辜百姓了嗎?”我的腦袋炸空了,卻還是恨恨確認(rèn)道。
“是的,姐姐只要承認(rèn)與非單一的關(guān)系,離開主君,其他的事情就不再需要姐姐費心了,我們能將這世道管理得很好?!?p> “好?!蔽覅s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非單一,我需要與你當(dāng)擋箭牌了,他日,欠了你的我加倍彌補你吧。
“姐姐真是深明大義?!蹦z倪倒是言辭懇切了起來,適時地安慰我,“姐姐不必太過擔(dān)心,待我與主君重歸于好,定替非單一求情,讓主君送回他原本該在之地。”
我看著她,話卻說不出口。
我從來不知道,受人威脅,還要感激涕零的去道謝,我才知道,眼前的膠倪,究竟有多攻于心計。
“非單一呢?”
“他不是我的目的,你出去,他自然就在上面等你。”看我已經(jīng)無力反擊,膠倪勝券在握地嫣然一笑,并沒有多為難我,“姐姐,時間不多了,你再好好思量思量,妹妹我先走了噢?!?p> 說完便背對著我朝著光源洞底而去。等我轉(zhuǎn)身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我想問無果的事,都來不及再問。
我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原來出去并沒有那么難,師父教過我瞬間空間移動的術(shù)法,我轉(zhuǎn)念一想就已經(jīng)出了洞穴。
只是這以后,不能再叫師父一聲師父了罷,能稱什么好呢,主君嗎?
不知道還能不能叫主君,說不定連再相遇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好塞。
非單一看我出來后,就圍了上來,喋喋不休地詢問著我的情況,我神情恍惚,卻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悲鳴,盡可能自然地敷衍他。
師父和膠倪的事情,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他,也許是我太過自私吧,我只是不想再拉開一次傷口,不想再一次感受血淋淋的痛楚,等不那么難過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
總覺得欠了非單一很多,出來后我的脾氣也溫和了不少,讓非單一很是詫異,默默地在榕樹下我出來的地方做了標(biāo)記,當(dāng)然,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并不知情。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們重回學(xué)堂將結(jié)界的法力收回,可能我的思緒并不穩(wěn)定,收結(jié)界的時候,里面的那間黑屋子就塌了,好在非單一又提著我很快跳出了廢墟坑,我才沒有被埋到砂石堆里。
我在想應(yīng)該要重建的,可是非單一懶癌發(fā)作,打死不搬磚,我一個弱勢群體也不知道修補,所以只能用法術(shù)和結(jié)界勉強再支撐修復(fù)一下。不知道以后菇婆婆回來,看到他用盡心思維護的私塾變成了這樣會不會也很心疼呢。
不過菇婆婆沒心,恨鐵不成鋼估計更有可能吧。
勞累了一天,我已是身心疲憊,丟了無果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我嘆了一口氣,跟非單一垂頭喪氣地回到寺廟,廟祝大叔看到非單一時愣了一下,不過馬上笑臉相迎。
給非單一安排了住所,卻是隔著我有點遠(yuǎn)的西廂房,那邊的房間一直都是廟祝他們住的,把非單一拉過去住,我就有點懵然。
不過這樣也好,我是清凈了許多。
回到廂房,看到我朝思暮想的床,我就渾身酸軟的想要躺下去,可是等我躺下去,卻發(fā)現(xiàn)了身子底下軟軟潤潤的多了一層肉墊。
肉墊?我轉(zhuǎn)頭望去。哎呀,媽呀,師父。
我嚇得沒彈多高,就是差點撞翻桌子而已。
“我有這么嚇人嗎?”師父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他的斜視著我,滿臉揶揄。
“沒沒沒,師父,我怕壓疼您了?!焙貌蝗菀渍径耍l(fā)現(xiàn)疼的是我的腳踝,剛剛撞了一下,力道不輕啊。
我又不敢揉,微提著腳,金雞獨立跟師父報告。
“腳怎么了?”師父看到了我的異樣,看到腳領(lǐng)悟了,擺擺手招呼我,“過來。”
過去?好吧,反正他不會把我吃了。
我一只腳蹬蹬蹬的跳過去,毫無形象地蹬到師父面前。
“坐下?!睅煾概牧伺拇蹭仯畹?。
“不好吧?!蔽腋杏X我的臉又要紅了,如果說在金榭山偶爾親昵,那也是有尺度的,明知道是師父在逗我臉紅的,可是這里是寺廟呀,不是說要清心寡欲,不能胡思亂想的嗎?
“啊?!蔽疫€沒想好,就被師父一拉,一屁股坐了下去。
“來,我看看。”
師父開始脫我的鞋襪。
“你要干嘛?!彪y得師父一改往日風(fēng)格,也有這么活躍耍流氓的時候,我被驚得逃離,只往床鋪里面縮,連敬語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