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障的后果就是,她必須為自己那次不單純的行為和想法付出代價。
所以在面對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時,她選擇了不辯解,因為不會有人相信她,也因為自己也有著推卸不了的責(zé)任。
她也不怪時墨將自己當(dāng)成替身,因為是自己提供了機會,盡管她也從未想過要和時墨發(fā)生什么。
后來她搬出了學(xué)校宿舍,在外面租了間房子,也把兼職也辭掉了,從此只安心讀書。
再后來,她向好心資助她的先生申請了一筆資金,注冊了一家公司,開始一邊創(chuàng)業(yè)積累經(jīng)驗,一邊將剩下的課程讀完。
一年后,她以優(yōu)秀的成績畢業(yè),然后回國,一手創(chuàng)立了屬于她的商業(yè)王國。
這些年來,她已經(jīng)很少回顧那樁往事了,可是時墨當(dāng)初彈的那首鋼琴曲,卻成為了打開她內(nèi)心那道疤痕的鑰匙,每當(dāng)聽到那段熟悉的旋律,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過去。
久而久之,那首曲子成為了她不可觸碰的禁區(qū)。
回想到先前時墨的約見,唐雨心的心里禁不住了疑惑起來,時墨和楚薇,這倆人一前一后地聯(lián)系自己,難不成是約定好的?可是剛剛聽楚薇的意思,他們又像是已經(jīng)分手許久的樣子了。
自從畢業(yè)后,唐雨心刻意忽略有關(guān)于這倆人的所有事情,所以,她也并不清楚后面他們的近況如何。
正思索著心事,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許辰打過來的,問她現(xiàn)在在哪。
唐雨心看了眼窗外的霓虹燈,聲音有點?。骸肮就饷妗!?p> 許辰側(cè)耳傾聽了一會,那邊有優(yōu)雅的鋼琴聲,像是在咖啡廳之類的地方。
他哼了一聲,自動開啟盤問模式,“你出去應(yīng)酬了?和男的?還是女的?”
唐雨心還沉浸在剛剛的往事里,說話的語氣興致不高,“不是……我等會就回家了。”
許辰察覺到她的異常,疑惑地問道:“唐雨心,你怎么了?聲音怪怪的?”
“沒事。”她停頓了下,轉(zhuǎn)移話題問他:“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guī)湍銕Щ厝?。?p> 難得她主動提出要幫自己帶夜宵,許辰興奮地瞇起了眼睛,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想要吃冰淇淋。”
唐雨心皺了皺眉,立即否決了,“晚上不許吃冰涼的東西?!?p> “那我想要喝奶茶?!?p> “都是添加劑,不許喝?!?p> “……那炸雞總可以了吧?”
“油炸食品也不許吃!”
許辰郁悶了,“那你說,我能吃什么?”
唐雨心想了想,直接幫他做了決定:“我給你買些水果回去?!?p> “拜托!那種東西,家里已經(jīng)很多了好嗎???”某人徹底郁悶了,嘆了口氣,又振作精神催促她:“算了算了,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我還等你幫忙看論文呢!”
聽著他元氣滿滿的聲音,唐雨心不直覺扯了個微笑的弧度,“你確定讓我看?如果寫得不好,我可是會讓你重寫的?!?p>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許辰有些不耐煩,抿了抿唇,軟了聲音央著:“總之,你趕緊回來吧,早點回來忙完,我們也早點上床休息?!?p> 一聽他說這話,唐雨心瞬間明白了過來,臉也瞬時黑了一半,看來,后面這句話才是他打這通電話的重點。
回到家,唐雨心推開自己的房門,里面的燈亮著,許辰正坐在床上,手里抱著筆記本電腦在打字。
見她回來了,他連忙將筆記本電腦丟到一邊,從床上跳起來,撲到她身上給她來了個熊抱。
他頭發(fā)還有些濕意,身上也帶著一股子的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唐雨心推了推壓在自己肩上的毛茸茸的腦袋,輕聲道:“別鬧,我要去洗澡?!?p> 許辰聞言抬起頭,一本正經(jīng)地提議道,“要我?guī)湍阆磫幔俊?p> “……”
唐雨心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直接推開他就往浴室走去。
“小氣鬼,又不是沒見過。”許辰對著她的背影嘀咕了幾句,嘴里雖然埋怨著,但眼底卻盈滿了笑意。
浴室的門關(guān)上了,里面很快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許辰也沒心思去寫什么論文了,整個人趴在浴室門口的邊上,側(cè)耳傾聽著里面的動靜。
可惜啊!浴室里面除了水聲,還是水聲。
他有些不甘心,試圖伸手去開門,如意料之中的,門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反鎖了。
許辰有些灰心喪氣,正想回到床上,無意中,目光落在衣柜上,渾身一個激靈,腦子里頓時閃過一個想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剛才是空手進去的,那也就意味著,她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許辰為自己的這個發(fā)現(xiàn)感到興奮,腦子里飛快地運轉(zhuǎn)著,想著要怎么用借送衣服的借口引她開門,然后在趁機溜進去呢?
雖然這種行為很有可能被暴打一頓,但許辰更愿意朝樂觀的方面去想。
打定主意后,他飛快地跑到衣柜前,從里面拿出她的換洗衣物,重新走到浴室門口前,清了清嗓子,對著里面的人說道:“唐雨心,開開門,我?guī)湍惆岩路眠^來了?!?p> 里面的水聲小了下來,沒多久,他聽到唐雨心的聲音從里面飄出來,“放外面就可以了?!?p> 見她不開門,許辰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執(zhí)意道:“你開條縫,我給你遞進去?!?p> 唐雨心看了眼浴室門口,想了一下,最后關(guān)掉水閘,扯過一條毛巾隨意擦了擦頭發(fā),將門開了一條縫,正想將手探出去,忽然一股大力從外襲來,狠狠地把門頂開了。
進入浴室后,許辰興奮地抬起頭,但卻在下一秒傻眼了。
因為,唐雨心身上穿了件長長的浴袍,十分淡定地站在他的面前。
沒能看到自己想像中的美景,許辰心里慪得要死,千算萬算,他怎么也沒算到這個。
一看到他那幅沮喪的樣子,對于他心里那點小算盤,唐雨心可是一清二楚,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但臉上還是板著,冷冷地開口:“你這是要干什么?把門撞壞了,你修嗎?”
許辰撇撇嘴,說道:“我修就我修,有什么大不了的?!?p> 擰個螺絲釘什么的,他還是干得來的。
唐雨心無語地看他一眼,自顧越過他走了出去。
許辰抱著她的睡衣跟在后頭,見她頭發(fā)濕漉漉的,將衣服放到一邊,趕在她之前將吹風(fēng)筒拿出來,模仿著她平常的口吻說道:“你坐,我?guī)湍愦怠!?p> “你?”唐雨心可疑地盯著他的臉,不是很放心,“你確定不是趁機要報復(fù)我?”
“我是這種人嗎?。俊痹S辰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她當(dāng)驢肝肺了了,氣憤不平地辯解:“我可是看在你平常老幫我吹份上,才想幫你吹的好不好???”
唐雨心半信半疑,不過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熱氣均勻地噴灑在濕潤的頭發(fā)上,許辰仔細(xì)地揉撥弄著手下的長發(fā),她的頭發(fā)烏黑濃密,發(fā)質(zhì)柔軟,帶有與他頭發(fā)一樣的香味。
他記得,以前她上學(xué)的時候,每天雷打不動綁個馬尾去上學(xué),他嘲笑她土,后來她出國留學(xué)回來后,又變成了現(xiàn)在的盤發(fā)。
察覺到他的動作忽然停下來,唐雨心回過頭,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沒什么?!痹S辰趕緊放下手中的頭發(fā),繼續(xù)完成吹干的任務(wù)。
過了一會,唐雨心用手摸了摸頭發(fā),然后淡聲說道:“好了,可以了?!?p> 她說著,起身站起來,背對著他說道:“剛剛你給我拿的換洗衣物呢?拿過來給我?!?p> 許辰默默地將吹風(fēng)筒放回原位,卻沒有伸手將她要的東西遞給她,反而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她身后,彎下腰,猛地將她抱了起來,然后跨步朝著床走過去。
唐雨心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fù)ё∷念i。
許辰將她帶回床上后,便低下頭來親她,含糊地應(yīng)道:“不用管了……反正……”
唐雨心敢肯定,再這么繼續(xù)放任他鬧下去,他肯定又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推了推許辰的肩膀,她拒絕地回道,“別鬧了,今天不行?!?p> 許辰動作一頓,但也只是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我行我素了起來。
唐雨心有些無奈,只得好聲好氣地勸著,“許辰,我今天真得有點累,我只想好好休息?!?p> 許辰僵硬了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頭來,一臉的不爽,“今天不行,那明天呢?”
唐雨心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拒絕他,只怕他又要不依不饒地鬧下去了,斟酌了一個,給了他一個含糊的答案,“明天……或許可以吧?!?p> “什么叫或許可以啊?”許辰顯然對她的回答十分不滿,他不爽的提議道,“就不可以把明天的事挪到今天嗎?”
唐雨心搖頭,堅定地繼續(xù)拒絕:“不行!明天的事明天再說?!?p> 許辰憋悶地扳住她的臉,委屈而又生氣地大聲吼了她一句“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然后翻過身,調(diào)整了姿勢,悶悶不樂地躺在她身側(cè),獨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