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把這個飯盒給你姑姑送去?!?p> 許渺渺是忙得不行。
寧遠的位置什么時候空了,她也不知道。
許光輝遞過來一個飯盒,可沉了。
許老太太生了兩個孩子,許光輝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妹妹許青易。
許青易是許渺渺的姑姑,家庭條件不錯。
“快去快回。”
梁會哼了一聲,就擺臉子了。
“人家有錢不會請保姆做飯?總是叫你做!”
許渺渺騎上單車。
許青易家離這里也不遠,踩單車二十來分鐘。
許渺渺一只手提著飯盒,一只手把著龍頭。
才騎了沒多遠,身后一沉,許渺渺急忙雙腳著地去看。
寧遠人高胳膊長,已經(jīng)把飯盒接了過來,拿在手里。
見許渺渺看過來,他笑得眉眼彎彎:“我陪你一起去啊。你這飯盒不是怕灑嗎?我?guī)湍闾嶂!?p> 許渺渺看著寧遠這張臉,真的是氣得頭頂要冒煙了。
“寧遠,你到底要做什么?還不下來。”
寧遠眨了眨眼,拿著飯盒,一臉無辜:“幫你啊?!?p> “我不用你幫?!?p> “你確定?這種飯盒不好保持平衡吧?一會灑了怎么整?我難得當一回好人?!?p> 許渺渺眼尖,看到家里的后門打開了,梁會出來倒垃圾。
許渺渺踩著單車,飛快往前騎。
寧遠坐在車后座上,嘴角無聲勾了勾。
一雙眼睛在這傍晚,這灰蒙蒙的巷子里,顯得更加亮,如天邊的星星,如黑曜石一般,笑起來干凈純粹又陽光。
有人揉了揉眼睛,該不是看錯了吧,許渺渺搭了一個男孩子?
回去講給家里人聽,老頭子翻了個白眼:“你看錯了吧?渺渺這孩子從小就省心,成績這么優(yōu)秀。說早戀,小菲這孩子才讓人操心。”
到了路口,許渺渺將飯盒搶過來,抬腿去踢寧遠,寧遠笑著跳下來,躲閃著。
“還踢???再踢你的飯菜全灑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許渺渺瞪了他一眼。
許渺渺生氣的時候,兩頰緋紅,尤其是眼角周圍染上了淡淡的粉,那感覺很奇妙。
寧遠的喉結(jié)不由自主滾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孟浪,但卻有一些不由自主。
十六年的人生,突然間對一個人就這樣上了心,不受控制。
許渺渺就是他黑暗生命中突然闖進來的一束光,他就像是飛蛾撲火,身不由己。
“有病吧你!”
許渺渺不是沒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寧遠這樣厚臉皮的。
“是,我有病,你有藥嗎?”
“往這條路口左拐,就有個精神病院,你可以去那里?!?p> 許渺渺真的氣極了什么話都說。
寧遠笑著搖了搖頭,果然啊,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是他想多了。
許渺渺一點不可愛,一點也不。嘴真的夠毒的。
四中附近的確有個精神病院,有時他們放學了,里面都會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許渺渺,那個賭,我是認真的?!睂庍h收起了嬉笑的神情,鄭重的道。
人生中,總得找點事情來做吧。
越是不可能的,做起來越有挑戰(zhàn)性和成就感。
許渺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寧遠,寧遠本來慵懶的身姿,下意識挺直了。
“我看你是去賣倒是比較快。天黑了,別做夢了,洗洗睡吧。”話語里充滿了嫌棄的味道。
寧遠不由笑了,這丫頭拐著彎兒罵人呢。
許渺渺踩著單車走了。
她的頭發(fā)松松綁了個低馬尾,風吹著她的頭發(fā)中空中飛揚。
簡單的紅白相間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好像變得不一樣起來。
寧遠看著許渺渺遠去的背影,最后模糊看不清了,隱入這漸暗的夜色,才轉(zhuǎn)身朝另一頭走去。
他的笑容斂去,眼里的神色冷漠又淡然。
剛走到巷子口,繃帶男帶著幾個男生靠著墻站在那里。
“喲,寧遠,泡妞去了?”
離得有點遠,他們倒是沒認出來是許渺渺。
寧遠笑了起來,一時間美得驚心動魄。
“怎么,還想干架?手下敗將!”
他把書包從肩上滑下來,隨手扔在一旁。
他的聲音慵懶磁性,身姿卻在這黑夜中,如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干你娘的!”繃帶男話音落,寧遠抬腳踢過去,正好踢中他的臉。
“上!”幾個男生蜂擁而上。
幾分鐘后,地上躺了一地。
寧遠走在繃帶男面前,球鞋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以后見到我,滾遠點。你說,如果我再繼續(xù)用力,你這手會不會廢了?”
寧遠慢條斯理的說著,腳漸漸發(fā)力。
繃帶男疼得臉色都變了。
“你個混蛋!你以為我們打不過你?你TM的,你敢!”
見寧遠臉上露出一絲殘酷,他終于慫了。
“寧遠大哥,寧爺,你是爺,小的認輸,認輸!”
寧遠移開了腳,漂亮的薄唇吐出一個字:“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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