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沒等我發(fā)難,重憐已經(jīng)先一步轉(zhuǎn)身怒喝:“繁芊,誰給你的膽子打她?!闭f著抬掌就要揮過去,他的掌心蓄滿了剛強的力道激的衣袖都一抖一抖地?zé)o風(fēng)自動起來,這下要打在那女子臉上不毀容才怪。
繁樓見狀趕忙把她護(hù)到身后又躬身對重憐說:“王兄恕罪,芊芊還小,她并未見過葉姑娘才會有此誤會,求王兄饒過她這一回吧?!?p> “誤會?”重憐還是一臉冷意。
繁樓用求助的目光悄悄瞥向我。
我立馬側(cè)開臉表示愛莫能助。拜托,我才是受害者,莫名其妙被人打一巴掌還要給人求情,這種腦殘的事我只在夢里做過,后來被嚇醒了。
“滾開?!敝貞z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耗盡。
繁芊看著他蓄滿掌力的右手,眼圈一紅嗚咽道:“憐哥哥,你忘了我們的婚約了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能為了一個外人竟要打我,姨母從前最疼愛我了?!?p> 重憐眉頭皺的更緊了。
婚約?重憐竟然和這姑娘有婚約,聽口氣還是青梅竹馬的那種。哎!看來那巴掌我注定只能認(rèn)了,剛剛不知道妖狐面具是重憐時還踢了他一腳,現(xiàn)在被人未婚妻打一巴掌也算扯平了,而且古代人本就思想守舊,我在街上大咧咧的靠在人家未婚夫身上不挨揍才怪呢!
我一步跨到繁樓和重憐中間試圖和解道:“算了算了,這繁姑娘看著確實年紀(jì)小,你們又是一起長大的情誼,不就是一巴掌嘛,我皮實的很還受的起?!?p> 重憐見我擋在了他眼前打是沒法打了,只能收起掌力,也沒再看繁樓和繁芊半眼,冷聲道:“長安,送繁樓和郡主回去?!?p>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閃現(xiàn)在我們面前,正是當(dāng)初在垣國的時候跟在重憐身邊的小跟班—長安,又見到一個熟人我高興的沖他揮揮手,“嗨,長安,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長安面無表情的一點頭:“葉小姐。”這…是被重憐的冰糕臉傳染了?
接著他轉(zhuǎn)身對繁樓和繁芊說:“繁大人、郡主,屬下送你們回去?!?p> 繁芊滿眼通紅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繁樓一捂嘴強行拉走。
“疼嗎?”我目送他們向城外的方向走去,剛一回頭就見重憐看著我被打的那半張臉想伸手撫上來的動作。
我趕忙躲閃著說:“還好還好,你…你未婚妻還沒走遠(yuǎn)呢,我可不想另外半邊臉再被打了?!?p> 重憐沉聲道:“她不是我未婚妻?!?p> 我翹起一邊的眉毛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重憐皺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翹眉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她真的不是我未婚妻,當(dāng)年母妃在的時候確實有意將她指給我,但后來母妃去世,父王忌憚繁家的軍功一早就撤銷了這門婚約。”
頭一次見他如此著急的樣子有些好笑,可轉(zhuǎn)念又想到一個事,我立刻不淡定了,指著繁芊他們離開的方向說:“她要不是你未婚妻我憑什么受那一巴掌啊,咱們現(xiàn)在過去打她還追的上嗎?”
重憐:“……”
“算了,看在他與你青梅竹馬的份上就不與她計較了。對了,長安是剛從垣國回來的嗎?什么時候回來的?”我盤算著如果是這樣倒可以向長安打聽一下家里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