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重憐就像是猛然間被雷劈了一樣迅速起身站到床邊,意味不明的盯著我,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口氣說道:“祿兒….你難道真的是天神派來的使女?”
“哈??”反應(yīng)過來他到底生出了什么可怕的誤解,我也立馬起身瘋狂擺手否認。
“怎么可能?我就是個普通人,與一般女子一樣,哦不,要同你們辰國的女人比起來我還是個容貌低等的一般女子,又不聰明又不伶俐,簡直普通的沒邊了,你說天神怎么會找我當使者!”
重憐卻很堅持的說:“祿兒你是歌者,而且性子恬淡灑脫,從不執(zhí)著與任何事、任何人,這本就非普通常人可以做到,還曉得這樣預言未來的詩句,又怎能與其他女子相提并論?!?p> 我偷偷擦著冷汗,真是不敢想象世人要是知道有我這樣一個偽‘預言家’的存在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據(jù)我多年看電影、電視劇的經(jīng)驗,像這樣突破禁忌妄圖言論未來的人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可現(xiàn)在詩都讀了該怎么解釋?
我能背的古詩就那么幾首,好死不死這首竟然記得這么牢,本來就是想著拍拍馬屁,結(jié)果上手就拍老虎屁股上了。
見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忐忑難安的悲催樣兒,重憐估計也不忍心再問,便走上前一步,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柔聲說:“祿兒別擔心,不管你是不是天神的使女我都會像之前一般仔細護佑著你,只是你日后說話做事需要更低調(diào)謹慎切不可張揚,尤其是剛剛說與我聽的詩,再不可說與第三個人聽了,知道嗎?”
我無奈的點點頭,明明是首家喻戶曉的古詩現(xiàn)在竟真成絕句了,而且最近好像總有人提醒我不要過分張揚什么的,我就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張揚了?
不過日后是真的要慎言,誰知道后面還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雷等著呢!
后來我才知道就是因為我的這個不靠譜的“神預言”,重憐不久后便斷絕了辰國以及他的一切關(guān)系網(wǎng)與萬蹤門的所有往來,這竟間接促成了萬蹤門最后的覆滅,也導致我終于悲催地滿級練成了一語成讖的烏鴉嘴技能,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當晚,我一直不厭其煩地跟重憐解釋我跟他們的天神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可重憐壓根就跟我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已經(jīng)堅信我就是那個天神選中的天之嬌女,并表示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會因為我的“特殊身份”而對我另眼相待,只會一如既往的對我好。
可機敏的我還是覺察出他微妙的“歧視”,因為用晚膳的時候他一邊用考究的目光打量我一邊給我夾菜,把整個盤子里的菜全都夾到了我碗里卻仍在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盤子上繼續(xù)著夾菜的動作。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時分,我主動投降請纓去書房練字了,重憐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向我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最后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揚言今晚就要出發(fā)去找魏遼,他才終于又變回原本正常的狀態(tài)。
不過說到魏遼我還是有些遺憾的,其實萬蹤門和玄樞閣就類似于一個黑幫、一個特工局,特工局里的人個個都跟復仇者聯(lián)盟里流竄出來的一樣,虐個萬蹤門估計都用不上我這種級別的出馬。
要是我還在見葉閣里或是魏遼再早幾天撿到秘籍,說不定還能想辦法派兩個見葉閣的小弟去幫他站站場子,可現(xiàn)在就只能靠他自己頭上那光環(huán)兒罩著了。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重憐不知何時已走近身前,雙手攬在我的腰上,“祿兒在想什么?你若再不認真反抗,我可要繼續(xù)下午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