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憐在我身周急的團團轉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過了幾分鐘后,半邊身體才慢慢恢復了些,起碼沒那么疼了,只感覺到腫脹和麻木,我慢慢的試圖坐起來,重憐趕緊過來扶我,“祿兒,你怎么樣,可感覺好些了?”
“嗯!”我點點頭。
重憐仔細查看了一遍我全身并沒有明顯受傷的地方,可我卻像遭受了重創(chuàng)一般一直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他滿臉凝重,試探著問:“祿兒,你....可是哪處傷著了?我先抱你出去,咱們傳御醫(yī).....傳教養(yǎng)宮的嬤嬤們幫你看看??!?p> 記得以前上體育課時老師說過,腿麻了要慢慢的活動活動多促進血液流通才能好的更快,我靠著重憐站起身,說:“不用了,還是我自己走走吧,確實應該先出去,這里太陰冷了,出去曬曬太陽暖和些會好的快?!?p> 重憐還是不放心道:“你確定可以?”
我篤定的點點頭。
“好吧!那你慢些?!?p> 可剛走幾步腿就麻的我牙齦都跟著抽搐了,重憐見了不忍心道:“真的不需要我抱你嗎?出了密室不遠就是鳳儀殿的寢殿,到那里我就把你放下,不會對你做什么的?!?p>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這種情況以前也是有過的,多走動走動曬曬太陽就沒事了,不必勞煩御醫(yī)?!?p> “以前?有過?”重憐眉頭皺起,不悅的說。
“嗯,以前也會腰痛腿酸但過會兒就好了,只是這次你的玉床實在是太硬又太冷,一時有些緩不過來,可能需要的時間會長些。”
我是干配音的,有時在錄音棚里一呆就是兩三天,為了聲音效果還要保持一個姿勢不變,經(jīng)常出來后腰酸腿麻的,要好半天才能緩過來,只不過這次的酸麻范圍和程度都擴大到有史以來的最高檔。
我話音剛落,就見重憐眼眸危險的瞇起,周遭的空氣驟然變冷,突然間一股帶有壓迫性的氣息沖我襲來。
我心一緊,重憐才恢復記憶不會是剛剛被我擠兌的又犯病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我嚇得一時都忘記了身上的疼,趕緊安撫道:“重憐,你沒事吧?我剛才都是與你說笑的,沒有真怪你的意思,你不必太上心,千萬要冷靜…….”
“要我不必上心?”他手猛地用力強迫我正面朝向他,“你還與其他男子也……行過昨夜之事?那你想要誰上心?”
“嘶……”本就又麻又脹的胳膊被他使勁箍住一股強烈的刺痛感直沖腦門,倒也讓我清醒了不少。
“你說什么呢?”看著重憐逐漸有些發(fā)紅的眸色,我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對我有了什么了不得的誤會,我們兩個的對話似乎從始至終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到可以透肉的紗衣,全身上下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卻從醒來就不停的喊疼,還有在玉床上時我和重憐曖昧的姿勢。
我瞬間全明白過來了,懊惱的一捂臉,說道:“你誤會了!我說的和你想的完全就不是一碼事。”
重憐這時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先是從開始的憤怒到現(xiàn)在漸漸變得滿臉受傷的神情,最后斂眸黯然的說:“那人是誰?品性如何?昨夜......我傷了你,他若是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還會待你好嗎?”
我一陣無語后,突然沒來由的有些生氣,忍著周身的疼在重憐的身上狠狠的亂捶了一通,嗔怒道:“你瞎想什么呢?我就是睡了一晚上你那又硬又冰的破床,睡得我現(xiàn)在渾身又疼又麻,僅此而已,你以為我......,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為人,阿憐才八歲,兒時的自己你總應該了解的吧!”
你倒先暗自神傷上了!
我越想越氣,你說我每天謹小慎微的活著,怎么就落不下個好呢,先是被當成破壞狂人,現(xiàn)在又莫名的成浪蕩女和負心婆。
我干脆負氣地一把甩開他,自己扶著密道里鑲滿玉石頭的墻面緩慢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