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手指在心中推算,邊口中嘀咕道:“那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小時就日落了,一般日落是在傍晚5點以后,所以現(xiàn)在大概應(yīng)該是下午3點左右嘍。”
重憐在我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喝著不解道:“午點?散點?祿兒你說的是什么?要帶去路上吃的糕點嗎?”
我看他一眼,內(nèi)心實在接受不了一個美貌與智慧都能輕松碾壓別人的人問出這種幼兒園水平的問題,我丟下他噠噠噠跑進屋去,從書桌上拿來紙筆畫了個鐘表的樣子,再標上1到12點,開始給重憐普及現(xiàn)代的計時方法。
重憐聽完,扶著下顎點頭贊道:“祿兒的方法精妙固然是精妙的,只是如何才能讓你所說的指針自己動起來呢?”
呃……這個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也沒教啊。
我總不能說放兩節(jié)電池就行吧!他要再問起電池是什么,我又該怎么回答?這不是刨坑把自己給埋了嗎,作為一個上學(xué)時就偏科,自打小學(xué)四年級以后數(shù)學(xué)就沒上過80分的文科生穿越生活真是太難了….
我思考了半天只能很深沉的說:“這個就比較復(fù)雜了,以現(xiàn)在的條件還達不到(主要是以我目前捉襟見肘的知識體系還達不到人技術(shù)流的高度,但這點打死都不能承認,要不然太丟咱現(xiàn)代人的臉了),你只要告訴我,這子時申時什么的反映到我這個圖上大概是幾點就成?!?p> 重憐見我一臉心虛又故作高深的樣子,不置可否的瞥我一眼,緩緩說道:“我明白祿兒的意思了,照你說的推算出對應(yīng)的時辰應(yīng)該不難,只是我先要仔細研究一下?!?p> 他又指著我標注在白紙上畫的簡易表盤中的阿拉伯數(shù)字,問:“不過,祿兒你方便再詳細與我講講這種字符的意思嗎?如果能使用這樣的方法編錄賬冊往后定然會省事不少?!?p> 我一聽自信立馬又回來不少,不就是數(shù)字嘛,他辰國的GDP能有多高,茲要是不過千億,姐都能數(shù)清嘍。
我拍著胸脯洋洋得意的說:“當然沒問題,這個我還是很懂的。”
自打穿越過來,面對一群連方便面都沒吃過的土鱉我硬是一點作為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都找到過,這一直讓我耿耿于懷很是沮喪。
這回終于逮著機會能拍著胸脯好為人師一把,給他們這些古代人作回傳播阿拉伯數(shù)字的使者了,我的小學(xué)數(shù)學(xué)老師要是知道肯定也會老懷安慰的。
我起身隨手抽起桌上那張畫了表盤的紙,又拽了重憐便往殿外去,“走,咱路上邊走邊說?!?p> 重憐選了幾名承光殿的近衛(wèi)與我們一同啟程去繁城以西的絕無崖尋找魏遼的下落,經(jīng)過幾天日夜兼程的奔波,穿過大片沙漠我們終于來到了辰國邊境的駐軍地----一片隱藏在沙漠中的小綠洲。
我們準備在這里休息一夜,因為再往前就是垣國的地界了,我們打算喬裝打扮后再進城。
其實我沒什么可喬裝的,本身就是垣國人,只要換上一套平常百姓的衣服扔人堆里保證找不出來。
主要是重憐,他那俊美的有些過分的相貌實在太過顯眼,在垣國沒權(quán)沒勢時就是大姑娘小媳婦們?nèi)账家箟舻膽z公子,朱天蓬沒事總找他麻煩多半也是因為他長了副招人妒恨的容貌,現(xiàn)在更好了,自他當上辰王手握實權(quán)后,思慕他的高門貴女排起來都能繞整個大陸兩圈半,他以一己之力艷壓了全大陸,魅力絕對馳名中外。
我們剛剛下了馬車,就見一抹艷麗的身影沖著這邊娉婷而來,走近才看清,不就是那晚打了我一巴掌的繁芊嗎!
我們兩個幾乎同時指著對方出聲:“你怎么會在這兒?”
繁芊高傲的整理了下衣袖,沖我冷哼一聲,轉(zhuǎn)向重憐時立刻變的柔聲委屈道:“王兄哥哥,上次的事情芊兒知道錯了,父親也罰了我兩個月的禁足,這才剛剛解了禁,芊兒一聽說王兄哥哥要來巡視軍營,便先一步來這里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