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笑的更加猥瑣:“二哥放心,我還真不好這一口,不過你看這小姑娘如此小就長得跟天仙似的,等再過幾年,老弟我可是坐享齊人之福了。”
老二吃驚:“怎么,你還想養(yǎng)著她,我看你是色迷心竅,咱們可不是慈善行,我們可是土匪人販子。昨天你不是剛找到一個看起來不錯婆娘嘛”
老七說道:“那種貨色,怎么能比得上眼前的絕品,等她長大了,哥哥們可別跟小弟搶?!?p> 老二不懈的瞥了老七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p> “那我可就多謝各位哥哥們了,不如就讓她在廚房幫忙,她多余花銷算我頭上,你們看如何?”
“隨便你?!?p> 老七喊道:“來人,把王婆子叫過來?!焙巴昃投⒅\溪看個不停。
很快一個唯唯諾諾,打扮老土的中年婆子躬身走上來,沖老七拱了躬身:“七爺,您叫奴才,不知有何吩咐?!?p> 老七一指錦溪:“看到了沒,這是未來的七夫人??旆銎饋恚覀€地方好生安頓,等養(yǎng)好了就先到廚房幫忙,若是出了問題,為你是問?!?p> 王婆子連忙應聲,上前攙扶錦溪,等錦溪被攙扶走了,老七猥瑣的眼神還是緊盯著錦溪不放。
錦溪起不來身之后,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努力忍下將要噴發(fā)出的情緒。有人來扶她,她也不反抗,現(xiàn)在做的只能是靜觀其變,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沖動。還好錦溪聽不懂他們說了什么,不然她定然忍不住要以卵擊石,爆發(fā)自己的情緒了。
被扶著走了一路,盡管她整個人都撐不住的靠在扶著她的人身上,還是極力記下了一路走過的路線。只是躺下的瞬間,錦溪就再也撐不住的昏迷過去。
錦溪不知道,邱白比起她,沒有最慘,只有更慘。邱白被吊打一頓后,關進了馬棚,他們將所有的怒火發(fā)泄在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孩子身上。
一切歸于平靜,不平靜的,只有依然沉浸在苦難中的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再次醒來的時候,錦溪一時恍惚不知身在何處,等記憶慢慢回籠,驚恐與慌亂涌上心頭。錦溪慢慢轉(zhuǎn)動眼珠,觀察著四周,見見不大的房間里沒有人,松了口氣。
想要起身,兩手撐住床板,慢慢坐起來,之前被打的后遺癥就是現(xiàn)在渾身要散架一樣的疼。特別是腹部,那種一動就像被碾壓的疼痛讓錦溪哼唧出聲。
也許是聽到動靜,門外走進來一個婆子,嘴里說著讓錦溪不甚明白的語言。錦溪臉色一白,想要往后退,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之后,只能警惕的看著來人。
王婆子看著錦溪的樣子,嘆口氣,做著放松的手勢說道:“孩子別怕。我沒有惡意。”說完就到旁邊桌子上倒了一碗水來,遞給錦溪。
錦溪認出來這個王婆子了,就是帶她過來的那個老嫗,她當時看的清楚,這人分明是跟那些強盜一伙的。但看現(xiàn)在這情況,錦溪的確感受不到她的惡意,反而從她眼睛里看出了一絲憐憫。
很快錦溪就放松下來,接過王婆子一直伸直手臂遞過來的水。她現(xiàn)在是真真正正的一無所有了,而且弱的別人一只手都能碾死,她就是待宰的羔羊,就算反抗也是無濟于事。
錦溪喝著水,眼淚卻一滴滴掉入碗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屈辱,第一次如此渴望力量,第一次有想要掌控命運,擺脫一切的愿望。
錦溪哽咽著,一不小心水嗆進了喉管,她劇烈咳嗽著。
王婆子想要上前幫忙,被錦溪躲開了,她只能在一旁嘆氣,心想以后習慣了就好了。
三日后,沙漠的一處綠洲。無人得知,這處有一小片沙漠綠洲,更無人得知這里是一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土匪的老巢,更是一處人口販賣的據(jù)點。
“丫頭,過來看著鍋里的水,一會有熱氣了,就把蒸籠放進去。”灶臺前,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人對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說到。
錦溪知道那個婦人在叫她,也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三天來,她已經(jīng)清楚了廚房的操作流程,雖然對他們的話還是一知半解,但她已經(jīng)知道要干什么了。
這幾天,錦溪沒說過一句話,不同于之前,其他人沒覺得她是啞巴,只以為是她不愿意說話。
錦溪看著灶臺的鍋里漸漸升騰起熱氣,她將蒸籠一摞摞的放上去,最后一摞,錦溪因為個頭不夠還踩了凳子。因為她人小,又什么都不會,她其實能做的很有限。其實是錦溪聽不懂他們說什么,有些東西,她未必不如她們,畢竟她也只是看起來七八歲而已。
像現(xiàn)在,她基本上等包子蒸熟了去通知那個中年婦人就好了。她能感覺到其他人對她并沒有什么好感,甚至是滿滿的惡意。但令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厭惡看不起她,她們也只是會指使她多干一些活,其余的也沒為難她。
要是錦溪知道,她竟然被一個喪心病狂的色鬼盯上,是因為那色鬼有些地位,其他人才不敢過于苛責,怕她以后算計,不知錦溪會作何感想。
到了傍晚,大家吃完飯,在廚房收拾,錦溪默默刷洗著碗,想著以后的出路。她不能在這里耗下去,玉佩她暫時拿不回來,那就以后靜待時機。反正在她手里,她也打不開,那么接下來能做的,只有想辦法先離開才行。
等到大家收拾好東西,各自散了,錦溪回到房間,敞開窗戶,月光透過窗戶,正好落在床上。幸好錦溪被安排的是單獨的房間,這也讓她方便了許多。錦溪坐上床,盤腿坐好,開始修行,盡管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但這并不影響她堅定的心。她相信,總有一天,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半夜,月上中天,盤腿而坐的錦溪睜開了眼睛。她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外邊有任何動靜,她下了床,穿好鞋子。
一扇門慢慢打開,從里面探出一顆小腦袋。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之后,錦溪整個人出了房間,然后在一棟一棟的房子之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