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悄然過去,陳云菲和林存墨睜開眼睛,看向香云,此時她身邊的靈氣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一滴一滴的小液體,在她的頭頂形成一個小漩渦,陳云菲擔心的看著,在心中祈禱:這可不要出什么事啊。
待到靈氣濃郁程度到達一個恐怖的程度,突然靈氣瘋狂涌入香云的身體里,過了一會兒,周圍都平靜的好像沒什么是發(fā)生過一樣,香云才站起來,周圍還是一片黑暗,眼睛并沒有好。
陳靈韻跑過來叫住他,香云自然而然的轉(zhuǎn)過頭去,大腦一陣刺痛,然后就被看到了一副景象是陳云菲渾身是學的抱著一個人在哭,聲音十分的凄厲,那人的臉朝著里面,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道袍,看不清臉,不過她抱的到底是誰呢,在昏過去之前,香云心里想到。
再次醒過來,香云有了經(jīng)驗,絕對不睜開眼,用神識感受了一下周圍,這里竟然是她的小竹屋,看來她已經(jīng)回到宗門了。香云拿出一根絲巾綁在眼睛上,又施了一個小法術(shù)把這塊絲巾固定好,才準備下床。
門被人推開,香云一掃,立馬放松下來,是陳云菲她們?nèi)齻€。陳云菲看見她醒了,立馬過來扶住她說:“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好,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p> “我沒事,”香云推開她,自己下了床,在原地給她轉(zhuǎn)了一個圈,“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林曉曉人看著她好像真的沒事的動作,不禁鼻子一酸,是她們兩個不自量力的去了沼澤林,最后卻害得香云失明了,如今還要她來安慰自己,作為朋友,她們真的是太對不起她了。
“對不起,香云”林曉曉在一旁抽抽噎噎的抹著眼淚,“對不起?!笔碌饺缃瘢膊恢涝撛鯊浹a,心中的萬千歉意到嘴上只能化作一聲對不起。
香云搖搖頭:“去沼澤林是我自己去的,沒人拿劍逼我,出來事也是我自己擔著,和你們無關,而且我雖然失明,你們莫要被這些表面的現(xiàn)象迷惑了?!?p> 一旁林存墨道:“我?guī)熥鹫J識一名在醫(yī)道上很厲害的前輩,我已經(jīng)求他去打探這位前輩的蹤跡,一有結(jié)果,我變會來通知你?!?p> “我叫我爹也留意了那位前輩的行蹤,很快就會找到他的?!?p> “我?guī)煾狄彩??!?p> “好”香云點點頭,她知道這是三個人的為她所做的最大努力了,如今他們?nèi)藢嵙ψ顝姷牧执婺?,修為也不過在筑基大圓滿,以他們的年紀,雖不如同輩的陳靈韻流那么耀眼,也擔的起天才二字。但如今他們的修為還是太低了而且四人從進門起就是精英弟子,即使是陳云菲,也是在修煉一途上沒有手果盤什么挫折,大多心性都有些驕傲但又心思單純,在這修仙界,若是沒有家族和宗門庇護,怕是會淪為別人案板上的肉,只希望經(jīng)此一事,能給她們二人一個教訓,也給了林存墨警醒。
等到幾人將情緒整理好一點,香云將外面再設了一道禁止,然后將青玄劍,蛋,和毛筆拿了出來,對三人道:“這是我在遺宮中所得到的傳承,我武器和本命法寶都已經(jīng)不缺,這些對我用處不大,你們拿去吧,不要說不?!毕阍浦钢ㄆ髡f道。
林曉曉三人也知道這個不是客氣的時候,提什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都拿起了自身所需的東西,陳云菲拿的是青玄劍,林曉曉拿著那顆蛋,林存墨拿著毛筆。
香云他們拿了,這才欣慰的點點頭,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図懧?,林存墨道:“我去開門?!?p> 出去了好一會林存墨才回來,且臉色沉重,對著香云說道:“是掌門派來的人,他要你好后去主峰一趟?!?p> “不著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知道了那里面遺宮的事?”陳云菲擔心道,
“可是我們誰也沒說出去啊,除非是慧覺和陳笑白說出去了,要是是他們,我就.......”林曉曉氣鼓鼓的說道,本想放一句狠話,但是又想到自己修為和那兩人的差距,不由的有點語塞。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林曉曉不由的有點泄氣。
“說不定是陳家的人”林存墨皺著眉說,好像對陳家的印象十分不好,是在她昏迷的期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香云出口一問。林曉曉是個藏不住事的,一聽到她問,立馬拍桌子站起來:
“你一提這個我就生氣,香云你知道嗎,在你昏迷的時候陳家派人送謝禮來了,就一個筑基期的糟老頭,搞的好像什么神仙人物一樣,架子擺的老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是凡間的太監(jiān)宣讀什么圣旨呢,哪里有半點感激人的樣子?!?p> 旁邊三人撲哧一笑,看來林曉曉是真的氣到了,在這關頭還不忘嘲諷一下那人。
“他們帶的不過是七品的大還丹還有一些普普通通的東西,品質(zhì)不說敖海真人拿來的,就算是我們?nèi)獊淼?,都比他們的好,偏偏那人的樣子好像是我們受了天大的好處一樣,而且他還話里話外說這樣你和他們陳家就算兩清了,以后就別黏上他們。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臉,真的是氣死我了?!?p> 香云卻擺擺手道,不在意的說道:“算了吧,為了別人這么氣自己干嘛,這到底是我們自己修為不夠,讓別人小瞧了,日后我們好好修煉,有了實力和名聲后別人自然會恭敬起來的?!敝徊贿^讓她沒想到,她那個師傅竟然也知道她的事,還給她來送藥,看來她好后也要去好好感謝一番。
“我就是氣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過百歲,就已經(jīng)元嬰中期了,比他們那個四百多歲還才到元嬰中期的少主不厲害多了,他們還這般姿態(tài),你說是不是,阿云?”
一旁一直在發(fā)呆的陳云菲愣了一下,勉強回答道:“是,是啊”
香云看著沉默異常的陳云菲,又想起在沼澤林時和出來時她的所見,雖然那時她忙著入定進階,但是對外界還是有點感覺。一個念頭慢慢的浮在她的腦中。
陳云菲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卻只看到香云蒙著面紗的雙眼,她不知為何有種她所懷的秘密被看穿的感覺,連忙低下頭去。再抬頭時,香云已經(jīng)移開了眼,她慢慢松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四人聚在一起談話說的差不多了,林存墨看了看香云還有點蒼白的臉,對著三人說道:“都已經(jīng)說了這么久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記得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修煉,雖然是修仙之人,可休息好對身上的傷也是有好處的?!?p> 香云點點頭,在她們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喊到:“阿云,你等一下,我還有點事和你說?!绷执婺孀∨赃呥€想說話的林曉曉的嘴,對著二人說道:“那我們先走了?!北憧觳阶吡顺鋈?,即使三人的關系再好,但是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這是林存墨一直都知道的。
陳云菲來到床邊的椅子上做好,問到:“阿顧,你想跟我說什么?”其實她心中也隱隱有察覺,然而香云卻不答話,只是用神識看著她這個好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香云想到,陳云菲從來是個溫柔,和善的人,即使在她們面前多了一些調(diào)皮,但是也無關她整個人,她本就是個如水一般溫柔的女子。
“你是不是暗中喜歡陳笑白,阿云?!辈皇菃柧?,只是單單的一句詢問。
“嗯,”陳云菲沒否認。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嗎?”即使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失禮,但是想到她所看到的陳云菲以后的畫面,她就不得不要問清楚。
“當然可以,這件事在我心里壓了好多年,今天倒終于有個人可以說說了。”陳云菲走到窗前,看著院子中姹紫嫣紅開滿了一樹的花,說:
“那時我跟少主相遇時,也是這樣的開滿漂亮的花的日子,我家是陳氏一族的一個極偏的旁支,父母都是五靈根,資質(zhì)不好,在修到筑基期后便知道進階無望,變向主家申請去家族中的鋪子中當個掌柜,來為他們的孩子攢一點以后的修煉資源,后來他們就有了我。我父母對我極好,只要他們做的到的,什么都可以為我做,后來在家族子弟檢測靈根的時候,我被測出來是單水靈根,便被主家要求去家族中的族學去學習如何修煉,即使是陳家這種修仙大族,單靈根也是十分少見的資質(zhì),那時我才五歲?!?p> “我那時自然是不想去的,但是我的父母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呆在他們身邊只會耽誤我,就把我送去了,雖然我有著極好的資質(zhì),但是在大家族,單有資質(zhì)的人是不夠的,我一去那里時周圍和我一起的同學幾乎全是族里長老的直系后代,像我這種人根本就沒有,那些少爺小姐一個個自小嬌生慣養(yǎng),個個自命不凡,又怎么會容忍我這樣的人比她們資質(zhì)好,壓在她們頭上?!?p> “在那里的幾年,我?guī)缀跏敲刻爝^著被一群人欺負的日子,像法術(shù)課,明明老師是叫我們找個地方自己練習,可偏偏他們要拿著我做對象練習,即使我練習再好,再快,也抵不過那么多人一個個的進攻,可是明明老師即使看見,他根本就不管?!?p> “在我八歲的一天,我們練習控物術(shù),一群人把他們控制的東西向我襲來,我本以為這次也是忍忍就過去了,若是我反抗的話,他們會更加的欺辱我?!闭f到這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隱隱有點發(fā)抖,這一段過往確實讓她一直藏在心里,到了如今,竟然隱隱有了成為她的心魔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