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陸行深的反應(yīng)讓她心灰意冷。
她從醫(yī)院回去就準(zhǔn)備和陸行深攤開,卻一直沒等到陸行深出現(xiàn)。
陸行深是在一個(gè)星期后回家,那是一個(gè)下午,她午睡醒來,突然睜開眼睛看到陸行深坐在床邊。
他的眉眼如畫,不真實(shí)的好像她做過的一場夢。
她揉了揉眼睛,他還在。
她呆呆的看著他。
他伸手將她擋在臉上的劉海撩到耳后,開口的語氣,少有的溫柔:“睡醒了?”
他的聲音,也是那么的不真實(shí)。
陸行深起身對她說道:“去洗把臉吧,我在樓下客廳等你,待會(huì),有點(diǎn)事情要和你聊?!?p> 說完,他又盯著她看了幾秒,這才離開房間。
葉南淺洗了臉,下樓的過程,腦子都是飄忽的。
他要聊什么?
想到她在出事前后聯(lián)系他,他給出的反應(yīng)。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對他抱有希望。
他的心從來不在她身上。
她強(qiáng)求又有什么用?
現(xiàn)在連兩人之間的紐帶,那個(gè)孩子也沒了……
一切不過又回到了原點(diǎn)。
她和他本不該有交集的。
帶著決絕又刺痛的心一步步下樓。
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除了陸行深居然還有另外的一個(gè)人。
那個(gè)人,她并不陌生,打扮的光鮮亮麗,渾身上下都透著高高在上的氣場。
不正是那天和她互潑對方紅酒的何孝利么?
她怎么會(huì)在家里?
陸行深要和她談的事情,難道和何孝利有關(guān)?
葉南淺的心里一陣陣刺痛,腦子里閃過了那張何孝利和陸行深的合影。
他們兩個(gè)……是要公開了嗎?
今天,陸行深是要帶著這個(gè)女人登堂入室,將她趕出家門的嗎?
雖然葉南淺也起了和陸行深分開的心思。
只是沒想到,她連主動(dòng)提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
從她的主動(dòng)退出的立場,變成了如今被動(dòng)的,被他人驅(qū)趕的一種姿態(tài)。
每一步,在腳下都仿佛有千斤之重。
讓她那短短幾步距離,卻走了好久才走到他們面前。
剛站穩(wěn),何孝利歪過腦袋對她不客氣的道:“碧螺春,有嗎?幫我沏一壺來!”
葉南淺眉頭緊皺,沒動(dòng)。
“喂!你聾了!”何孝利不滿的起身,指著葉南淺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
陸行深突然冷冷的掃了過來,“碧螺春是嗎?”
何孝利瞬間切換成了嬌柔可愛的小女人姿態(tài),柔柔的道:“行深你不是最愛碧螺春了嗎?我讓她給你沏一壺來……”
“不必了。”陸行深不等她說完,突然冷冷的打斷了她。
何孝利不解的看著陸行深,“行深……你要是不想喝碧螺春,那喝別的……”
“這是我家?!标懶猩钤俅未驍嗔撕涡⒗?,“也是她的家。”
說到后半句的時(shí)候,陸行深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了葉南淺跟前,伸手握住了葉南淺的手。
葉南淺呆呆的看著他,他握著葉南淺的手,溫聲道:“坐下說。”
何孝利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倆人十指交扣,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fā)上,那交握著的手,卻依然不見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