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雙份雞血
嗡!隨著一名臉上帶有雀斑的英格蘭長弓手松開扣弦的手指,一支白羽長桿破甲箭被弓弦推著越過了箭臺,以一種略帶自旋的姿態(tài)呼嘯著沖向了那個立在泥地里的干瘦男人。
噔!這桿破甲箭不辱使命正中了其主人所瞄準(zhǔn)的胸部,但那個被破甲箭擊中的男人卻僅僅只是“豆芽軀”一震但并未倒下,只見他舉起手里的“火門槍”對著一個正踏著爛泥逼近的鎧甲騎士就是一槍。
手里拽著重鏈枷的英國騎士可就沒那個干瘦男人那么硬氣了,在被“火門槍”噴了一下之后隨即就應(yīng)聲倒下了。
那個獨自立在泥地里面對英國人的干瘦男人就是蟑螂周本人了,而他手里的那桿槍可不是被那些土老帽NPC錯認做的那種“火門槍”,溫徹斯特M1895發(fā)射的.405英寸無煙火藥彈能瞬間將一個中世紀(jì)的騎士給連人帶甲地給掀倒在地上。
此時的周小臭已經(jīng)丟掉了原來的那頂?shù)武摽?,換上了從自己剛剛干掉的某個英國精英騎士那兒薅來的帶有“囧”面罩的鋼盔,他左腳在前立姿據(jù)槍盡量只向英國人暴露自己被甲頗厚的左半身。
跟著那些步戰(zhàn)騎士而來的長弓手有些人并沒丟棄自己的長弓,他們在看到周小臭獨自擋在了其方陣的側(cè)后翼之后隨即拉弓搭箭,不一會兒就又給周小臭那件6B3防彈背心上添了好幾桿白羽箭做裝飾了。
而此時周小臭的射擊目標(biāo)并不是那些正向發(fā)射箭矢的長弓手,也不是那些全身被甲正在爛泥地里如孩童般蹣跚學(xué)步的英國精英騎士,被他點名的都是那些身著布衣皮甲手里揣著匕首、短柄手斧正想著快步穿過泥潭的英格蘭長弓手,據(jù)說歷史上就是這些輕裝的長弓手把法雞的那些鐵罐貴族老爺?shù)牟弊咏o抹了,他可不想步那些貴族老爺?shù)暮髩m。
先崩了那些身著輕甲又有一顆近戰(zhàn)心的長弓手,那些披著紅十字白罩衣的鐵罐頭放他們近些也無妨丫們自個兒不摔了那都算是上帝保佑了,至于那些撞了南墻都還不懂回頭站那兒楞射箭的長弓手那等英軍傷亡率達標(biāo)后他們自個兒潰走吧,這會兒他是沒空也沒子彈招呼他們了。
周小臭靠著這手出自《搶灘登陸》的騷操作,很快就把對面的支英軍的傷亡壓到了他自認為會其自行崩潰的紅線上,但NPC烏泱泱地往后潰散的情景并沒有出現(xiàn),在他放倒了大部分的步戰(zhàn)騎士之后,遠處又有不少的騎士淺一腳深一腳地踏入了泥潭。
這尼瑪不對??!哥們也沒指望能像張翼德那樣站橋頭一聲吼就喝斷橋梁水倒流呀,我特么自個兒立這兒頂著箭飛矢落的,那可是實打?qū)嵉亓痰沽艘恍£牭挠④奛PC了呀,你不崩就算了你還往里面添增援,這不科學(xué)?。?p> 發(fā)現(xiàn)情況并不樂觀的周小臭此時也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英軍雖然損失慘重但卻毫無退意而他兜里的子彈就快見底了,至于返身離開那也是挺扯的,他自個兒身上穿了那些零碎在泥地也沒見得會比鐵罐頭靈活多少。
事實上,周小臭關(guān)于“導(dǎo)演組”給NPC設(shè)定的傷亡率到達一定比例后就自行潰退的猜想是沒錯的,但這次情況算是比較特殊的,以至于周小臭對面那些英軍NPC明明傷亡已經(jīng)過了紅線卻依然沒有退走。
而至于那個特殊情況嘛,這會兒恐怕也只有被法雞精英騎士團團圍住的程老師才能透過人縫可以觀察得到了——和圍著她的那些精英騎士正斗得不分高下的就是一支由一個帶著王冠的鐵罐頭領(lǐng)頭的英國步戰(zhàn)騎士。
沒錯,程子渝這只黑夜里的螢火蟲把扮演亨利五世的那個NPC也給招來了,連AI被調(diào)低了的克隆人也知道,程老師才是那個能給全體法雞灌雞血的奶媽。
此時的程子渝正處在腦子的熱乎勁過去之后進入到了后怕的階段里了,盡管之前也參加過慘烈的戰(zhàn)斗,但是在周小臭被人潮推走之后被克隆人團團圍著的她因為孤獨、恐懼也已經(jīng)是淚花泛眼了。
那些把她團團圍著的精英騎士固然是在戰(zhàn)團中護了她的周全,但她也因此被禁錮在戰(zhàn)場上了,眼看著這仗分不出勝負她是那兒也別想去了。
從人縫中瞄見了那個帶王冠的鐵罐頭之后,程子渝仿佛就看到了結(jié)束這場爛仗的希望了。
有幾次她試圖用手里的那支溫徹斯特M1895步槍透過那些法雞精英騎士人墻的縫隙去中射殺那個扮演亨利五世的克隆人,但是每次都被她那個忠心耿耿的侍衛(wèi)給給拽了回來。
這爛仗打到這個份上就連聚在程子渝身邊的精英騎士也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的減員了,加士氣也并不是萬能的,即便你身處中世紀(jì)的戰(zhàn)場。和歷史上一樣很多的鐵罐頭在濕滑的泥地里耗盡體能之后就被一身輕甲的長弓手給抹了脖子了。
大量的減員迫使程子渝的騎士侍衛(wèi)不得不向附近的法軍派出了求援的信使,而程老師也瞅準(zhǔn)了那個侍衛(wèi)稍離她身旁重新部署防線的機會,提著步槍靠近前邊的騎士人墻想要干掉亨利五世好快點結(jié)束這場爛仗。
“我只需要開一槍,就能結(jié)束這場腳盆雞搞出來的鬧劇了!一槍,就一槍!”程子渝用小發(fā)卡別住了額頭上會擋視線的劉海,逐個逐個地在騎士人墻的縫隙中搜尋著那個戴王冠的鐵罐頭。
呼!找到他了!沉住氣,我只需要一槍就能帶走他!
不一會兒程老師就找到了親自披掛上陣的亨利五世了,她把手里的溫徹斯特M895伸出了人墻縫,想等那些鐵罐頭不再晃動觸碰她的步槍后就扣下扳機。
砰!槍響了,但扣下扳機的卻不是急于結(jié)束戰(zhàn)斗的程子渝,而是在幾百米外那個灌木叢里貓著的石田家倉。
事實上,石田扣下扳機時并不是狙殺程子渝的最佳時機,用八倍鏡對著那個鋼鐵人墻圍成的防御圈搜索了這么久,他的眼睛已經(jīng)被那些鐵罐頭身上鎧甲反射的陽光給晃花了眼了。
那輛緩慢移動著想要過來封堵他射界的“蒸汽坦克”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當(dāng)他看到一支從人墻縫里伸出的槍管后就本能地覺得這就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用高倍鏡盯著頂著一具具陽光下擦得錚亮的鎧甲看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當(dāng)石田觀察到人縫里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綠衣的身影時就果斷地扣下了扳機,他不能再等了。
槍響之后,那面騎士人墻圍著的鳶尾金百合旗也倒了,但是石田家倉和前田友一設(shè)想中的法軍大潰敗場面并沒由出現(xiàn)。
更讓人困惑的是,過了大約幾分鐘之后法軍NPC就像是灌了雙份雞血一般,后邊預(yù)備隊往前涌的勢頭更猛了,而前邊陷入苦戰(zhàn)的前陣部隊也沒有因為傷亡過大而出現(xiàn)退縮的怯意,一些因為場地濕滑摔倒丟失了武器的法軍NPC甚至赤手空拳撲向了敵人,用拳頭用牙齒繼續(xù)著戰(zhàn)斗。
浪一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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