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千里之外,一所窮兇極惡,向來打家劫舍的圍寨,被人屠殺殆盡,沒有人知道是何人所謂,只傳言是一頭三位骨龍作祟。
被屠之前,一名白衣少女,在那圍寨之前,哭泣了許久...
...
“小子!我那龍珠只剩了七顆,你要趕盡殺絕嗎?”十巽龍憤怒大喊道。
“龍十,你這次離開,我便發(fā)覺,即便我們遠離千里,也可以通過這龍珠傳遞意識,對嗎?”少年平靜的問道。
“是又如何?別說千里,只要沒有被結界區(qū)隔,就算是萬里,也能意識共享!”
“龍十,我知道你有些事在瞞著我?!鄙倌曜叩叫△俭t的銅箱前,低頭看向那銅箱之內。
銅箱之中,那神秘種子已經發(fā)芽成長為一棵半人高的植物,那植物通體翠綠,如同玉石一般散發(fā)著幽幽的綠色光澤,其中的一個枝椏之上生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果實,果實如同大號的桑葚一般,像是無數個芝麻粒大小的果粒聚合而成。
“另一顆果實哪去了?”少年指著另一顆空空如也的枝椏,說道:“這植物應該是生出了兩顆果實吧?”
“啊,竟然被你發(fā)現了..”十巽龍話語之中有些結巴,又道:“我把那果實給骨龍吃了!”
“真的?”蘇三生轉而看向正蜷縮在銅箱一角的骨龍,發(fā)覺那古龍與之前有些不同,它的骨架比之前粗壯了許多,身軀之上也緩緩流動著與那神秘種子相似綠色光澤,一雙骨翼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它背后生出,此時那骨翼收攏,將它的身軀包裹在內,似乎正在沉睡。應當是在消化某種能量。
“這骨龍確實吃了一些能量,但絕比不上那果實!”少年雙眼一瞇,看向十巽龍。
“龍十,在這混沌之界中,你休想蒙騙我,我已經感覺到,你的力量至少回復了七八成,卻還在這里裝傻賣乖!”
“嘶...”
十巽龍一驚,隨即一副被人拆穿了的表情,默然道:“我沒忍住...吞了那幼果。至于骨龍...我給它吃了一片葉子?!?p> 少年有些詫異,沒想到那一顆小小種子生長出來的一片樹葉,就可以讓骨龍得到進化?
“龍十,那種子本就是你發(fā)覺的寶物,吃了就吃了。”少年微微一笑,繼續(xù)道:“不過,你現在實力大漲,如果我把你放出,想必不久便會被神界發(fā)現吧?”
“再說,你如今得了那果實的機緣,恢復了原本需要用時千年的實力,那龍珠你留著何用?如果你把龍珠給我,我便既往不咎!如何?”少年又道。
“那...剩下的這顆果實成熟之后...”十巽龍嘀咕道。
“也要有我一份!”少年眉頭一簇。
“什么?你貪得無厭!”
“小心我現在就把你扔到外界!”
“唉...罷了罷了!我堂堂龍王,虎落平陽...”
少年面色一沉。
“這...”
十巽龍頓時收聲,一臉不情愿的吐出了七顆龍珠。
“龍十,他日我若能推翻天庭,自然會為你平反!”
少年閉目說道,但這句話仿佛回音,是由八個人口說出,最后‘平反’二字更是八個聲音重疊,仿佛來自幽谷,令人頭皮發(fā)麻。
172.
“化意八歧術!”
十巽龍心中一顫,眼前八個少年,八個蘇三生,靜靜而立!
十巽龍眼中精光閃爍,“你已經將那化意八歧術修煉到如此地步了?”
眼前這八個白衣少年,十巽龍越看越心驚,它道:“為什么這七個分身的氣息都與你完全無異?就連我的感知都無法分辨出你的真身?”
八個少年同時開口:“分不清才是正解!因為每一個都是真我!我重生之時,體內所融合的化無,已經讓我可以肉身變化萬千。加之豹爺那化意八歧術的精髓,我已經重新感悟,今日之技,名曰——化無八歧術!”
“嘶...”
十巽龍倒吸一口涼氣,震撼莫名。
七名少年抬手,抓起那漂浮在空中的七顆龍珠,隨即七名少年的額頭同時裂開了一道缺口,將七顆龍珠一一吸入。
八名少年同時閉目,許久,其中一名‘蘇三生’開口道:“有了你的龍珠,我便可以無限維持這八個分身,無論相隔多遠,均可以意識傳遞!”
十巽龍此時瞠目結舌,“你...你要干什么?如若如此,你每個分身卻只有你八分之一的力量!”
“時不待我!”另一名白衣少年開口。
“化意八歧,本就取自八卦推演,這八個真我,便以八卦命名!”又一名‘蘇三生’開口。
八卦,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象之卦!
“白衣乾我!你趕往四大寨城之一,作昌寨!”
“白衣震我!你趕往四大寨城之二,正川寨!”
“白衣坎我!你趕往四大寨城之三,逐日寨!”
“白衣離我!你趕往四大寨城之四,中音寨!”
“白衣艮我!你走訪大陸,求師問道,學習數術神通!”
“白衣坤我!你登山望空,參透星辰!”
“白衣巽我!你四處打聽,尋找那藍星國師!”
六份盤纏,七名少年,八份地圖,他們逐一走出了這小小圍寨,走向了四面八方,
少年的足跡,終將是要遍布這廣闊無垠的藍星大陸!
“龍十,從今日起,我就要在這屋內閉關,遙指七方,你需要為我守護!”屋中剩下的一名少年,緩緩昂首,隔空而望。
十巽龍已經呆滯,它無論作何猜想,面對眼前這少年終究還是望塵莫及。
一人的心力,操縱八番境遇,萬千決策,無數種結果,該是何等的強大?
...
傻奴幽幽醒來,他睜眼的一刻,眼中精光閃爍,他的人獸血脈,亦是天賦異稟,短短幾天,生滅吐納便是略有小成。
這房間還是原本的模樣,只是面前一對散發(fā)著陣陣寒氣的長刀,靜靜在臥。
傻奴掂了掂雙刀,嘴角一笑。
他面對著正在閉目盤膝的少年,微微點頭,隨即便帶著瘦狗走出了門外,矗立守候。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白衣少年,已經不是那蘇木頭,而是‘白衣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