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啪!
啪!
蘇三生身影幾番閃動,接連重重掌豁那已經(jīng)呆滯的巫柏涯。
“說!”
少年的一聲怒吼,震蕩天際,連九朝一眾都霎時間靈魂酥麻,險些離體。
“他到底與你有什么仇恨!”皇甫凌眼見巫柏涯被打的口吐鮮血,幾近昏厥,一臉心痛之色,朝蘇三生隔空喊道。
少年聽聞,神色一暗,曾幾何時,皇甫凌這份關切也是為他而發(fā)過。
“他殺了人!”蘇三生默然回道。
“柏涯殺了你什么人?我愿為他一命抵一命!”皇甫凌凄厲喊道。
蘇三生身軀猛顫,神色暗淡,平靜的回道,但卻無法抑制神情中的怒氣,“真不巧,他殺的人,曾經(jīng)對你也很重要,因為,他殺過我!”
蘇三生一步跨出,來到巫柏涯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掄起手臂不停地打向他那已經(jīng)腫如豬頭的面上。
啪!
“這一掌,我替暴力軍團六十七將士所打!”
啪!
“這一掌,因你砍過寶爺一刀!”
啪!
“這一掌,報我身死之仇!”
啪!
“這一掌,因你欺騙了整個銀月大陸!”
啪!
“說出真相!”
轟!
蘇三生將已經(jīng)暈厥過去的巫柏涯重重的摔在蓮花座上,引得四周空氣一陣顫抖。
巫柏涯在這一摔之下,幽幽轉(zhuǎn)醒,他口中接連咳血,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他咬牙低聲道:“讓我說出真相?休想!我即使身死,也要讓你受盡這銀月大陸的唾棄!我所做作為是聽命于秩序之神,待他發(fā)覺,絕不會讓你活命!”
隨即,巫柏涯仰天長笑,忽然高聲道:“我實力不及你,要殺要剮隨你便!你這妖邪,想禍害這銀月大陸,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壇主大人!”
“妖邪,你想做什么!”
九朝眾人紛紛怒喊,在他們眼中,蘇三生儼然已經(jīng)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妖邪,此時還要對這曾經(jīng)拯救大陸的英雄施以毒手。
蘇三生痛苦長嘆,為何如此造化弄人?這普天之下,皆是他人玩物!縱使他實力登峰造極,還是敵不過他人的陰謀算計!
少年怒從心生,眼神死死盯著手中的巫柏涯,呼吸沉重無比,他咬牙道:“就這樣將你抹殺,太便宜你了!我曾在藍星大陸習得一門邪惡數(shù)術,本以為終生不用,現(xiàn)在想來,用到你身上最好不過!”
少年瞇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咬緊的牙冠中擠出令巫柏涯如墜冰窟的三個字:“奪魄術!”
巫柏涯聽聞身軀顫栗,顫抖蜷縮的手指勉強的指著蘇三生,嘴唇哆嗦的想要說什么,卻是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蘇三生掌中黑芒大作,右手頓時變成了黑霧繚繞的骷髏魔爪,一把握向巫柏涯的天靈蓋,巫柏涯渾身一僵,眉心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吸扯而入,此時他自己的身軀已然脫力,無法掙扎。
”
223.
蘇三生掌中感應,發(fā)覺巫柏涯的靈魂陰氣極重,充滿無數(shù)哀嚎,似乎曾經(jīng)吞噬了無數(shù)亡靈,奪魄術本是蘇三生的分身在銀月大陸藏書閣所學的一門邪術,可奪人魂魄增加自身修為,但此時他發(fā)覺巫柏涯的魂魄邪惡無比,心中頓時厭惡。
“哼哼,妙哉!你的修為竟可以奪舍?
就在蘇三生遲疑之際,卻發(fā)覺巫柏涯的一身修為,竟是可以順暢離體,被旁人吸納。
“怪不得老爹曾說你的修為是受人所贈,原來如此!那在下就笑納了!”
蘇三生一聲冷笑,奪魄術運轉(zhuǎn)極致,手中如同漩渦,瘋狂的吸食著巫柏涯體內(nèi)的三界之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巫柏涯整個身體漸漸干枯,連掙扎的力道都變得微乎其微,他體內(nèi)的最后一縷三界之力被蘇三生吸出,巫柏涯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身材干枯的老者,面容褶皺,一頭白發(fā),瘦弱骷髏,丑陋至極。
“聽老爹說你也是史前的幸存者,這便是你本來的面目吧!”蘇三生猙獰一笑。
遠處的九朝眾人,見到眼前這一幕,肝膽俱裂。
噹!噹!噹!
夜來鐘敲響,異夜自天邊來襲。
巫柏涯此時已經(jīng)修為盡失,再無任何抵抗之力。
蘇三生抓起他的頭顱,將他的整個身子提起,巫柏涯嘴中不斷傳來含糊不清的呻吟。
“罪有應得!”蘇三生臂膀發(fā)力,猛的將巫柏涯的身軀甩入了遠方的異夜之中,隱隱聽聞,巫柏涯那凄厲的慘叫,在進入異夜的一剎那戛然而止。
少年看著巫柏涯留下的蓮花寶座,神識掃過,發(fā)覺這蓮花寶座是一件當之無愧的仙寶,其中隱隱蘊含空間之力,似乎與寶爺?shù)奶摽丈耒R異曲同工,倒像是打開某個世界的傳送法門。
“莫非這是通往神界的介質(zhì)?”
他心念微動,四臂小骷髏現(xiàn)身,銅箱開啟,將那蓮花寶座收入其中。
蘇三生驀然回首,浮在空中的九朝眾人已經(jīng)是瑟瑟發(fā)抖,眼神之中驚恐萬分,這魔神下一刻是要痛下殺手了嗎?
異夜彌漫而至,眼見就要吞噬眾人,蘇三生手中幻化出暗界之旗,當空揮舞,異夜頓時如煙霧般涌動,雖然遮蓋了大地,但九朝軍眾人身旁方圓百里范圍內(nèi)已經(jīng)形成了一道真空,宛若無形墻壁,將異夜區(qū)隔在外。
眾人惶恐,這少年到底是何許人,竟能操控異夜?